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白如墨指着溫亦寒,又是氣又是笑,最後又推了他一把,“快去”
溫亦寒擡手摸了摸白如墨的頭,笑了笑說:“那你小心一點,大貓不在,要是有什麼危險及時喊我。”
白如墨紅着臉頰想再去推他,卻被溫亦寒一下子躲過了,她哼了一聲,轉身不打算再理會他。
不過她緊接着又想起來個什麼問題,所以便又轉身將溫亦寒喊住。
溫亦寒微微一愣,繼而又輕笑着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之前想起來的一個問題,本來想和你討論一下,不小心被打岔了。”
白如墨往溫亦寒的方向走了幾步,若有所思地問:“你說,我們破開結界的動靜這麼大,會不會驚動那個設下結界的組織的人”
“如果他們被驚動了,那他們會不會找過來呢”
他們先前才判斷過那個組織可能和白浩峯的失蹤有關,若是那個組織的人找上來,那倒是省了他們去找人了,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溫亦寒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我沒有打擊你的意思,但這個結界覆蓋的範圍之大已經超脫大多數人的想象了。”
“或許我們會有破開結界的時候整個結界都在晃動的錯覺,但實際上,這麼大的結界,你所做的一切,可能對遠處毫無影響。”
“而且你別忘了,我們是處於結界邊緣的,所以他們可能對此毫不知情。”
白如墨聞言微微一愣:“啊,這”
皺着眉頭在原地站了片刻,她長出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合着我們還得大海撈針、大山裏找人真是頭疼。”
溫亦寒摸了摸她的頭說:“我會陪你找的,再說操心的也不止你一個,我看白浩平比你急多了,有他在,你怕什麼”
白如墨轉念一想,是這麼回事,當即點了點頭。
然後她便回過神來,鼓起臉頰又瞪了溫亦寒一眼。
又摸她的頭
溫亦寒輕笑一聲,扔下一句“我去採藥”,直接飄然而去,徒留白如墨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這時候,望君安纔開了口,聲音略有些乾澀地問:“阿墨,你是要找人嗎”
“聽說浩峯哥就是在失落山脈失蹤的,你是要找他”
白如墨微微點了點頭:“我先前意外發現了一點我哥的線索,就在這失落山脈中。”
“所以我想,會不會他的失蹤和那個佈下結界的組織有關,要是能找到那個組織的人,問詢一下就好了。”
望君安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幾分隱隱的期盼說:“我們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有了浩峯哥的線索,那我陪你一起找,如何”
白如墨聞言微微一愣:“啊”
她看了看望君安,然後笑了笑說:“不用的,你回百旺城待不了多久,我怎麼能耽誤你的時間呢”
望君安皺着眉頭,似是有些急於證明自己:“我跟着師父他們走之前都可以陪你找人啊。”
“阿墨,我離開這三年,你經歷了太多變故,我都沒有來及保護你,所以我現在想盡我所能幫助你。”
“而且浩峯哥對我也挺好的,好不容易有了他的線索,我當然要幫着找了。”
他定定地看着白如墨,語氣中帶着幾分期待說:“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你說呢”
白如墨微微搖了搖頭說:“想在偌大的失落山脈裏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況且這大海還無比危險。”
她看了望君安一眼說:“這是我們白家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我們白家三房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所以你也無需爲了此事冒險。”
“找到哥哥其實是一件希望渺茫的事情,我們自己去做就好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耗費時間和心神。”
望君安聞言眸子一亮,用忍不住的開心語氣問:“你這話,是不希望我涉險的意思嗎”
白如墨點了點頭:“嗯。”
望君安不光是望家二少爺,還是靈心宗的人,讓他跟着他們在失落山脈深處這種危險的地方跑,找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組織,何必呢
萬一望君安出點什麼事,那她不是要麻煩死
要知道靈心宗怎麼說也是殘靈界的大宗門,她還不想給自己找這麼大的不愉快。
不過看望君安那高興的樣子,多半是誤解了什麼。
她也不好直接戳破潑他的冷水,索性當沒看見,開始四下尋找藥草。
而望君安高興了片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
見白如墨在一旁採藥,他忙幾步追上來問道:“那我剛剛聽你們說,白浩平也在他也要陪着你找浩峯哥嗎”
白如墨小心翼翼地將一整株草藥從地裏挖出來,又抖了抖上面的土,這纔將其放入空間袋裏,轉而看向瞭望君安。
她微微偏着頭說:“白浩平對我哥的執念你是知道的,說實話就算我攔着不讓去,既然找到了線索,他必然也是要試着去找我哥的下落的。”
“不過”她攤了攤手說,“你也知道我哥並不是白家血脈,所以其實就算白家其他人知道了也不見得肯深入失落山脈這種危險的地方找人,到頭來還是隻有我和他。”
望君安聞言微皺着眉頭說:“所以,我也來幫忙,不是能多一份力嗎”
“等等,你和他”他突然抓住了重點,好奇地看向白如墨,“那那溫亦寒呢他不是說,陪着你找嗎怎麼就只有你和白浩平了他只是說好聽的不成”
白如墨看了望君安一眼,理所當然地說:“他和我是一體的啊,我去哪裏他就去哪裏,不用額外算上吧”
望君安聞言,像是被一道炸雷從頭頂正正劈下一樣,當即愣在了當場。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可以用“一體的”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