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七十五章 你造啊,不速之客又出現了
    他的心臟下方疼痛不已,想起了方纔在集團裏面對爺爺下定決心。爺爺是個老頑童居然坑他,真是氣到他了。不過能夠證明他自己的心,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幸好他沒有對天發誓,不然的話,他就遭雷公劈到了。施甜甜穿了防菌服,在得到醫生的批准下,她推開重症室的門悄然地走到他身邊。剛坐下,就對他罵罵咧咧起來,“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居然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要是醫生就不活你,我該怎麼辦”裴亦堂身上的麻藥沒有散盡,在沒有打麻藥之前,他真的是痛暈了過去。不過,因爲醫生做手術需要病人清醒,直接給了他局部麻醉。所以,即便他的雙眼是閉着,腦袋依舊清醒,很清楚地感覺到醫生在他身上動手動腳。施甜甜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只是因爲傷得太嚴重,他根本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默默的躺着。雖然只是躺着,但是耳朵裏聽到她的話,心裏難免有些可笑。他這個小妻子啊,又再一次坐在他身邊胡說八道。施甜甜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要是你活不過來,集團就是我的了,而且我還拿着你兩張銀行卡,在你嚥氣之前我要把錢轉出來。感覺裏面好多錢呢,我大半輩子都不用愁了,想養幾個小白臉就養幾個小白臉,週一週五每天不重樣,根本不用每天對着你這張醜臉。”裴亦堂心裏本來還是挺高興的,當聽到她這一段話之後,他恨不得立馬抓狂起來。施甜甜這個王八蛋打算拿着他的錢去養小白臉,而且週一週五不重樣。一想到她在別人懷裏心花怒放,他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狠狠地欺負她,讓她沒有那個力氣去勾引別人。小傢伙,等他養好了身體一定不會放過她。施甜甜完全不知道裴亦堂是醒着的,可以聽到她說的話。只知道自己在那裏傷心欲絕地說道:“你以後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就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嗎就算爺爺給你介紹女人你也不用拒絕呀,反正我有錢我不缺男人,如果你看膩了我,你大可以投入別的女人懷抱。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啊,即便是現在這個社會,只要你給的錢足夠我花,我不會管你什麼的。”說是這麼說,如果哪一天裴亦堂真的出軌了,她一定會帶着他所有的錢離開,讓他窮困潦倒。裴亦堂越聽心裏越扎心,他這樣的證明還不足以讓她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嗎這個死女人,真的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是漿糊還是豆腐花。思來想去都是這樣的事情,能不能關心一下他的安危像是聽到了他的內心獨白,施甜甜擔憂地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單手撫上他的臉,小聲說道:“你呀,總是做一些讓別人擔心的事情。難道不知道我的小心臟承受不住的嗎要是哪天我比你先走了,你會不會像我這樣傷心難過”這個小傢伙完全是看不到他的心意了。裴亦堂好想現在醒過來,卻又不忍心打擾這一刻的美好。“等你傷好了我們去旅遊吧。你都沒帶我好好遊玩過。”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嫁給他好虧哦沒有婚禮,沒有誓言,更沒有結婚戒指。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他去民政局登記了,現在想想,要是當初拒絕他就好了,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心情。“唉”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這麼有錢有勢,爲什麼不挑個好日子跪下來求婚呢”人生也就這麼一次結婚,她真的不想草草了事。她當然希望能像別的女孩子一樣穿上漂亮的婚紗,牽着丈夫的手走進婚禮的殿堂,在衆人的祝福之下成爲一對幸福的夫妻。“我也好想好想當一次新娘,你特麼的就不能滿足我一次嗎”施甜甜不滿地嘟囔道。裴亦堂想起了失憶前的一天,他的確是想過要去給她買結婚戒指,只是中途梁玉玲衝了出來導致了車禍發生。也就是那時候他完完全全忘記了這個妻子的存在。