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原笑眯眯地問:“莫非三小姐這是要投懷送抱不成”
見白如墨不動聲色,他笑的越發猥瑣猖狂了起來。
“哎喲,別的不說,就算臉上有那道疤,你這長相也確實是拔尖兒的。”
“你主動投懷送抱我還真難以消受,怕是忍不住就要送你贏一場啊。”
他說着更是誇張地嘖嘖有聲:“難道三小姐你就是打的這主”
後面的話白浩原沒能說出來。
因爲白如墨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二話不說,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樑上。
白如墨這一拳,讓那些對白浩原的行爲和言語露出心照不宣笑容的人們全都被鎮住了。
因爲白如墨僅僅一拳,就把喋喋不休的白浩原給砸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白浩原直接狠狠地撞在了結界之上,又從高處摔了下來,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白浩原倒是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
只是他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你怎麼回事我的劍都還沒出鞘,你這是使詐”
“使詐”
白如墨都要被這個只會仗勢欺人的猥瑣男給笑死了。
“別搞笑了,我可是光明正大走到你面前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使詐了”
“人在擂臺上卻沒有在比賽的自覺,連武器都不亮,現在來說別人使詐”
白如墨說着,眼角餘光發現白浩原要拔劍,當即擡腳就踹了過去,直接將白浩原踹的倒退兩步,這劍也沒拔出來。
之後她冷笑一聲,也迅速退後,重新取出了自己的琴。
“行了,這次,我給你拔劍的時間。”
白浩原也沒同白如墨客氣,拔劍就往她面前衝過來,看那架勢恨不得一劍把她捅個對穿。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白如墨連靈氣罩都沒有撐起來,該如何防禦的時候,她出手了。
“錚”的一聲脆響之後,一根琴絃迎了上去。
隨着白如墨手指連彈,那根琴絃像是有生命一樣變幻着,直接攔住了白浩原的攻擊。
這樣的防禦方式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緊接着又是一聲脆響,另一根琴絃飛了出去,開始攻擊白浩原。
看到那根琴絃直奔自己的關節而來,白浩原神色一驚,忙把護身的靈氣罩加強了一些。
兩根琴絃,這是白如墨目前能控制着攻擊人的極限。
之前一口氣控制七根琴絃,不過是因爲攻擊對象是樹葉的葉柄而已。
才凝氣四層的她,沒有足夠的玄靈氣支撐,想真正用琴絃來攻破靈氣罩,也只能用兩根琴絃。
不過她有意將白浩原逼退,所以那兩根琴絃越長越長,以各種刁鑽的角度去攻擊白浩原。
白浩原不敢直接讓琴絃撞上自己的靈氣罩,只能越退越遠。
觀衆席上的白浩平見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白如墨的琴絃明顯是遠程攻擊,白浩原手裏的劍能有多長
他越退越遠這不是等着捱打嗎
白浩原退遠了之後,白如墨的手指重重撥了琴絃幾下,那兩根飛出去的琴絃突然擰成了一股,照着白浩原周身靈氣罩最薄弱的地方衝撞了上去。
琴絃本就極細,即便兩根琴絃擰成一股,對於一個目標那麼大的活人來說也一樣十分的細。
這兩根琴絃在靈氣罩上甚至沒有留下什麼波動,就像是用針線穿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穿了過去。
之後兩根琴絃一分爲二,直接刺穿了白浩原的身體。
這樣細的琴絃刺入身體的時候,白浩原甚至沒覺得有多疼。
但他稍稍一動,便感覺到了鑽心刺骨的疼痛。
而白如墨也沒打算再讓他繼續動手的意思了。
她的手指連彈,那兩根琴絃在穿過白浩原的身體之後再度變長,轉了個圈兒又再一次刺入了他的身體。
白如墨每次都特地擦着白浩原的關節,並未給他留下實質性的傷害。
但那兩根琴絃在多次反覆、來回纏繞之後,白浩原整個人就像是被蜘蛛網網羅住的獵物一樣動彈不得了。
不是他不能動,實在是這一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必然會引得身上每一處被琴絃穿透的地方疼痛不已。
白浩原不怕輸,但他怕疼
而白如墨並不打算把更多的底牌展示給擂臺下的人。
所以她嘴角帶着幾分嘲弄的笑意說:“你看,我讓你拔劍了,結果不還是成了這樣”
“你要是個男人呢,就爲剛纔嘴賤的事情道個歉,之後認輸,咱們這次就算兩清,如何”
她雖然不介意好好教訓白浩原一頓,但當衆教訓不如私下多收幾次利息。
況且她現在還困着呢,早點結束比賽,回去安心睡覺比什麼不好。
白浩原這會兒倒是清楚地認識到了,就算白如墨是凝氣四層還中了毒,也不是他能輕易惹得的。
至少光明正大的手段自己是打不過了,看來還得玩陰的。
所以他也就乾脆沒再堅持,順勢道了個歉,認輸了。
反正這次道歉不影響下次繼續玩陰的,他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白浩原認輸,這場比試就算結束了,白如墨隨即收回了琴絃。
琴絃之上雖然有一層薄薄的玄靈氣包裹,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沾到了一點鮮血。
所以在等着擂臺上的結界打開時,白如墨索性便坐在地上拿了帕子擦拭琴絃。
白浩原以爲白如墨說的“兩清”是他們兩之間兩清了,頓時大膽了不少。
他幾步走到白如墨身前不遠處,緩緩吸了幾口氣緩解了一下身上的疼痛之後,這才做出來一副他以爲很和善實際上頗爲猥瑣的笑容。
“三小姐可真厲害,這琴的琴絃還能變長,這不會也是尋墨大師給你做的吧”
白如墨沒有應他,只說了一句“離我遠一點”。
白浩原見她沒什麼脾氣,又得寸進尺往前湊了湊。
“喲,這裏還有小字還真是尋”
不等白浩原的話說完,白如墨突然起身,把琴當成門板一樣掄起來照着他的身上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