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驟冷，直接追問溫妤，“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對公司有多重要？既然你不清楚資料的內容，就不該碰！”
“......對不起，厲總。”
溫妤低着頭，她知道怎麼解釋都沒用。
更不可能再開口告訴厲霆深，她曾經在步梯間聽到的事。
“如果每個失誤都會被原諒的話，那商界就不會有那麼多家公司倒閉了。”厲霆深狠聲說道，“沒有下次機會了，如果你再惹出這種麻煩，就直接遞辭呈。”
他可以對她特別照顧，但那是看在正正的面上。
她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和收入，才能改善正正的生活。
可如果每一次，都要他費心護着她，那他就要重新考慮，是不是能把她留在厲氏。
會議室外，寧夏剛好送完高總回來，聽到了這些話。
她的高跟鞋慢慢停下，脣瓣上揚。
“溫妤，你鬥不過我的。”
溫妤聽着厲霆深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再擡頭，就看到他和寧夏並肩離開的背影。
那個瞬間，她的心彷彿墜入深淵。
是，她的確不夠聰明，不然也不會被寧夏耍這麼一回，可聽着厲霆深那些話，她真的很難過。
她以爲他看到了她的努力，可結果卻......
溫妤又被去而復返的徐經理斥責了幾句，不得不留在會議室裏，做完最後的打掃和收尾工作，才拖着疲累的腳步回到辦公室。
走廊裏遇到的每個員工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甚至有一些閒言碎語，恰好被溫妤聽到。
“我就說嘛，她怎麼一進公司就能當厲總的助理，一點實力都沒有，難怪寧總監不喜歡她呆在厲總身邊，人家也不是出於嫉妒，而是爲公司大局考慮。”
“對啊，就憑她，怎麼跟寧總監比啊！”
溫妤擡手推開辦公室的門，倒了杯涼白開，一口氣喝下去，才覺得舒服多了。
她看着厲霆深辦公室的方向，覺得有些委屈。
可她又能做什麼呢？
在辦公室熬到下班時間，溫妤等其他人都打卡走了，才最後一個走出辦公室。
回公寓的路上，她一直在整理自己的心情，不想讓正正爲自己擔心。
她拎着菜和水果到小區樓下，看到正正在和一個小男孩玩，走進了纔看清，竟然是亦亦。
“你怎麼在這兒啊？”
溫妤下意識往旁邊看去，沒有看到保姆劉姨和厲家的保鏢。
按說，亦亦是不可能一個人跑這麼遠的。
“漂亮姐姐，我......”亦亦嘟着小嘴，抱着玩具機器人跑到了溫妤面前，“我能不能在你家住幾天？我不想回家。”
他越說聲音越小，小臉蛋上滿是委屈的神色。
聽着他這麼說，溫妤心軟了。
她把菜和水果放到一邊，拉着正正和亦亦到自己面前，“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兩個孩子對視了一眼。
亦亦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
倒是正正還很鎮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溫妤，“媽咪，亦亦在家裏被人欺負了，他纔過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