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決明苦澀的笑了笑,問起了關於江明月與秦水蘇的事情。
他們查到的事情,還不如阿遙知道的多呢。
張菘藍閉着眼睛,有幾次想要去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江明月與秦水蘇沒有去更換監控錄像,他們是要用其他的辦法脫罪,要讓他們換一個思路去思考。
只要她說出來,秦決明與仲樂就會追問,她可能會需要把阿遙暴露出來。
張菘藍在心裏認真的權衡以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是秦家自己的事情,即使秦決明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又不可能去對付秦水蘇。
她太瞭解秦家的情況了,只要秦老太太在,她就是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
她今天受到的苦,必然要自己想辦法去解決掉。
或者,逃走。
“不要讓她知道了。”秦決明說,“你再繼續查,無論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們要把證據全部都抓在自己的手裏。”
仲樂當然是要保證任務會順利的完成,暫時離開了。
張菘藍原本是在胡思亂想,但很快就又睡着了。
最後,是被雞腿香味薰醒的。
“肉,是肉。”張菘藍猛的坐了起來,不顧一陣陣的眩暈感,眯着眼睛,雙手攤開,“我要喫,給我。”
她的手拍了下來,原本以爲會拍到被子,結果卻是拍到一張小桌子、
她的大腦還沒有清醒過來,味蕾卻提前一步甦醒。
張菘藍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再一次拍了拍,“快點嘛,不要讓我再等了,我想喫,我真的是想喫。”
坐在旁邊病牀的秦決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快點給她拿過去的。”秦決明說,“她快要把小桌子拍壞了。”
一名護工先端着水盆走出來,硬是幫着張菘藍先洗了臉,讓她清醒過來。
她呆呆看着面前的水盆,忽然間就意識到什麼,頓時就鬧了個大紅臉。
“不好意思,我剛纔是沒有醒過來。”她尷尬的說,“我的腿沒事,我可以自由行動,自己去洗漱的。”
護工笑着說,“少夫人,您吃了東西以後再去洗漱吧。”
哇!是燻雞。
張菘藍的十根手指都在不停的動着,扭頭看向一旁的秦決明。
他的面前擺着的兩樣菜,可是比不上她的這一份。
“喲,誰去買的呀,區別對待呀。”張菘藍得意的笑着,“就不怕他們的老總秦少,把他們通通都辭退了。”
“我不至於因爲一個雞腿就要把辭退了。”秦決明搖着頭。
說得好像是有點道理。
秦決明畢竟還是一個英明神武的老闆。
“謝謝秦少。”張菘藍不客氣,撕着就吃了起來。
秦決明向護工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夫妻現在有話要說,不希望有第三個人在場。
護工把病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秦少,是有話要說呀?”張菘藍笑着問。
“是啊,有話要說!”秦決明重重的點着頭,“我是想要和你商量……”
秦決明沉默的上了頭,雙手不由得緊握。
這不僅僅是被張菘藍猜中的,而是從他一貫的作風,就可以知道他最後的選擇。
無論是什麼“身不由己”,還是需要“盡孝道”,他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做不會得到任何好處的事情。
“我不會管的,因爲對於我來說,我在秦家受的這些傷,有兩種解決途徑。”張菘藍晃了晃手指,笑着說。
兩種,是哪兩種?
秦決明莫名其妙的不是很想要聽,又覺得這是張菘藍要對他說心裏話的好時機,是應該要抓住的。
“第一,就是你要讓我自己想辦法去報復,無論是秦水蘇還是江明月,他們都是有很多黑料的,我準備慢慢的爆,以後可以憑着這些好好賺上一筆。”
秦決明沒有表態,而是靜靜的看着她,想要知道第二種辦法是什麼。
張菘藍也知道第一種不好表態,因爲秦水蘇還是秦小姐。
無論秦決明是不是認可的,這是秦老太太認定的,如果秦水蘇真的一再出事,恐怕會影響到秦氏集團的股市。
如果,對星動娛樂不會有任何影響。
“第二,就是你給錢。”
她的手晃了晃,秦決明的視線也跟着甩了甩,隨後像是不太明白的問,“爲什麼是我?”
“當然是你了。”張菘藍理所當然的說,“這一切是因爲你而起,如果我和你不認識,那無論是被推下游泳池,還是發生車禍,都是針對你的,不可能來找我吧?”
如果他們不在一起,秦水蘇與江明月也不可能會認識張菘藍。
“說吧,兩種辦法,你挑哪一個。”張菘藍繼續笑着問。
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某種猜測,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認爲秦決明應該是會選擇第二種的。
息事寧人嘛,好說。
“第一,我是不會管你的,你無論怎麼曝黑料,只要不影響到我的星動娛樂,你隨意。”秦決明極爲認真的說。
張菘藍慢慢的縮回了原本伸出去的手,難以置信的看着秦決明。
難道在秦決明的眼中,秦氏集團的一切都不重要嗎?
“第二,我原本就一直在給你錢啊,你的這些錢都可以在繁華中心買一套房子了,我以後也會按照原本來給錢的,你放心。”
張菘藍是沒有料到,秦決明會答應這兩件事情。
“怎麼樣?我這麼痛快,是不是也應該讓我提一提條件?”秦決明問。
果然,事情是不會有這麼順利的。
張菘藍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剛纔卻差一點兒就騙了呢。
“好呀,你說!”張菘藍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秦決明想了想,“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要告訴我,我怕我一時沒有忍住,可能會壞事。”
“如果你真的有把握,就可以盡情的去做,如果事發,我會護着你。”
秦決明將一個盒子遞了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