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九十六章 薑還是老的辣,對他燃起了恨意
    他生來平平淡淡,沒有顯赫家世,沒有傾城面貌。可他依然想溫暖她,替她實現那些她不一定能實現的願望,努力彌補她這輩子所覺得的遺憾。他希望自己能成爲她所依靠的那棵大樹,而不是任由自己站在風吹雨淋當下仿徨無措。嚴玖差點被她的腦袋撞到下巴,垂首看她的時候,摟着他腰部的雙手居然在抖,“你都還是在他手底下幹活的員工,拿什麼去跟他鬥。”看着她委屈巴巴的眼神,嚴玖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說:“其實我是落魄的貴族子弟,你信不信。”羅非魚差點栽倒在牀上,擡頭盯着他的雙眸時,悶悶地說:“我是多麼希望你家能與裴家抗衡一下,好歹甜甜不至於這麼狼狽。”嚴玖很認真地看着她,堅信地告訴她,“我爸有個小小的公司,在警局還算有點兒話語權。讓他們多多關照一下施甜甜還是可以的,至於保釋她出來,還得看她的表現。”“真的嗎”“嗯”嚴玖重重地點了點頭。羅非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喜訊,摟着他激動得不能自己,“老公,你真是太棒了”“能讓你稍微開心一點也好。”最讓人值得高興的事莫過於妻子將他當做一生的依靠,她只乖乖的做他心裏的那隻小白兔就好,遇到困難的事情交給他處理,這樣才顯得他爲人可靠,或許將來在女兒的心中也有一個穩如泰山的位置,不可撼搖。嚴玖將她哄睡之後便去媽媽那裏抱回小紅薯,剛進門,母親正和父親在商量施甜甜的事情。許久以來都不曾見過父親緊鎖眉頭的樣子,母親在旁抱着小孩還不停地嘆氣。“怎麼了”嚴玖坐在沙發上看着一臉嚴肅的父母。家裏經營的公司不是很大,如果說是因爲資金週轉不靈的緣故而導致這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發生了特別大的事情,大到連自己的父親都沒辦法解決。嚴父垂眸,似乎在深思,眉頭從嚴玖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都沒見舒緩過。“小堂這次是真的要動真格了。”“爸,怎麼回事。”“根據戰友的情報,小堂將施甜甜告上了法庭。”“不可能。”嚴玖皺着眉頭,情緒波動很大,“裴老爺子雖然還在重症監護室,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爲什麼要將她告上法庭”“這個事情似乎挺詭異的,不知道爲什麼阿松管家像是着了魔似的愣是要求嚴懲施甜甜。”父親皺着眉頭很是不解,“你說施甜甜是一個孤兒,老家也被小堂拆了,說到底,他們爲什麼一定要治她於死地呢”“我們得深入調查,自古以來,我總覺得裴老爺子不似表面這般平易近人,總感覺他在算計着什麼。”“你傻呀,施甜甜什麼也沒有,算計啥。要說有的話,也就是她名下的一套房產,總不能說a大集團跟她死磕是因爲那套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吧。”母親抱着小紅薯輕輕放在他懷裏,忽然就給了他一個爆栗子,“我覺得施甜甜身上應該有更加值錢的東西,不然,誰會跟一個孤女過不去。”按照母親的想法,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裴非凡是出了名的商業精英,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撈得到利益的東西。當年,因爲裴亦堂的母親是個沒有身家的落魄女,他可是橫眉豎眼對她挑剔了好久,如果暗地裏沒有母親她們幫襯,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懷上裴亦堂的機會。詭異的是,裴亦堂的母親莫名其妙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失蹤,着實令人摸不着頭腦。天色已晚,施甜甜的事情暫時不提,他抱着女兒回到自己的臥房放在隔壁的嬰兒牀後,拿出手機質問裴亦堂。醫院重症監護室夜深人靜之時,阿松正在給病牀上歇息的裴非凡擦拭身體,從頭到腳沒有一絲污漬。在裴亦堂忙着公事沒在醫院陪護的這些日子,裴非凡只有阿松在照顧。