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五層的明音顯然是擋不住凝氣七層的望君宜的。
白如墨當然也沒有讓明音擋,她只是在望君宜衝過來的時候擡手擋在了自己的額前。
看起來像是不知所措之下不得已的擋了一下一樣。
然後望君宜就倒飛了出去,就連白如墨塞給她的退婚書都跌落在地。
好不容易爬起來之後,望君宜看着自己手心裏的幾個細小紅點,怒道:“你這賤人你做了什麼”
“我擋了啊,你打我我還不能擋了不成”
至於她擋的時候手裏還捏了幾根銀針,銀針上還淬了毒的事情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誰都沒想到白如墨能把望君宜打飛,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連打成一團的兩家下人都沒了動靜。
白如墨則是低身撿起了退婚書,悠然道:“既然你望大小姐捨不得我走,那我也只好親自把這東西交給望君則了。”
說着她轉身就往望家院中走去,順便還撂下了一句“都跟上來”。
望家的下人護衛都和白家的下人打起來了,一時間沒人守門,竟然就這麼讓白如墨堂而皇之的進去了。
不止如此,等他們反應過來要去攔的時候,明音也已經帶了那幾個打手和下人浩浩蕩蕩進了望家,緊跟上白如墨的腳步。
望君宜一看臉色一變,忙開口道:“快給我攔住他們”
那些下人們現在纔想起來追,哪裏攔得住
原本是慕離焰忌憚着沒打算進望家,後來她卻想通了,望家人當着望君安的師門師長,斷然不可能對她做的太過,反倒是望家現在生怕她進門,怕她讓他們下不來臺。
所以她就這麼明目張膽帶人進了望家,輕車熟路往裏面走去,任憑望君宜追在後面讓她站住也充耳不聞。
她甚至還在路上隨便抓了個下人問道:“大少爺呢”
那下人懵懵懂懂的,一時沒認出來蒙着面紗的白如墨,只覺得眼熟,就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在書墨樓呢。”
白如墨點了點頭,鬆開他又帶人往書墨樓而去。
緊跟而來的望君宜則是沒好氣地抓住那個下人怒道:“你怎麼把大哥的所在告訴她了”
下人一愣,剛想問“她”是誰,望君宜便沒好氣地一甩手把他推倒在地,繼續去追白如墨了。
白如墨一路到了書墨樓,凡是有人來攔着的,都被她隨手甩開到了一邊。
還有想起來去攔的,又被明音指揮着那幾個打手給打倒在地。
反正出了事都是白如墨背鍋,這些白家的下人也開始下手沒個輕重了。
望家下人一看哪裏了得,當即開始反擊,一行人就這麼鬧鬧哄哄又打了起來。
白如墨倒是半點不受影響,帶着明音後還有老遠追過來的望君宜就到了書墨樓。
望君則早已聽到了院裏亂哄哄的動靜,所以她到了的時候,望君則就等在樓下。
至於望君安和望家家主,則全部在書墨樓的二樓,從窗口向下看着。
白如墨權當沒看到樓上那些人,只是落落大方地走到了望君則的身前,然後拿出了那一紙退婚書。
“那日我在白家便說了會親自登門送上正式退婚書,如今特來拜會,順便將退婚書奉上。”
“今後你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你也不必擔心我會給你、給你望家丟人了。”
說完她將那一紙退婚書往望君則的手裏一塞,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望君則捏皺了那一紙退婚書,鐵青着臉色問道:“你這麼鬧鬧哄哄闖進我們望家,還驚擾了靈心宗的前輩,難道沒點交代就想離開嗎”
靈心宗的前輩們就在他們頭頂的二樓,望君則不好拿自己被退婚的事情質問白如墨,也只好用靈心宗的前輩來壓人。
這時候望君宜也趕了過來,怒指着白如墨說:“大哥,她今日既然進了望家門,就不能輕易讓她出去”
白如墨嗤笑一聲:“你們望家可真是霸道。”
“我是來送退婚書的,你不出去我就進來,有問題嗎”
“結果現在又不能輕易讓我出去了,那我倒要問問,你們是打算如何呢”
嘴裏一邊問着,她識海之中也在問溫亦寒。
“要是真的打起來,你能帶我和明音離開吧”
溫亦寒清咳一聲,聲音中帶了幾分笑意:“別人不管了”
“管他們作甚,有白家在背後,他們死不了。”
溫亦寒沒再說話,只是輕笑。
而白如墨則是神色漠然地看着望君則,似乎想聽聽他打算怎麼做。
當然,能不打起來是最好的,畢竟她也不能確定望君安的師長會不會動手。
她可不想現在就和一羣殘靈大陸第一宗門的弟子們正面衝突。
望君則其實也有點犯愁。
他沒想到白如墨真的變了,變到他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刁難她的法子來了。
要知道以前的白如墨癡癡傻傻的,他罵一聲滾,那個白如墨除了哭着離開什麼都不敢說。
可現在的白如墨
這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白如墨敢明目張膽鬧到望家來,恐怕就是因爲靈心宗的前輩們在,害的他爲了保住望家在靈心宗面前的形象什麼都不能做。
望君宜還在喊着“不能讓她離開打斷她的腿”
望君則聽後,臉色更難看了。
他倒是想這麼幹,但是當着靈心宗的人這麼幹,望家還有形象在嗎
所以他只能一甩袖子,沒好氣地斥責道:“胡說八道什麼她既然是來退婚的,退了就是了,留她做什麼”
訓完自家妹妹,他又看向了白如墨。
“白如墨,如今你有了尋墨大師做靠山,就看不起望家了。今日更是在望家大門外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害的我望家丟這麼大的人。”
“好,很好,這一點我記下了。”
“勾引尋墨大師,你也是好本事。今日既然退婚,來日相見,別怪我不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