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規矩怎麼比得上自己的閨女重要。
所以她皺着眉頭道:“可是雪兒她還小呀,還是個女孩子,那廢物怎麼能這樣對她呢”
聽着女兒的哀哀呼痛,她心疼的都要哭了,忍不住央求道:“既然人不能進去,那我們給她送一件武器總是可以的吧”
白修齊見狀,長嘆了一口氣。
“墨兒的手裏起初也是沒有武器的,怎麼沒見你們替她說話”
“況且說到疤痕,墨兒臉上的疤痕就是雪兒留的吧”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還是堅持道:“規矩不可破,等雪兒下來,我自會尋好的醫師和靈藥來爲她治傷。”
說罷白景福便不再理會荀幼蓉了,而是專心致志地盯着擂臺上的白如墨看。
他能看出來,即便沒有那能與黃階高手抗衡的實力,白如墨的身手以及她對力道的掌控也是十分熟練的。
天知道當初尋墨大師爲什麼會幫她至此。
但白如墨恢復了天才的資質,讓白家多一個高手也不是壞事。
至於白如墨對白如雪下手比較狠這件事,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攔阻。
一來礙於白如墨背後的尋墨大師;二來,畢竟一開始是白如雪想對白如墨下此狠手,現在不過是情況反過來了罷了。
況且在他看來,白如墨下手還是挺有分寸的,至少留的傷痕都是衣服可以遮住的。
當然了,白如墨可是打算一點一點算賬的,怎麼可能現在就出手把白如雪打個半死呢
她起初還真不怎麼會玩鞭子,這才導致十幾鞭子下去纔打中了三鞭子。
可後面越用越得心應手,這鞭子落在哪裏基本上就是順着她的心思了。
又打了白如雪一鞭子之後,白如墨擡手撫摸着手裏的鞭稍,語氣淡淡地開口了。
“雪兒,你我都是姑娘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鬧的太難看了也不好。”
“你看,你留在我臉上的傷疤一個月了還沒見好,你不想也落一身的傷吧”
“我也不要你跪倒在我面前,只要你給我道個歉,認個輸,這場比賽就這麼過去了,如何”
白如墨自認是爲了白如雪的面子留情了,白如雪卻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擡頭怒視着白如墨說:“想讓我認輸你想得美”
“白如墨,你放心,這個仇我記下了,我一定要好好報復你”
她不說這句還好,她的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白如墨當然不會再給她留什麼面子。
她手裏的鞭子一抖,“啪”的一下,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白如雪的肩頭。
接下來她手裏的鞭子幾乎沒有落空過。
每一鞭子既不會落在白如雪的臉上,也不會傷到她的要害。
她甚至沒有用上玄靈氣。
單憑那鞭子的傷害,根本傷不了白如雪多少,只會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口。
白如雪也曾試圖學着白如墨抓住鞭稍。
但白如墨揮鞭比她快得多、也準的多,況且現在的鞭稍全是倒鉤,哪裏是能徒手抓的
抓了一次之後,她的手上也留下了淋漓的傷口。
起初白如雪還會在躲鞭子的時候喝罵白如墨,用極盡難聽的話語來侮辱她。
只是後來落在她身上的鞭子越來越密集,她已經連喝罵的精力都沒有了,只能哭着在地上滾來滾去躲避那些疾風暴雨一般的鞭影。
這樣的情況出現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着實是太過於狼狽了。
尤其每一鞭子都會帶來白如雪身上的鮮血淋漓和她尖聲的哭叫,這一幕讓不少人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指責的白如墨的聲音越來越多,白如墨卻不爲所動。
畢竟白如雪掄着鞭子抽她的時候可沒人替她說話,她只不過是比白如雪抽的準了一些罷了。
又一鞭子落在了白如雪的身上,荀幼蓉終於忍不住了。
她直接從坐席間一躍而起,踩着衆人的肩頭就到了擂臺下。
“白如墨你打夠了沒有你究竟要做什麼你要打死我的雪兒嗎”
若非擂臺周圍有結界阻攔,這會兒她早已衝上去了。
白如墨終於收起了鞭子,看着眸中滿是殺意的荀幼蓉開口了。
“大伯母,您是不是忘了這是什麼場合”
“家族大比的話,不是要分個勝負的嗎”
“要麼其中一方倒地不起十息的時間落敗,要麼其中一方主動認輸。”
“這是規矩,您不會還不如我清楚吧”
荀幼蓉臉色一變,眸中的殺意更甚了。
她當然知道的
可白如墨根本不傷白如雪的要害,甚至不用玄靈氣。
照這麼打下去,別說剛打了十幾鞭子,她再打幾十鞭子白如雪也不會達到落敗的標準。
可認輸的話
剛剛白如雪已經放話了,現在輕易認輸,豈不是丟了他們大房的面子
不行,不能認輸
想到這裏,她怒瞪着白如墨:“你若是真的想讓雪兒落敗,你就直接給她個痛快。”
“何必在這裏折辱她,讓她堂堂白家小姐當衆丟臉呢”
“白如墨,你就這麼冷血嗎”
白如墨聞言不由冷笑。
白如雪是白家小姐,她就不是嗎
他們先是給她下毒,又想讓她當衆出醜。
明明是白如雪起了當衆折辱她的心思她才反手教訓的,現在倒來讓她給個痛快了
當年大房帶頭,讓那麼多人欺負原本的白如墨時,怎麼沒人想着“給她個痛快”
她揮手又在白如雪的身上抽了一鞭子,這才幽幽嘆了一口氣。
“伯母,墨兒也想直接分勝負,可墨兒實在是沒有那點實力。”
“您也知道,墨兒只有凝氣四層,怎麼可能重傷凝氣五層的雪兒妹妹呢”
“可這比賽又不能不繼續,也只好等雪兒妹妹認輸了。”
“或者您可以試試期待她能反敗爲勝”
說着她便又是一鞭子抽在了白如雪的身上。
聽到女兒的慘叫,這下連耐着性子坐着的白星蒼也忍不住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