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阿姨好。”非魚教養有方,宛如來到小翠跟前甜甜地叫了一聲。
“宛如好呀,今天特別漂亮呢。”小翠將宛如拉到自己身邊,拿了塊慕斯蛋糕給她,“喫的時候別弄到裙子上去哦。”
“嗯,謝謝翠姨。”
“不客氣。”
“姐姐、姐姐,來這邊,我給你介紹我表哥。”甄快樂立馬跳下凳子將宛如拉到小紅薯面前,手裏慕斯蛋糕差點因爲快樂的粗魯而掉在地上,被小紅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謝謝小弟弟”宛如伸出手,小紅薯卻把蛋糕收了回去。
他的動作引來了其他三個人的疑惑,小紅薯似乎很不高興。甄快樂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剛纔還有說有笑的,現在怎麼板起個臉來
“快樂,你表哥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宛如當時不知所措的朝快樂靠攏,目光不像剛纔那般豔彩動人,反而有點委屈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哇,剛剛還跟我在這裏有說有笑,本來也可能不是對你有意見,可能是他大少爺脾氣犯了吧。”施甜甜小聲地說道。
小紅薯不是因爲什麼而沒有好臉色,聽到宛如的話,他才覺得自己不服氣。他盯着比她矮一點點的小女娃,穿着打扮很漂亮,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愛。
可是她叫他小弟弟
小紅薯不高興,他哪裏像小弟弟了,明明比她高。
“小紅薯,不可以欺負妹妹。”小翠雙手摻着下巴,雙眸正嚴厲地盯着幾個孩子。
“她叫我小弟弟”小紅薯委屈巴巴道:“我明明比她大,我是哥哥她是妹妹,她不應該叫我小弟弟,要叫我大哥哥纔對。”
小翠睨了眼宛如,皺着眉頭想了想,“好像差不多大吧你們兩個。”
“差多了,差一分鐘也是我大。”小紅薯梗着脖子不服氣地爭辯。
宛如拉扯着快樂的手好奇地問:“他爲什麼這麼在意誰大誰小”
快樂想起表哥剛纔所說的話,悄咪咪的同宛如說道:“他想要個妹妹,可是姑姑生了個表弟。可能看見你長得漂亮,他想讓你做他的妹妹吧。”
宛如恍然大悟,心情瞬間更好了起來,看到較真的小哥哥,心裏突然莫名的歡喜。
“姐姐,你說你和他誰比較大”
宛如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誒,要問爸爸媽媽纔行。聽說我出生的時候你媽媽也在,要麼去問一下你媽媽也行啊。”
甄快樂覺得宛如說得對,可是施甜甜現在沒有時間和她們坐在一起喫飯,一直和爸爸在那邊忙着招呼客人。
來的大多都是陌生人,她沒有一個是認識的,可是送的禮物好昂貴,是好多人都買不起的名牌。
有些叔叔阿姨送車、有些送房子、有些送戒指,條件差點就封紅包。
甄快樂好羨慕小啾啾,小小年紀就成了人生贏家,得到了許多別人努力也很難得到的東西。
另一方面,甄家他們在興高采烈地舉辦滿月宴,而裴亦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鏡頭裏的施甜甜和甄邱寧郎才女貌地站在一起,彷彿天造地設的一對,羨煞旁人。
沒有傳出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也沒有聽說甄邱寧送過什麼昂貴的東西給施甜甜,怎麼她就能開心敞懷地偎依在甄邱寧身邊幸福的微笑
媒體記者採訪了甄丘他們,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甄丘善於巧言,讓在場的親朋好友笑得特別的開懷,似乎說了什麼合作的事。
甄丘是生意人,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滿月宴是真的舉辦,人也是甄丘請來的,但大多數都是過來眼巴巴地想和甄丘合作。
來者不拒,甄丘覺得不管哪一個行業都可以掙錢,或多或少而已。成功者最大的優點就是喜歡跟創業的人合作,因爲一起成功的的滋味真的很爽。
“小堂,別看了,你已經看了一下午了。”江欣蘭心疼兒子此刻的心情,別人歡歡喜喜過日子,他卻只能躺在病牀上痛苦地看着。
最近這段時間,總感覺裴亦堂的臉色越來越差,不管睡多久,醒來就像沒有精神那種,膚色不像從前那般光滑,連行動力都緩慢了許多。
“媽,我這輩子還能再次擁有施甜甜嗎”
裴亦堂第一次喊江欣蘭媽媽,僅一個字,就能讓她欣喜若狂熱淚盈眶。
施甜甜對裴亦堂的恨這輩子都不可能化解的,可裴亦堂就是不信,偏要用行動來阻礙施甜甜通往幸福道路。
“只要你想,媽就爲你試試,甜甜是個好孩子,一定會原諒你的。”
誰都不是施甜甜,誰也不能替她說原諒誰。不經歷她的事,怎麼能知道她受的苦有多苦。
江欣蘭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給自己惹來了多大的麻煩。盛大企業的當家少奶奶豈能是你能肖想的,不管來人是誰,甄邱寧絕不會放過他。
“媽,有你真好。”裴亦堂苦笑呢喃。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旁邊這個女人會給他帶來點溫暖,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摒棄了。
他最好的兄弟,曾經爲了幫他而夫妻不和,又因爲自己的原因讓他的公司差點破產。
嚴玖,倘若我回頭向你道歉,你是否還能跟你以前一樣待我
電視屏幕上剛好出現嚴玖攜帶非魚參加甄淑玲的滿月宴,臉上佈滿笑容,面對各種客戶和別人的親朋好友都特別的溫和。
看向妻子的時候,眼眸裏閃着星光,愛意滿滿。單單從電視外面看就足以證明他們夫妻兩人是多麼和睦,而且,看羅非魚的身形,大概二胎也來了吧。
從前有嚴玖在身邊的時候什麼都不可怕,因爲有相互依靠的對象,可以把後背交給他,相信他的爲人不會出賣自己。可是爲什麼如今那個眼裏都是他的大哥哥已經將目光移開再也不曾睨他一眼。
裴亦堂經過這次的事件自然是對以前做過的事後悔的,只是程度不高,覺得曾經風光的他突然落魄到無人探視的地步,窩囊罷了。
江欣蘭看着兒子的神色,心裏比什麼都痛,就像是一根紮在心裏的刺,稍微一動,它就不斷地牽扯着傷口,讓她流血不止。
她一直被父親關在家裏,裴非凡死後才得以自由,錯過了二十多年的母愛,她對自家兒子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