“施甜甜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裴非凡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醒來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阿松輕嘆一口氣,忍不住埋怨他,“您老再不消停會兒,苦的可是自己。”深邃的眼眸望着天花板,裴非凡的心境與之前大不一樣,“我若消停,想要的東西可就到不了手了。”“可您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要是我們沒有反應過來,出了大事可咋辦爲了區區一座山,至於嗎”阿松自是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東西是什麼,只是沒有想到老總裁下手這麼狠,連自己都不放過。那塊地是施正寧祖祖輩輩所守護着的青山,當年老總裁爲了能得到那座山,不惜用價值十億元的土地和一半的股份跟施正寧打賭,可惜,賭輸了。老總裁那些年所做的事情他樁樁件件都參與了,爲了拿回應有的東西,他不惜拿起屠刀下起暗毒,只爲能把輸出去的東西全部拿回來。真是沒有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裴亦堂誤打誤撞拆了施甜甜的老家,而施甜甜陰差陽錯卻嫁進了裴家,這讓老總裁更加的歡呼。施正寧祖祖輩輩守護的那座青山只需要男人來擔當,並沒有打算將此重任留給施甜甜。傳聞中,那座山埋着古時候的一位貪官,入葬時放入大量的古董以及金銀珠寶。那位貪官與施家有些不可告人的故事,施正寧的祖輩要麼是貪官的家僕,要麼就是貪官所留下來的血脈。施甜甜看似不知此事,裴非凡也曾派人多次調查,但也沒有找出一星半點的古董痕跡來。埋葬貪官傳聞是假,但風水先生曾說過,那座山有龍脈,百年之後居住在那裏的人,子孫後代會有享不完的福。然而,他們始終找不到那座山的地契在哪裏,不過,當地部門表示,施甜甜是唯一的繼承人。裴家要想名正言順地繼承那片山頭,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爲一家人,然後出現意外,丈夫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繼承已故妻子的遺產。所以,裴非凡不僅要讓裴亦堂繼承施甜甜的東西,還要他們兩人反目成仇,這樣,即便施甜甜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裴亦堂依舊不會對她心有憐惜。最令人值得慶幸的是,施甜甜似乎並不知道有這座山的存在。裴非凡緩緩坐起身,因爲嗆了水的緣故,本來就有體寒症狀的他,此刻覺得更加的冷。“你不懂,那不只是區區一座山,有龍脈的地方是多少人爭先恐後也要想埋進那裏。我也不例外,家大業大,我當然希望百年之後,我的子孫後代可以一代更比一代強。”他兒子留下來的血脈僅有裴亦堂一個,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他身上。裴非凡輕咳了兩聲,阿松趕緊給他披上一件外套。“施甜甜在牢獄裏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讓人特別關照一下。”阿松垂眸,似乎不忍心,“老總,我們只管拿到那座山的地契不就好了,何必要將她弄得遍體鱗傷呢”“想讓一個人徹底的死心,必須讓她知道是誰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過她。爲了裴亦堂的將來,我不得不讓施甜甜埋怨他。”“可是有可能會得到反效果,到時候兩個人都遍體鱗傷,痛的還不是您”裴非凡冷哼一聲,“誰的成長不會痛,只要讓集團的利益日益壯大,小堂受點傷又有什麼關係。”阿松這下徹底沒有話說,即便心疼兩個娃,那也得裝作漠視。他只聽信老總的吩咐,凡事以老總爲重。“對了,讓人時不時的關照一下施甜甜。”想起牢獄裏的施甜甜,阿松心裏嘆了口氣,“不用我們動手,梁小姐早已經安排人過去了。”“她倒是機靈,手段跟她那個母親一樣,不愧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母女兩人都是一個德性。告訴她,別讓人知道了是她做的。要是打亂了我的計劃,也別怪我手段陰狠。”“是。”梁玉玲沒有蠢到讓施甜甜知道是誰對她做了這些事,所以,她只會耐着性子躲在黑暗的角落裏聆聽一遍遍的慘叫聲,心裏的憎恨恨不得那些人能將她弄死在那裏,可惜,有人下手就有人阻止。