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樓的會客室裏。
厲霆深一臉沉色,聽着上官憲的話,“那孩子的手術必須這周做?”
“不能再拖了,不然手術危險係數會翻倍,我看,你儘快跟她把事情說開,要不然......”
“她應該,還不知道當年的人是我。”
厲霆深薄脣啓合,目光愈發深邃。
“她不知道?那她當年爲什麼帶走那個早產的孩子!”上官憲懵了,他一直以爲溫妤是另有所圖,知道孩子是厲家的,所以一直把孩子帶在身邊。
畢竟那個孩子是厲家的血脈,厲家不可能不認,就算沒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這輩子肯定是衣食無憂了。
“我也懷疑過,但幾次試探,我確定她不知道當年那個人是我。”厲霆深話裏有話,端起桌上的咖啡淺嘗了一口。
“那......”
上官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決定好怎麼做,隨時告訴我。”
說完,他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厲霆深的手指摩搓着咖啡杯,“她連自己在海城還有一塊地皮的財產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要挾他,獨自撫養一個早產生病的孩子。”
如果溫妤當初帶走那孩子的時候,計劃了某個陰謀,她不會隱姓埋名,遠離海城,把賺到的每一筆錢用來給這孩子治病。
厲霆深放下咖啡杯,也順帶放下了腦海裏的那些思慮。
他的想法,不會被任何事左右,尤其是那個本該消失的,不再出現的代孕女孩。
可厲霆深剛走到宴會正廳,目光就注意到了人羣中的溫妤。
然而即便這樣,她還是笑着,跟每一個賓客打着招呼......
“在咱們那個圈子裏,沒有她這樣的女人。”上官憲在厲霆深身側,沉聲說着,“有些事,寧夏能做,她就不一定了。”
厲霆深眸色略深,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香檳。
“你今晚安排她當你的女伴,是爲了給你家老爺子打一劑預防針?”
“算是吧。”厲霆深手指微緊。
他看着寧夏走向溫妤,眉頭微皺。
上官憲第一時間問,“你不過去幫忙?”
任誰都想得到,寧夏絕對不可能容忍其他女人站在厲霆深身邊,尤其是今晚這樣的場合。
“先看看。”
厲霆深從脣間磨出這三個字,可他的視線卻沒從溫妤身上移開。
那邊,寧夏面帶笑容,主動對溫妤說,“沒想到你這麼有能力,才進公司多久,就一次次讓霆深爲你破例,上次跟他一起出差的女員工,也是你吧?”
溫妤微微垂眸,“是我,寧小姐。”
寧夏嘴角的笑容愈發凌厲。
“寧小姐?”她的指尖摩搓着香檳杯,慢慢靠近溫妤,“如果今天只是一個一般的宴會,這杯香檳,早就潑到你身上了!我要做的,是厲太太,不是什麼寧小姐,任何出現在我面前的阻礙,都會被我碾碎,你憑什麼,跟我爭。”
溫妤抿緊了脣瓣,往後退了半步。
“你誤會了,我只是厲總的助理,今天也是臨時安排我來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