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深凝眉,審視了溫妤良久,薄脣啓合,“因爲我有其他女人。”

    一句話,溫妤怔住了,這個理由似乎說得過去。

    “是亦亦的......”

    她話說到一半,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知道他太多祕密,可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你願意幫忙了?”

    溫妤嚥了口口水,不得已點了點頭,“我會盡量試試,不過,厲總,要是我做了什麼出格的舉動,您不會開除我吧?”

    “你已經簽了合約了。”

    厲霆深又一次提醒她。

    她幾乎把自己的後半輩子都賣給厲氏集團了,沒資格跟他談條件。

    這麼一說,溫妤的腦袋垂了下去,“我知道了。”

    厲霆深看着她的表情,眼眸中劃過一抹笑意,但很快消失無蹤。

    一整個下午,溫妤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好辦法,搞砸厲霆深的訂婚宴。

    上官憲來公司找厲霆深的時候,也遠遠看到了溫妤的樣子。

    他皺着眉頭走進辦公室,對厲霆深說,“你這麼做,也太爲難她了,這些年,你都拗不過你家老爺子,費盡心思熬到今天,然後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溫妤處理?”

    “嗯。”

    厲霆深翻看着手邊的資料,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

    “她也是命苦,怎麼就又讓你碰上了。”上官憲搖了搖頭,心裏爲溫妤的未來感到擔心。

    “碰上我,命苦?”

    全海城有多少女人對厲太太的位子趨之若鶩。

    男人目光沉了幾分,他可從來不覺得他給溫妤帶去了厄運。

    上官憲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把剛調查到的事說了出來,“當初溫建國身患重病,需要幾百萬的治療費用,溫妤就被她繼母賣了,但最後拿錢的人,卻是她繼母。”

    “那筆錢並沒按時打到醫院賬目上,間接造成了溫建國死亡。”

    因爲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上官憲找了很多關係才查到。

    “後來溫妤就離開海城,獨自出國,這些年她帶着一個生病的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流落海外,孤苦無依。

    厲霆深眉頭暗擰,“就算是這樣,也是她自願在合約上簽字的,我沒有逼迫過她。”

    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

    他只是多給了她一個選擇,僅此而已。

    “可是血濃於水,如果她不是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你會對她格外照顧,關心她跟什麼人來往嗎?”上官憲直接反問了一句,然後把正正的術後恢復方案放到他面前,“這個,你自己拿給她。”

    不等厲霆深再開口,上官憲已經拉開門離開了。

    男人翻開那份方案,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那天在正正做手術的時候,溫妤臉上擔憂的神情。

    這七年裏,她有多少次那樣擔驚受怕過。

    每一次,都是她一個人扛着。

    而這個孩子,明明應該養在他身邊,以厲家的實力,或許正正早就能脫離病痛的折磨。

    他一擡頭,正好看到溫妤抱着文件從門口經過,當即喊了聲,“溫助理。”

    溫妤對他的聲音太敏感了,反射性的回過神來,“厲總!”

    隔着辦公室微微敞開的門縫,四目相對。

    溫妤抿着脣瓣,敲門走了進去,“厲總,您有什麼吩咐?”

    她苦惱又無奈的樣子十分有趣。

    厲霆深忍着笑意,看着她手裏的資料,“工作很多?”

    “還好......”

    “那你想到辦法,幫我解決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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