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厲霆深的助理,這些事是她份內的工作。

    只是今晚的工作任務似乎沒那麼簡單。

    按着要求,溫妤先去酒莊取了兩瓶紅酒,又買了一個玫瑰蛋糕,接着開車往酒店趕。

    一路上,她都開着車窗,頭腦也愈發清醒。

    她得認清自己的位置。

    溫妤抱着一堆東西進了酒店房間,在牀上和地毯上都撒滿了玫瑰花瓣,紅酒也放在了靠近落地窗的茶几上。

    一切都準備就緒。

    溫妤四處看了看,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覺得頭很暈。

    她聞了聞空氣中特別的香薰味道,撐着椅子,站也站不穩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但以爲是這家酒店的佈置,沒放在心上。

    她看向門口擺着的香薰蠟燭,視線越來越模糊......

    幾分鐘後,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把她看好,我讓你動手的時候,再動手,不過,可以先拍一些照片。”寧夏雙手環抱着雙肩,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溫妤。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沒人能搶走厲霆深的心。

    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進厲家的門。

    “明白,寧小姐,我一定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男人說完,一把扛起溫妤,去了隔壁房間。

    寧夏伸手滅掉了香薰蠟燭,還開窗通了會兒風。

    換上了一身絲質的香檳色連衣裙,等着厲霆深過來。

    她的計劃很簡單,就在今晚,她要跟厲霆深攤牌。

    寧夏等了很久,厲霆深纔出現。

    一進門,他看到房間裏昏暗的燈光和地上的玫瑰花瓣,眸光便沉了幾分,“你不是說,約了合作伙伴見面?”

    他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滋味。

    “我就不能成爲你的合作伙伴嗎?”

    寧夏勾着紅脣,完全不在乎厲霆深的冷淡態度。

    這七年來,她早就看慣了這樣的表情,如果在乎的太多,反而會失去有利的位置。

    男人微微蹙眉,抽出椅子坐下。

    “說吧,什麼事?”

    寧夏把紅酒杯推到他面前,聲音中透着幾分笑意,“霆深,我們很久都沒有一起喝酒了,能不能先陪我聊聊天,再談公事?”

    她瞭解厲霆深。

    只要是跟公司有關的,他一定會露面。

    男人瞥了那酒杯一眼,手指向前一推,“我......”

    “溫妤不止是你的助理,她那個兒子,今年不是六歲,而是七歲,跟亦亦同年同月同日生!”

    不等厲霆深開口,寧夏勾着脣角,“我沒想到,當初那個給你代孕的女人,居然就是溫妤。”

    她極力隱忍着心裏發了瘋的嫉妒,才能把話說得這麼平靜。

    寧夏說完之後,一直盯着厲霆深的表情。

    她的心也一點點沉入谷底。

    男人的反應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早就知情。

    “霆深,你費盡心思把她留在你身邊,你想做什麼?讓厲家,接受一個爲你生了兩個兒子的女人嗎?”她眼眶裏盈上了一層淚光,彷彿不認識厲霆深似的。

    對,她已經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

    這麼多年,一直支撐着她,等着厲太太位置的理由,就是厲霆深對女人的態度。

    他不僅對她冷淡,對其他女人更是狠心。

    但現在......

    一切都因爲溫妤變了。

    “你說話啊!”寧夏控制不住,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是,正正是我的兒子,她就是當年那個,爲我代孕的女人。”厲霆深坦白承認。

    他一雙眸子沉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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