在施甜甜奄奄一息的時候,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聽到裴亦堂的吩咐,那瞬間,別說心死了,就連聽到這個名字,她都不想活了。現在應該學會一切都無所謂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當自己已經不在乎了,無所謂了,也就不會被什麼人和事所牽絆了。她之前太傻太天真也太在乎,現在好了,一切都無所謂了,反而特別開心,特別舒服。連恨他都恨得理所當然,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將她扭送監獄,居然還不夠放心讓人在牢獄裏給她下毒手,呵呵裴亦堂啊裴亦堂,你真的是沒有一點點良心。口吐出鮮血,施甜甜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跌落在地,渾身沒有一處好地,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口,讓人觸目驚心。不知爲什麼,幫她的那個警官被調走,在電話裏,非魚一個勁兒的想辦法將她弄出去卻遭到了某些人的警告。後來,在一個“好心人”的提醒下,那些曾想幫助她的人都被裴亦堂弄到別處去。她想想也夠可笑的,儘管是大集團的老闆就可以這麼目無王法了嗎她虛弱地躺在地上,面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希望,長長的頭髮因爲坐牢被剪短了去,她現在這個模樣已經找不出當年的靚麗。她想死,這裏的人卻讓她活着,但又不想她過得很好,濫用私刑。裴亦堂到底是不是她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遇見他,從來沒有一個好日子過。如今,讓她生不如死。“小姐,施甜甜在這裏”一聲小小的聲音傳入耳朵,施甜甜無力地擡眸,從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女孩子模樣的女生,手裏拿着手機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在後來,她身上傳過來的味道讓施甜甜開始昏昏欲睡,在眼皮快要合在一起的時候,她隱約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那一瞬間,她的心似乎很安靜,那個女孩讓她有了足以依靠的感覺。終於不用害怕擔心會有人突然將她拉起來暴打了,她覺得,她們二人要將她帶走。甄家別墅中小翠在細心的用熱水給施甜甜擦拭傷口,從臉上到腳下,可以來說真的是血肉模糊。衣服底下更是不堪,因爲冬天,傷口癒合的速度慢,再加上多日不能沖涼洗漱,有些傷口已經發了炎。再給她清洗的時候,沉睡中的施甜甜不禁顫抖了着身體,抗拒小翠。在清洗傷口的過程中,小翠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施小姐多日沒有正常進食,體重已經達不到成年人的標準,整個人瘦骨嶙峋不說,還虛弱得不能自理。像是做噩夢一般喘着大氣,身軀弓成一隻蝦子,雙手不停地抓着身上的薄被抵在胸口處,滿頭大汗不停地輕聲哭泣。“小姐施小姐她”“她怎麼了”甄淑玲端來一盆熱水急急忙忙趕過來,“不會是傷口感染髮熱了吧。”“並不是,我看到她的肚子似乎和瘦骨嶙峋不搭。”“爲什麼不搭”“你看她很瘦很瘦,可是肚子卻隆起,你說會不會是”懷孕這兩個字就像驚雷在她腦海裏呈現,如若不是小翠對她的肚子起了懷疑,這次肯定會釀成大禍,有些藥物對孕婦不好,可是又不確定是否懷孕。“小翠,先把我的私人醫生叫來。”“好的。”小翠在她的身上蓋了一張被子之後就走出臥室。施甜甜經歷了一場浩劫,自然難免會對生活失去信心。但眼下正是問題的關鍵,如果她不是懷孕就是疾病,不管哪一種,對她來說都是難以抉擇的痛苦。如果真是懷孕,那她懷上前夫的孩子到底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懲罰,她都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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