愧疚油然而生,等他傷好了,他一定要給她置辦一個隆重的婚禮,讓她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讓她成爲人人羨慕的對象。人生路上走走停停,步子小一點慢一分,離別的過程就長一點。手上時鐘的時針被她撥弄着,從零點整又被撥回零點,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她的指間流逝,然而,現實不過才走了十分鐘。等待,是一種痛苦的折磨,但總好過連個等待的機會都沒有。裴亦堂睡了幾天幾夜,施甜甜則在此陪了他幾天幾夜。爺爺因爲愧疚沒能緩和心情,現在只能幫着裴亦堂打理着集團。阿松管家曾過來探望幾次,每次都是以失望的神情離開。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能睡還是施甜甜沒有法子將他喚醒,一直不願睜開眼睛瞧瞧這個世界。當施甜甜快要熟睡之際,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噔噔噔噔”把寂靜的病房吵得刺耳。施甜甜很快從瞌睡中醒來,一抹靚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中,她定睛一瞧時,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人時,身體狠狠地震了震。“梁玉玲”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攥緊,整個人抑制不住地發抖,她看着眼前這個精心打扮過的女人,心口尖突然抽痛起來,唯有一雙眼睛帶着明顯的恨意。“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梁玉玲看着她,彷彿看到了多年的好友,一副熟絡的態度拉着凳子坐在裴亦堂的另一牀邊,冷笑道:“當然是有人將我保釋出來。”施甜甜狠狠地瞪着她,雙手緊攥拳頭,神情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對着她問道:“是誰”梁玉玲並不想太理會她,然而,卻帶着一副深仇大恨的眼神掠過施甜甜的臉,“你不配知道是誰將我保釋出來,當然,如果你願意跟裴亦堂離婚的話,我自然會告訴你是誰幫了我。”施甜甜咬牙,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和恨意站起,伸手指着眼前這個囂張得不能再囂張的女人,“那你還來這裏做什麼,來贖罪嗎”她笑了,笑得百花都要凋零。“我當然是來看我的老朋友啊,怎麼,你管他管得這麼嚴連交友都干涉麼”想起那個孩子,施甜甜紅了眼睛,“當然,尤其是你這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若我不管管,他繼續被你欺騙了怎麼辦殺人犯還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出來在我面前,是覺得我像塊豆腐任你拿捏”“殺人犯”梁玉玲似乎笑了笑,“一個還沒有出生到世界上的東西只能稱爲胚胎,並不能稱爲人,所以說,我並沒有殺害任何一個人。”她的話像驚雷炸在耳邊,嗡嗡作響。失去理智的施甜甜衝着梁玉玲大喊:“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兒良心,胚胎也是個孩子,你竟能說出這樣冷血的話,哪怕是阿貓阿狗也會讓人心痛。”“心痛”梁玉玲輕笑了一聲,“那是你的孽種,我憑什麼心痛。”啪的一巴掌,熟悉的刺痛感襲來,梁玉玲捂着臉驚恐地看着她。忽然間,施甜甜突然像個瘋子一樣拿起桌面上的保溫瓶一揚,當着所有醫生的面將她的腦袋砸出了一個洞,鮮血直流,順着她潔白光滑的臉滴落在地板上濺起了一朵朵耀眼的梅花。“梁玉玲我告訴你,這輩子哪怕下輩子,我見你一次打一次。你能躲就躲遠一點,但我不會追着你不放,畢竟,天公打雷的時候我怕會連累到我。”梁玉玲發瘋一般還手,伸手將施甜甜的脖子緊緊扼住,“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我,我忍了。現在,我可是坐過牢的女人,光腳不怕穿鞋的。今天,拼個你死我活啊”“你做夢”施甜甜嗤笑一聲,將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擰,嘎啦一聲就脫臼了,緊接着,在她怒吼的時候擡起腳往她的身上一踹,梁玉玲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原本打算上來勸架的醫生剛好接住了她。“你不是仗着自己很牛叉麼,連我兩招都接不住,有啥可豪橫。”施甜甜想起過往的事,忽然說道:“是想再讓你那幾個虎背熊腰的舅舅多綁架我一次,對嗎”梁玉玲忍着痛死死地盯住她,“施甜甜,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跪着求我放過你。”施甜甜大笑兩聲,心裏的痛油然而生,眼淚竟硬生生被逼了出來,“跪着求你呵呵,是跪在你面前還是跪在你墳前”梁玉玲,我肚子裏的孩子因你而失,這輩子乃至下輩子,你都是我的仇人。