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平看了看湊在一起親密無間的兩人,便按照白如墨所說,閉上眼開始嘗試壓制體內的毒性。
其實他本來還想問問白如墨不用特地壓制體內的毒性嗎
不過一想到白如墨身上的祕密必然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他索性就把這點疑惑埋在了心底,專心致志和體內的狼毒作鬥爭。
而白如墨則是在準備好材料之後專心致志開始研究煉藥的問題。
溫亦寒本打算四處走走,看看這洞窟的邊際在什麼地方,卻被白如墨一把拉住了。
“別走啊,這還是我第一次把魔核在煉藥的時候加入,你得指導我一下,不然我弄壞了怎麼搞”
溫亦寒聽到她理直氣壯的語氣,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我就說吧,你還是把我當工具人。”他好笑地反問,“我又不會煉藥,我怎麼指導你”
“朋友不就是拿來當工具人的嗎”白如墨聳了聳肩,之後換爲了在識海中同溫亦寒交流。
“你見多識廣,應該知道萬事萬物的道理其實都是觸類旁通的。”
“你既然知道該怎麼把這玩意兒用在煉器的時候,那想來煉藥也是差不多的規律。”
“所以你乾脆給我說說怎麼拿它來煉器唄,說不定我就從中悟出如何在煉藥的時候把它加進去了。”
溫亦寒點了點頭:“這話倒也沒錯。”
他把如何在煉器的時候將魔核融入進去,用最簡潔明瞭易懂的語言給白如墨講解了一遍。
白如墨聽得連連點頭,最後笑眯眯地說:“真不愧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一看就知道怎麼說能讓我更容易理解。”
溫亦寒沒忍住,屈起手指來在白如墨的額頭輕彈了一下。
“少胡說,快去煉藥,別忘了你也等着這藥解毒呢,時間不等人。”
想了一下,他又添了一句:“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裏守着你。”
“等你們服了解藥休息好了,我們再研究這個洞窟不遲。”
反正目前他能感知到的範圍內並沒有危險的氣息。
況且就算有什麼危險,憑着他如今的實力也能保護好這兩個人,倒也不在乎早一時晚一時。
白如墨捂着額頭,鼓着臉頰瞪了溫亦寒一眼。
不過她還是微微搖了搖頭:“唔,其實我能感覺到,皮膚上的灼燒感輕了許多,好像毒性在漸漸淡去。”
說罷她一邊準備藥爐一邊搖了搖頭:“我倒覺得更要緊的是想辦法洗個澡,然後換一身衣服。”
“這一身的血害的衣服溼噠噠的貼在身上也太難受了。”
溫亦寒看着忙忙碌碌還抽空吐槽,像是完全沒有被毒血影響的白如墨,再看看已經坐在那裏壓制了毒性半晌,甚至額頭能隱隱看到汗珠的白浩平,不由就陷入了沉思。
這是白如墨第二次表現的不被利齒毒狼的毒影響了。
以前她倒是故意給自己下過毒,但好像除了讓她看起來情況悽慘,並沒有太明顯的影響。
再後來白家大房的人在整個天音苑下毒之後,白如墨受到的影響明顯也比明音要小得多。
他很清楚這件事同他無關。
難道是白如墨本身比較特殊
溫亦寒開始費心思索白如墨爲何會不受毒的影響。
而白浩平則依舊在全神貫注地壓制體內的毒性。
整個黑黢黢的洞穴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有溫亦寒的靈氣罩和白如墨的小藥爐還能讓這裏有點光亮,映照着三人模模糊糊的身影,昭示着這裏還有人在。
安靜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溫亦寒已經坐在白如墨的身邊,專心致志開始看她煉藥。
許久之後,白如墨長出一口氣。
“好了。”
她的話音剛落,溫亦寒便湊了過來。
白浩平也睜開了眼睛,像是鬆了一口氣。
白如墨手裏託着幾粒食指尖大小的藥丸說:“好是好了,但這東西藥效如何我也沒把握。”
“乾脆還是我先試試藥吧。”
白浩平應了一聲:“聽你的。”
倒是溫亦寒開口了:“我建議直接把藥給他用,你試藥就不必了。”
白如墨皺了皺眉頭,正想問爲什麼,就聽識海之中響起了溫亦寒的聲音。
“你自己看看你體內的毒性是不是輕了許多按這個程度,你基本上已經不需要用解藥了。”
“所以你試藥的效果如何對白浩平來說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白如墨頓時又是內視又是把脈,然後發現自己體內的毒性確實淡的快沒有了。
最明顯的表現是,皮膚上那股灼燒感早已無影無蹤了,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
“啊”
白如墨微微一愣,在識海中問道:“這次也是它自行消退的”
溫亦寒點了點頭。
這會兒白如墨哪裏還能察覺不到異常呢
看來下次得自己拿毒試試了。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還是給白浩平解毒。
所以她上前給白浩平把了把脈,之後將手裏的藥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先喫一粒,等下我給你把脈看看效果。如果不行再喫下一粒。”
白浩平不知道白如墨和溫亦寒是怎麼交流的。
如果沒有額外交流的話,溫亦寒一句話的功夫就讓她改了主意,這是什麼程度的信任
不過白如墨不會害他,而他也確實急需解毒,當下沒再說什麼,就按白如墨的意思來了。
只是他剛要從白如墨的手心裏拿藥,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就搶了先。
溫亦寒伸手扣住白如墨的手,一個反手將那幾粒藥丸都磕在了自己的手心裏,這才又遞到了他的面前。
白浩平了然地從溫亦寒的手心裏捏了一粒藥服了下去。
倒是白如墨頗爲無奈地看了溫亦寒一眼。
至於嗎
溫亦寒見她看來,輕笑一聲說:“你這藥做的夠小的,不過一整顆魔核只出這幾粒藥,想來藥性是夠了的。”
“我倒是想做大一點。”白如墨翻了個白眼,“只是幹喫的話,藥太大豈不是要噎住”
“咱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裏留多長時間,水這東西還是能少喝就少喝吧。”
“至於藥性。”她歪了歪頭,食中二指點着自己的下巴說,“那得用過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