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依舊皺着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溫亦寒開口道:“既然確定前方有路,那我們還是休息一下,早些出去的好。”
“沒錯。”白如墨輕嘆了一口氣,“你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我也得休息一下。”
她並不是真的要休息,在岩漿池子裏的時候,她的狀態就已經恢復的很好了。
現在的“休息”,一是爲了讓溫亦寒和白浩平能好好休息一會兒;二來,她也想多瞭解一下那個黑衣女子的事情。
她也說不上爲什麼,就是想多瞭解一下那個黑衣女子。
起初是因爲這女孩子強勢、輕狂,白如墨雖然表面上不以爲然,打心底裏卻有些羨慕。
而且那女孩子聽到她的名字時反應那麼大,也讓她止不住的好奇。
至於現在
她滿腦子就只剩下溫亦寒那句“她應該是我的未婚妻”了。
與其說是想了解一下那個黑衣女子,倒不如說,想了解一下溫亦寒以前的未婚妻是什麼樣子的。
而且,那女子傳到她靈識裏面的,可不止是修魔用的九天魔韻,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比如一些有關女子身份的信息。
比如那個女子本尊修煉多年的感悟。
比如那個黑衣女子這一段靈識留在這裏寂寞萬年,自己鑽研出來的一些小東西。
白如墨把可能和溫亦寒有關的東西全部瀏覽了一遍,卻發現黑衣女子這些資料裏,沒有半點溫亦寒的蹤跡。
而且,到頭來她只知道那女子被世人稱爲“九天魔尊”,卻連個名字都沒查到。
將那些材料全部瀏覽一遍之後,白如墨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於此同時她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還以爲能尋到點什麼蛛絲馬跡,來幫溫亦寒更好的恢復記憶呢。
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溫亦寒已經把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了,只是他不肯說呢
想到這裏,白如墨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白浩平起身到了她的身前,有些無奈地說:“雖然沒找到和白浩峯有關的線索,但你也不用如此唉聲嘆氣吧”
白如墨聞言擡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溫亦寒。
鱗星礦的光芒不強,並不能十分清楚地看出來溫亦寒的臉色如何了。
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溫亦寒的狀態還是不太好。
她沒有回答白浩平的話,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說:“再等會兒吧,讓溫亦寒多休息一會兒。”
溫亦寒聞言,睜開眼睛看了看兩人,微微搖了搖頭。
“不必了,我們走吧。”
“先前是我判斷失誤了,想不到這裏還有第二條鱗星蟒,若是如此,說不定還有第三條,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白浩平深以爲然,白如墨則是在識海中迴應說:“沒有第三條了,你真的不多休息一下嗎”
她想了想給溫亦寒解釋說:“我從她留下的資料裏看到,這兩條鱗星蟒是被她馴服後留在這裏的,爲的就是擇合適的有緣人給她送下去。”
結果誰知道第一條鱗星蟒剛出來就被溫亦寒大卸八塊了呢
“你們應該都沒帶多少食物吧這裏終究不是個安全所在,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白如墨眨了眨眼,到底沒再反對。
一行三人和來時一樣,藉着靈氣罩和鳴鋒劍的光芒往外走去。
路過鱗星蟒撞出來的那個大坑時,白浩平扔出去一塊碎石,緊接着一躍而起,往下落的時候一腳踩在了碎石上,借力直接落到了坑洞的對面。
溫亦寒對着白如墨伸出手,本意是打算帶她過去,白如墨卻微微搖了搖頭。
以前她不知道溫亦寒有未婚妻,不客氣一點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就算心裏再不是滋味,該避嫌還是要避嫌的。
她直接取出尋墨琴,和在岩漿池時一樣,踩着琴絃落到了對面。
溫亦寒沉默了一下,袖子一甩也出現在了坑洞的對面。
之後三人誰都沒有說話,一路往前面走去。
期間他們又一次遇到了岔路口,溫亦寒憑着自己的方向感判定了方向。
白浩平和白如墨一樣選擇了相信溫亦寒的判斷,本着無論如何也不能往失落山脈深處走的原則,三人挑了個理論上離營地近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去。
好在這個方向沒有選錯。
除了通道曲折了些、有些地方狹窄了些,他們走的還算順利。
最主要的是,有不少路段,他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是在走上坡路。
只是除了定時的休息之外,白如墨和溫亦寒壓根都不說話,白浩平也不好開口,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無比沉悶。
走了挺長時間之後,白浩平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們大概快要出去了。”
他皺着眉頭,看着另外兩人:“但是出口會落在哪裏,出去之後會遇到什麼,這件事我們誰也預料不到。”
“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即便不能保證最好的狀態,也應該保證有餘力應對意外情況”
說完,他還特地看了溫亦寒一眼。
就算他不能和白如墨一樣感受到溫亦寒身體狀態的變化,也能看出來溫亦寒的臉色稍有些差。
溫亦寒卻是堅持不用爲了他延長休息,白浩平只好看向了白如墨。
白如墨也沒什麼好說的。
若是在知道溫亦寒有未婚妻之前,她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替他做主了。
但現在,她也只能嘆了一口氣說:“稍作休息,就繼續往上走吧。”
三人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稍作休息,白如墨和白浩平補充了一下食物和水,然後繼續往上走去。
不過一會兒,他們便在斜上方看到了光亮。
三人一同打起了精神,但也同時提高了警惕。
再度稍事休息之後,他們便一鼓作氣到了出口處。
之後三人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啊,這”
白如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們到底在個什麼具體位置她也說不清楚,但肉眼可見的是,通道的出口,在一處懸崖的崖壁上。
崖壁光滑平坦如一面牆一樣,他們想下去,怕是還要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