倘若老天睜眼,你一定會遭報應“施甜甜,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墊背。”醫生架着她的身子離開病房,瘋子一般的笑聲從樓道傳來,因爲張狂,梁玉玲被打了一劑鎮定劑。因何而生仇,因何而生恨,施甜甜完全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遭到梁玉玲如此的對待。她不明白,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梁玉玲對她恨之入骨。人與人之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只因一人,二者爲敵。但,兩敗俱傷的同時可還曾想過第三者的趁虛而入施甜甜楞楞地坐回凳子上,醫生來查房時對她說的話也充耳不聞。“裴亦堂,你說你有什麼好,梁玉玲竟對你死心塌地不放手。”她突然間沒有了力氣,像是很累很累的樣子,整個人萎靡地垂着腦袋喃喃自語:“或許,是我的出現才導致她變成這樣,如果當初我沒有去集團大鬧,你和她的未來是不是會更好”裴亦堂動了動手指睜開眼睛,剛想對她說些什麼,卻見施甜甜雙腳後跟踩在凳子上,將頭埋進膝蓋裏痛哭。也許,她好不容易壓在心底的魔障又被梁玉玲翻起,佛倒魔出,令她難以適應。他連梁玉玲是怎麼出來的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將她保釋出來。她的囂張無疑是對施甜甜的殘忍,瘋魔的女人從牢獄出來,又將施甜甜推向地獄。到底是誰要跟他們過不去。“別哭了。”裴亦堂擡起手扯了扯她的褲腳,聲音細小沙啞,一開口彷彿用盡了他的力氣一般。施甜甜擡起頭,雙眸的淚水很快就流落了下來,如同嬌嫩鮮花上的水珠,微風輕輕拂過便控制不住灑落。他醒來,她明明應該高興纔對。可當見到他疼惜的眼神卻又想起了梁玉玲那憤恨的目光。背後的陽光傾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光,彷彿天使落入人間,美不勝收。楚楚可憐的模樣真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她。聽她喃喃自語之時,心中彷彿被針扎一樣難受,讓他痛得驚醒。“你怎麼了我醒來你不高興麼”重傷躺着的裴亦堂很想將垂掛在睫毛上的淚珠拭去,可是他的手不夠長,夠不到距離稍遠的她。施甜甜胡亂地抹了眼淚,頗有些生氣地看着他:“你怎麼不早些醒過來呢,不然的話,還可以見到梁玉玲一面。”“小丫頭,你這是在喫醋麼”“有什麼醋好喫的。”施甜甜抽了一下鼻子,控訴道:“爲什麼梁玉玲會被保釋出來,你怎麼辦事的。”梁玉玲是她的仇人,她恨不得她永遠待在牢獄裏受盡折磨。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一個做了壞事的人才坐多久的牢就被保釋出來,這樣對她公平嗎,對她逝去的孩子公平嗎裴亦堂沉默,不知該怎麼迴應。“我以爲她會在裏面殘喘一輩子,我以爲今生再也不會見到她,可是好恨啊,她爲什麼還能冠冕堂皇地來這裏氣我,像是宣告着什麼一樣。”說完這段話,施甜甜整個人看起來是非常冷靜的。只是她的雙眸空洞無神猶如一攤死水目視遠方。裴亦堂只能緩緩地說:“這件事我會調查明白,絕不會讓她逍遙法外。”施甜甜冷笑着說:“我怕是怕你捨不得她在裏面受罪而法外求情。”梁玉玲是他以前的心上人,情深義重,初戀就是初戀,有過苦澀有過甜蜜,怎麼可能讓後面來的人輕而易舉地佔據他心中重要的地位說是給她一個交代,恐怕是用來讓她放心的幌子罷了。有些人有些事,的確難以忘懷難以放棄,就算新人出現,只要舊人不去,他的心中依舊殘留着無法替代的印記。裴亦堂突然間心就慌了,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表明心意想要跟她真心實意地過下去。然而,她卻對他起了疑心。“施甜甜,我不管你怎麼想,只是現在,我的心裏只有你沒有她。”這一刀下去,還不能足以證明他的決心麼施甜甜,你的腦袋瓜裏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我這麼任性這麼疼痛,你居然裝作看不見;我紮了心口差點命喪黃泉,你居然竟這般狠心懷疑我裴亦堂氣從心中來,捂着胸口不停地深呼吸,每一次的起伏都引來了痛楚,扎心的回憶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着自己,這是因爲她而受的傷。“那梁玉玲的出現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我不知道。”施甜甜冷笑一聲,“你是怕我知道你給她求了情對吧。”“我沒有”裴亦堂捂着胸口吼了一聲,太過激動,白色的繃帶竟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他煩躁地閉上眼睛深呼吸,所有快樂的情緒都被她的疑心分割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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