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衛隊的人,好久沒見護衛隊出動了。”
“我就說吧,他要喫苦頭了”
“你激動什麼還不快躲躲,我看那個人也不簡單,小心打起來倒黴的是我們”
大廳裏的無關人員很快躲到了大廳的邊邊角角處,將空曠的大廳中央讓給了“護衛隊”的年輕人們。
他們的話溫亦寒全都聽到了,他的目光也並未離開過那幾個年輕人。
一個凝氣九層的人,四個凝氣八層的人,倒也真不愧是靈藥公會,這樣的實力,來應付普通的麻煩已經完全足夠了。
不過他不認爲自己是麻煩,當然和這些人比起來也更不普通。
面對着這五個氣勢洶洶的年輕人,溫亦寒的神色也越發冷淡了:“我知道,你們和她一樣,無權直接見到背後的主事人。”
“所以,你們只要負責上報便好。”
聽他這麼說,他面前這幾個年輕人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許多。
明明溫亦寒的話也沒什麼錯,可他們站在他的面前,就是覺得自己像是矮了一截一樣。
爲首之人更是本能一樣冷哼一聲說:“分會長豈是你說見就想見的”
“我剛剛一直在留意,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你的身份,那不是來搗亂的又是什麼”
他說着一擺手:“給我把他扔出去”
幾個年輕人呼啦一下圍住了溫亦寒。
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溫亦寒有多強的實力,並不似面對長老時那樣彷彿面對一座山一般有壓力。
他們能察覺到的,只有溫亦寒那一身上位者的氣場,以及身上一股若隱若現的銳意。
但這樣的感覺並不能說明什麼,對方始終不說自己的來歷,在他們眼裏與搗亂無異。
“說了你們也不知道罷了”溫亦寒微微嘆了一口氣,看着衝上來的護衛隊說,“看來不動手是沒法繼續了。”
極快的速度躲過護衛隊那五個年輕人的衝擊,之後反手成刀磕在他們的後頸上。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短短一瞬的時間,他們就先後聽到了五聲倒地聲,大廳中央站着的人已經只剩下依舊負手而立的溫亦寒了。
至於這中間的過程是怎樣的,居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楚。
負責接待的卉姑娘慢慢回過神來,表情漸漸從茫然變成了嚴肅。
她能看出來溫亦寒是用了巧勁的。
但能悄無聲息將這五個人一招打倒,也足以見得他的實力絕對不會低。
不能再繼續這麼莽撞下去了,否則容易得罪大敵。
想到這裏,卉姑娘開口道:“客人既然不願意說自己的來歷,那麻煩您告知在下。”
她說着舉起手裏黑白兩色的玉佩:“此物算是客人的信物嗎”
溫亦寒輕瞥了一眼:“算是吧。”
卉姑娘聞言臉色一下子難看許多,差點背過氣去。
什麼叫“算是吧”,這麼模棱兩可嗎
可是看到倒地不起、連點動靜都沒有的護衛隊,她還是深呼吸了一下,繼續開口。
“只是。”她的神色又嚴正了幾分,“若是客人再不客氣,惹怒長老,那便不是在下一個小小的接待能負責的了,到時候,只能請您後果自負。”
溫亦寒點了點頭,語氣淡淡地說:“走吧,帶路。”
卉姑娘咬了咬脣,看了一眼依然躺倒在地上的護衛隊,對着那幾個圍觀的人點了點頭說:“幾位請稍候片刻。”
說罷她帶着溫亦寒往接待室而去,溫亦寒就這麼不緊不慢跟在她的身後。
到了接待室之後,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客人難道就不怕我喊更多人來嗎”
溫亦寒輕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說:“你會嗎”
卉姑娘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她不會的,她雖然只有凝氣七層,但她不是沒眼力。
她能看得出,除非請長老過來,否則沒人能動的了溫亦寒。
“在下這就去請長老,不知客人該怎麼稱呼”
溫亦寒一撩衣襬,坐在了主位上,淡淡地開口道:“姓溫。”
卉姑娘雖然表情略有些僵硬,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溫公子請稍候。”
卉姑娘離開之後,溫亦寒就閉上了眼睛。
不過片刻,他睜開眼睛看向了接待室的門口,卉姑娘帶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
那老人滿面威嚴,看向溫亦寒的時候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和溫亦寒對視一眼之後,他嘆了一口氣說:“卉兒,忙你的去吧,找人照顧一下護衛隊,順便吩咐下去,誰也不許進來。”
卉姑娘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老人則是皺眉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溫亦寒問:“老朽是分會的執劍長老,閣下怎麼稱呼爲什麼想見我們的人”
“還有”他從空間袋裏拿出來一枚黑白兩色的玉佩,“這東西不是閣下的吧閣下是怎麼得到的”
溫亦寒依舊端坐當場,微微擡頭看着那枚火雲令說:“我是怎麼得到此物的你不用管,既然你認識此物,那我應該是找對人了。”
“你可知這玉佩的名字叫什麼說來聽聽。”
執劍長老眉頭一皺,臉色不由自主就沉了下來。
明明是他在問溫亦寒的話,怎麼反倒成了溫亦寒來問他
不過他的脾氣還算可以,沒有當場生氣,而是輕哼了一聲說:“此物名爲陰陽玉佩,但這是不知情的人才這樣叫的。”
“它真正的作用並非玉佩而是某個組織的信物,至於名字,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溫亦寒挑了挑眉,輕聲說:“火雲令,對麼”
“你也是這個組織的人,對麼”
“甚至負責佈下靈藥公會防護結界的人也是這個組織的人。”
“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們的分會長應該也是這個組織的人,對不對”
執劍長老在聽到“火雲令”三字的時候臉色就變了,接下來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