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完魔獸得到的魔核和材料自然也是實打實的。
收穫頗豐還眼看着白浩霆重傷的白如墨心中舒坦了不少,幾乎是哼着小曲兒慢慢往回走的。
好在她沒有得意忘形,在回去之前,還特地給自己的身上塗了不少血,甚至爲了表示自己打的艱難,順手用已經解剖好的魔獸指甲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三道印子。
鋒利如刀的魔獸指甲直接劃破了白如墨胳膊上的衣衫,同時也劃破了她瑩白的肌膚。
鮮血很快將傷口周圍的布料染成了鮮紅。
溫亦寒緊皺着眉頭,長嘆一口氣心疼地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就算是爲了演戲,也不必傷了自己啊。”
白如墨歪頭看了看那一處傷口,隨手從空間袋裏拿出來一件棉布衣服,撕扯成了長條開始包紮。
溫亦寒本想幫忙的,卻被她躲了過去。
“既然演戲,就得敬業一點,這種事情當然得我自己來,別人幫忙會被看出來的。”
她低頭用牙咬着布條的一頭,一邊打結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而且我琢磨了一個祛疤藥的方子,回頭煉一爐藥,正好用在這裏試試。”
她越解釋,溫亦寒越無奈。
他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左側臉頰上,如今一個月有餘,她左側臉頰上原本的鞭傷還帶着淡淡的紅痕,光線稍好的地方只要一細看就能看出來。
看到她臉頰處的傷痕,他突然就嘆了一口氣。
若是他能及時醒過來、及時認主,白如墨就不會受那一鞭子了。
即便那個白如墨是原主,而不是現在的白如墨。
給布條打好結的白如墨聽到嘆氣聲下意識地擡頭看向了溫亦寒。
看到他臉上那無奈和心疼的神色,她不由愣了一下。
略一思索之後,她好奇地問道:“話說回來,你剛剛怎麼沒攔着我”
白如墨起初真的以爲溫亦寒會攔着她的,甚至已經想好了被阻攔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反駁他,誰知他居然半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要知道她是用同一根魔獸的指甲在胳膊上劃了三下,就算第一下事出突然反應不過來,後面那兩下溫亦寒也可以攔下來着。
她雖然不希望被攔住,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溫亦寒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忍不住就愣了一下,繼而無奈地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攔你也攔不住的,你認定的事情,我去攔了,只會讓你不開心。”
這次輪到白如墨愣怔了。
她仔細想了想,溫亦寒說的確實沒錯,只是
她輕咬着嘴脣,疑惑地打量了溫亦寒片刻,這纔有些拿不準地問:“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瞭解了”
溫亦寒清咳一聲,反問道:“我是你的劍靈,對你瞭解不是應該的嗎”
白如墨聞言瘋狂眨眼,嗯嗯啊啊了幾聲之後才略有些心虛地說:“雖然但是,你是鳴鋒劍的劍靈不是我的劍靈呀”
溫亦寒見白如墨的臉頰浮起來一層紅暈,忍不住就笑了。
“我是鳴鋒劍的劍靈,鳴鋒劍是你的,那我不也是你的嗎”
言罷他順手拉起白如墨的手往前走去:“走吧,天都大亮了,戲也做足了,該回去營地了。”
白如墨連從溫亦寒的手裏掙脫都忘了,也沒顧上他說了什麼話。
她現在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
她剛剛算不算是被溫亦寒調戲了
不能吧
溫亦寒這個性格怎麼會調戲她
爲什麼會調戲她
他還有未婚妻啊
就算未婚妻已經過世了那也是有過的啊
就這麼調戲她好嗎
就算不提未婚妻的事情,他一個劍靈爲什麼要調戲她一個劍的宿主啊
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這也能調戲的嗎
白如墨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也可能是她的心聲太過強烈了,與她心靈相通的溫亦寒直接回過頭來看着她,輕輕地說道:“你不介意的話,也不是不行。”
白如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剛剛溫亦寒說什麼
什麼不是不行
是她想的那個嗎
是她通過兩人之間的心靈相通感受到的那樣嗎
她一臉震驚地看着溫亦寒,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開口說:“大哥,你不正常。”
自從那次溫亦寒的情緒波動極大甚至影響到了她之後,她就覺的溫亦寒好像有點變了。
但以前只是覺得他變了,現在她卻覺得,溫亦寒這哪裏是記起了什麼,他怕不是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屬性。
她那個淡然時雲淡風輕、溫柔時和煦溫雅、生氣時不容冒犯的劍靈哪兒去了
白如墨覺得自己都要麻了。
偏偏溫亦寒又回過頭來看向她,順便添了一句:“哦你承認我是你的了”
如果忽略了話裏的內容還有他那滿是柔情的目光,他的語氣還是和以往一樣柔和淡然。
但白如墨還是沒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上半張臉。
“算我求你了,快閉嘴吧。”
溫亦寒眨了眨眼,長長的眼睫毛掃過白如墨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溫亦寒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讓我閉嘴,爲什麼要捂眼睛”
他的聲音中滿是笑意,白如墨卻是滿心無奈。
她要是不捂他的眼睛,她豈不是要看到她臉紅了
這時候她也總算是發現兩人心靈相通的壞處了,真是想什麼都能被他察覺到。
“好了,不逗你了。”溫亦寒擡手握住白如墨的手腕,將她的小手從自己的眼前挪開,然後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還是先送你回去臨時營地吧。這處結界裏說不定還有別的危險,戲都做足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白如墨這次倒是沒掙開溫亦寒的手,但還是沒好氣地瞪了他的後背好幾眼。
果然,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溫亦寒都能察覺出來。
就像她能察覺出溫亦寒的情緒變化一樣。
她正想吐槽幾句,卻發現溫亦寒的腳步一頓。
她也不由自主跟着停了下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