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你去寧家的話,就讓我在前面下車!”

    “一起去。”他緩緩說了三個字,注視着前面的路況,車速沒有半點減慢。

    溫妤咬了咬呀,“我去的話,寧家人會更生氣吧!”

    這一次,厲霆深沒再開口。

    原本距離就不遠,很快就到了寧家大門外,道邊停着一輛急救車,街道邊還圍了很多人......

    看起來,像是真的出了事。

    厲霆深眼神凌厲,聲線低沉,“一直待在我身邊,記住了?”

    說完,他便推開車門。

    溫妤看着他,小聲的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小心謹慎,他何必帶自己過來。

    她跟着厲霆深走進厲家,剛到一樓客廳,就聽到趙香枝哭天搶地的喊聲,“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居然爲了那種人傷害你自己!”

    寧泉海重重嘆了口氣,從裏面臥室走出來,見到厲霆深和溫妤,立刻怒聲喊道,“你把我女兒害成這樣,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厲霆深冷冷皺眉,自然把溫妤護在身後。

    薄脣啓合,算是向寧泉海說明來意,“我半路接到寧夏的電話,她只說了一句永別了,我們纔會過來看看。”

    即便他不來,寧家也查得到這通電話。

    與其日後解釋不清,不如快刀斬亂麻,加上在訂婚儀式上的鬧劇,他只是擔心寧家人會報復溫妤。

    若不然,他也不會跑這麼一趟。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從今往後,我們寧家跟你們厲家,勢不兩立,你們走吧!”

    寧泉海滿目戾色,恨得咬牙切齒。

    “我們來都來了,至少要知道她人發生了什麼事。”厲霆深繼續追問。

    他的眼神冷漠深沉,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關心。

    他並不在乎寧夏如何,只是怕這事兒波及到溫妤。

    寧泉海做事兩面三刀,厲霆深必須搶先一步堵住他們的退路。

    “她爲你跳樓了!”

    趙香枝從裏面走出來,雙目哭到赤紅,聲音發啞,恨不得立刻衝到溫妤面前,狠狠唾罵一番。

    “那現在......”

    厲霆深繼續問着,語氣毫無波瀾。

    “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我女兒對你這麼癡情,甚至不惜爲你去死,你就只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她嗎?”

    “還有這個姓溫的,要不是她,我女兒怎麼會......”

    看着趙香枝那麼崩潰,溫妤心裏咯噔一跳。

    她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伸手拽了厲霆深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在這種場合,他流露出些許遺憾的神色,也是正常的。

    男人伸手覆上她的指尖,轉身看向寧家人的時候,依舊是一副冰冷的面龐。

    “如果今天訂婚儀式順利的話,她現在就是我的弟媳了,你們二位希望我用什麼態度對她?”

    一句話,寧泉海夫婦倆都不做聲了。

    “況且,訂婚儀式以那種荒唐的方式收場,寧家是不是要給出一個說法!”

    厲霆深眉目間滿是冷漠。

    簡單幾句話,說的清清楚楚,責任不在他和溫妤。

    他們也無需爲任何人的生死負責,這一切,都跟他太太無關!反而是寧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想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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