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雖有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反正她已經習慣有溫亦寒在身邊了,就算他坐在她的身旁、就算他一直看着她,也影響不了她和東方安志、元三覈算他們接下來能有多少利潤

    白如墨幾乎是頂着溫亦寒的目光咬着牙和東方安志、元三二人討論好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安排。

    談妥了正事之後,她才無奈地看向了溫亦寒。

    “你還沒看夠嗎”

    溫亦寒輕笑着反問:“你還沒習慣嗎”

    白如墨頓時無語,一邊在識海中咬牙切齒地說:“你夠了啊”一邊伸手去捂溫亦寒的雙眼。

    正在此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白如墨下意識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東方安志則是清了清嗓子,朗聲問道:“誰在外面”

    門外安靜了片刻,纔有人開口道:“是我,望君安。”

    望君安在一間一間找白如墨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溫亦寒的聲音,當即便確定了他們在這間雅間裏。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開口問他是誰的人不是白如墨也不是溫亦寒,是另一個男人。

    好在緊接着房間裏傳出了白如墨有些疑惑的聲音:“小安額望二少爺請進。”

    望君安下意識地就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找錯地方,白如墨確實在這裏。

    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之後,望君安直接推開了房門,極力無視了白如墨身邊的溫亦寒對她說:“阿墨,我有點事找你。”

    一旁的東方安志和元三看看望君安,再看看溫亦寒,心中的情緒那叫一個複雜。

    他們不是在談鋪子的事情嗎

    怎麼就冒出來這麼兩個男人

    望家二少爺和白如墨之間的事情他們多少還聽說過一點,這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明音就好多了,甚至還能相對淡然的給望君安行禮。

    尷尬了片刻之後,年少的元三先開口了:“小姐,要不我們避一避”

    白如墨理所當然地說:“他來說事而已,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避什麼”

    說着她看向瞭望君安:“什麼事你說。”

    望君安清咳一聲站在原地說:“這不是藥錢還沒結算嗎而且,我也想問問你哪日去考煉藥師,我那天騰出時間來陪你。”

    東方安志和元三聞言一愣,他們家小姐,還要考煉藥師

    白如墨倒是沒覺得望君安來找她這件事意外,點了點頭說:“考試的話,三天後吧。”

    “至於藥錢,正好”

    她說着拿了一個小瓷瓶出來,倒出兩顆藥給元三和東方安志觀察,順便又將藥效一一告知給他們二人。

    “你們幫我看看,這種藥市價幾何”

    “順便,望家那邊拿了我們兩瓶,32顆,看在我和小安相熟的份上,給他們算六折,該收他多少錢”

    元三和東方安志兩人捏着那兩顆藥仔細觀察仔細聞過,這才互相商量了一下,由元三給出了價位。

    “小姐,這種丹藥都快趕上靈藥了,單論顆賣,一顆怎麼也得一百八十金幣往上,您要是要的狠一點,二百多一點沒問題。”

    東方安志一想到白如墨要考煉藥師的事情,又添了一句:“在下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丹藥,如果這是小姐自己琢磨藥方煉製的,那價格還能再翻一倍,四五百金幣一顆都沒問題。”

    白如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望君安則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先前他也能察覺到這種藥藥效比較好、堪比靈藥,但卻從未想過,這是白如墨自己琢磨來的。

    如果是那樣,那白如墨完全不是一個普通的初級煉藥師水平了。

    甚至不是中級煉藥師

    看來,他得回去和家裏好好商討一下,讓他們少來得罪白如墨了。

    白如墨見望君安若有所思,挑了挑眉問:“怎麼, 價格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她說着擺了擺手:“朋友一場,你給我三千八百金幣好了。”

    望君安聞言微微一愣,元三則是眼睛一亮:“小姐算的好快,但這數字是怎麼得出來的”

    白如墨攤了攤手:“直接按市價二百金幣算,六折就是一百二十金幣,兩瓶三十二顆值三千八百四十金幣,抹個零頭就是三千八唄。”

    當初白如墨考元三的時候,元三就知道自家小姐在心算這方面的水平不低,卻沒想到她能算的這麼快,不由連連點頭。

    而望君安卻忍不住微微苦笑。

    同他說話,居然都沒有給手下的人解釋錢數的算法更重要不成

    他悠悠嘆了一口氣說:“我沒想到,阿墨你還能自己研製藥方,而且藥效還更勝前人。”

    其實他以爲白如墨煉藥的藥方和她這一身修爲一樣是別有來歷的。

    如果昨天就知道這藥的藥方是白如墨自己琢磨出來的,他自忖不敢把望家這麼多人的安危搭上去。

    想到這裏,他不免暗暗嘆氣,他從未想過,白如墨會成長到如此的地步,成長到他也快要看不透了。

    明明三年前他離開之前,白如墨還在他的呵護之下小心翼翼的躲藏,讓人心生憐憫的

    “這有什麼啊。”白如墨倒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畢竟她自打跟着師父學醫開始,就研究着怎麼去配比那些藥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所以此事對她來說並不算難。

    她也不是沒注意到望君安這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還以爲他擔心她自己研究出來的方子不靠譜呢。

    想了想之後,她還是安慰了一句:“你放心。”

    “雖說我對白家、望家的大多數人都沒什麼好感,但也就是出手給個教訓的事,尚不至於在賣出去的藥裏動手”

    她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再說這也是生意,有什麼不好還會影響我自己的名聲,不是嗎”

    望君安聞言微微愣了一下,之後苦笑道:“你誤會了,我沒有多想。”

    “阿墨,我相信你的。”

    他輕嘆了一口氣說:“我剛剛是在想別的事情。”

    “我原以爲,你是初學,最多能考個初級煉藥師,天賦再好也不過是個中級,可你能自己研究藥方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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