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幾次見面,並不算十分愉快。

    溫妤略微考慮之後,回覆道,“這麼大的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金律師跟我繼母聯繫過嗎?”

    “溫小姐,你纔是那塊地皮的法定繼承人,我不會跟李女士聯繫的。”

    溫妤腦海裏瞬間冒出了,卸磨殺驢四個字。

    如果金瀚沒有騙她的話,就說明他看中了盤山區那塊地背後的利益。

    說什麼慢慢談佣金的問題,等那塊地出手,溫妤手上怎麼可能缺錢!

    這筆生意,看起來穩賺不賠。

    他既然敢這麼說,就必然有打贏官司,幫溫妤拿到那塊地的把握。

    “如果溫小姐不相信我的話,我們可以見面細談!”金瀚聽她好一會兒沒有開口,立刻補上了一句。

    溫妤扯動脣角,目光落在窗外的街景上,“金律師誤會了,我這邊信號不太好,你說得對,這些事我們還是見面談吧,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好,沒問題,我隨時恭候溫小姐。”

    溫妤掛斷電話,冷冷勾脣。

    打贏這場官司的佣金就足夠讓海城最頂尖的律師放下身段,舌下面子,可見那塊地有多麼值錢。

    也就不難明白,爲什麼李秀蘭這幾年都還呆在溫家,捨不得離開。

    回了溫家之後,一切如常。

    淑姨陪正正在房間裏面看書,李秀蘭坐在客廳裏喝茶,還是一遍遍追問她和周煒麟的來往情況。

    “周家的條件真的不錯,你就不要再考慮了。”李秀蘭臉上滿是笑容。

    似乎巴不得下個月就把溫妤嫁到周家。

    她越是用心催促,就越是說明有問題。

    溫妤只是淡淡笑了笑,“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那些問題,只想好好照顧正正。”

    “你現在還年輕,該早點爲自己做打算!”

    李秀蘭眨了眨眼,湊近了說,“別像你靜茹姑姑一樣,最後落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話音落下,溫妤才注意到一樓客廳堆着的行李箱。

    “她要走了?”

    自從回到溫家,溫妤還沒來得及跟溫靜茹好好聊聊,那些有關她爸和溫家的事。

    李秀蘭拿着茶杯,不以爲意的應了聲,“她要回去處理分割財產的事,不過,我估計那個男人不會給她多留一分錢的。”

    這話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溫妤看了眼李秀蘭臉上涼薄的笑意,邁步上了二樓,敲了敲溫靜茹的房門。

    “姑姑,是我。”

    “進來吧。”

    聽到溫靜茹的聲音,溫妤推開門,“我今天回來聽說,你......”

    溫妤沒說完,就見到溫靜茹捂着胃,臉色蒼白的坐在牀邊。

    “你沒事吧!”

    溫妤衝過去,剛碰到溫靜茹的手,就感覺涼的嚇人,“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我包裏面有藥。”

    她喫力的指了指旁邊的手包。

    溫妤連忙幫她過去拿,還給她遞了水。

    喫過藥之後,溫靜茹的痛感緩和了很多,她也有力氣跟溫妤說話了。

    “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吃了涼的東西,就容易這樣。”她自嘲似的笑了笑,“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別像我,有時候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溫妤看着她的臉色,“我聽說,你要走了?”

    溫靜茹愣了下,隨後點頭。

    “我當初回海城,就是牽掛你爸爸的心血,怕你不回來,她們母女鳩佔鵲巢,現在你已經能應付這些了,我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

    溫妤抿緊了脣瓣,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靜茹看着她,輕輕拉住了她的手,“不管什麼時候,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會替你爸爸好好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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