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丸藥並沒有被捏成碎末,剛做出來的丸藥還有些潮氣,直接被捏成了小小的餅狀。
白如墨見狀撲哧一笑。
“原來是我誤解了。”
她笑盈盈地問道:“大哥是覺得躺着吃藥丸不方便,所以故意捏成小圓餅,打算一口一口喫,我說得對嗎”
白如墨這話還沒說完,白浩霆就氣得氣血上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抖着手,怒指着白如墨說:“滾”
白如墨也不生氣,笑吟吟地晃了晃手裏其餘的丸藥說:“那我可滾了,大哥,氣大傷身,你小心點。”
說罷她真的起身走開了。
白浩霆被一口血嗆到瘋狂咳嗽,只是手裏捏的那兩枚藥到底還是沒扔出去。
一旁白家的旁支見白浩霆咳嗽的厲害,而白浩平半點出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只好自己縮頭縮腦的上前,小心地扶着白浩霆讓他坐起來,然後在他背後輕拍着。
白浩霆卻是臉色一變,沒好氣地怒喝道:“用力那麼大,是要拍死我嗎”
那個旁支子弟猶豫了一下,有心想離開白浩霆身旁,又不敢,只好悻悻的縮回手去,在一旁扶着他不再動作。
而洞穴裏的其他人也盡皆默然都這種情況了,誰敢再上去找罵呢
白如墨離了洞穴之後,出門第一件事就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其實煉藥還是挺累的。
至少比殺魔獸、挖魔核、收集藥材和材料累多了。
但是一想到這些藥是他們花了錢的,她又舒坦了許多。
她一個懶腰沒伸完,白浩平也走了出來。
她笑了一下,一邊活動着身子一邊問道:“喲,你怎麼也出來了。”
白浩平不以爲然:“不出來的話,在裏面看他發火生氣嗎”
白如墨好笑道:“之前你和他說起治傷要花錢的時候,他的怒火比現在可怕多了吧”
“中午那會兒離那麼遠都能聽到他的怒吼,怎麼那會兒你沒現在這麼嫌棄”
“那怎麼一樣”白浩平不以爲然,“中午我能面對他的怒火,那是因爲有錢可拿,現在有什麼”
白如墨聞言大笑。
誰不是呢
要不是有錢可拿,她纔不管白浩霆的死活。
死了她還更開心呢。
她正笑着,突然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下意識地看向了血腥味飄過來的方向,然後白如墨的笑容便戛然而止、差點嗆到她。
不遠處的青紋虎嘴裏銜着一隻個頭小一點的魔獸站在遠處,圓滾滾的虎眼對着白如墨不停的眨呀眨。
白如墨的俏臉不由就是一黑。
這死老虎,她是說了隨時來找她沒錯,但這傢伙不至於要讓她管一日三餐吧
她挑了挑眉,幾步走過去,擡頭看着青紋虎,板着臉說:“貓科動物不適合喫辣,我建議你今晚生喫,對胃好。”
青紋虎眨巴了一下圓滾滾的大眼睛,將嘴裏的獵物吐到一邊,然後一張嘴,從嘴裏吐出來五六顆魔核。
“嗨你是九級魔獸,也不是普通的貓科動物了,喫點辣算什麼。”
“來,我這就找個人來處理了這肉。”
說完她也不介意它們還沾染着青紋虎的口水,隨便在手上墊了一塊破衣服的衣襬,就將幾顆魔核都撿起來放回了自己的空間袋裏。
一旁的白浩平看得目瞪口呆。
這都行
不過看到青紋虎毛茸茸的虎臉上那一臉期待的表情,他突然想到,若是每次都有他來處理那些肉,那是不是也能和這隻九級魔獸打好關係
想到這裏,他索性向前湊了幾步:“我來吧,昨天我也見過這肉怎麼處理了。”
白如墨聞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不過她倒是沒忘了自己小組裏的人,把白如月、白浩瀾、白浩文三人也喊了過來。
至於白浩平那一組的人,他倒是也有心將他們喊過來,但那四個人實在是沒有直面九級魔獸的膽量,白浩平也沒有白如墨那種硬生生把組員按在老虎面前的魄力,也只好作罷。
三個男子按着白如墨的指揮解剖處理着魔獸的屍體,而白如墨則是和白如月兩人收拾柴火、整理調料。
沒過一會兒,幾人就喫上了烤肉。
沒錯,鑑於中午吃了個飽的緣故,青紋虎晚上喫的並不多,所以白如墨幾人也就一起蹭了一頓飯。
一邊喫着,白如月好奇地問:“對了,如墨,那個額他呢”
雖然她沒說名字,但在場幾人倒是都很清楚她說的是誰。
白如墨笑了一下:“他去找尋周圍的結界邊界了,我們還是想試試,如果能找到邊界的話,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破開結界的法子。”
說着她還聳了聳肩,看向了白浩平:“一會兒喫完之後我也要去的,到時候臨時營地這邊可要麻煩你了。”
“不過只要大貓不搞事,估計也沒有什麼魔獸敢過來。”
白浩平聞言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現在他們的周圍除了青紋虎,已經沒有其他魔獸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就算沒有白如墨,他自己也能護住這些白家子弟。
白如墨說完,又叮囑了青紋虎幾句。
比如什麼讓它幫忙盯着點,若是能在魔獸手底下保護白家子弟,她可以多幫這傢伙烤幾次肉。
還有什麼白家子弟要是不惹它,它也不要理會白家弟子,餓了去找魔獸喫,不能喫人云雲
她這一番叮囑,倒是讓其他人哭笑不得。
喫完烤肉之後,白如墨早早就去休息了。
她得先趁溫亦寒找到結界的邊緣之前養足了精神,才能去研究如何破開那些結界。
至於爲什麼她也要參與,自然是因爲九天魔尊給她留下的九天魔韻裏也有不少關於各種結界的設立、破解等知識,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辦法。
只不過這才幾日的時間,她還沒有學上多少。
如今看來,也只能臨陣磨槍,在溫亦寒的指導下現學現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