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接到了電話,對他們說,“上去吧,幾位投資人也在,你們放心,不會有什麼後臺,因爲所有人都希望這部電影,可以做到最好。”
做到最好?有誰能知道做到最好?
江明月氣得瑟瑟發抖,毫無主意,甚至是想要當場就和導演撕破了臉。
不過,導演忽然嘲諷的看了她一眼,看的她的心裏發慌。
當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導演已經走在最前面,仿若她看到的情緒全部都是她的錯覺。
江明月沒有更好的主意,因爲她剛剛與星動娛樂解除合同,而且日期和時間都特意寫得稍稍提前一點兒。
這一邊又出現了紕漏,事情遠遠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江明月。”導演叫着她的名字,“你是可以選擇不過去的。”
不過去?就要白白的錯過這次的機會嗎?當她在天人交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走了。
江明月只能先堅持住,跟着導演先去試戲,之後再去考慮着其他的問題。
她在離開的時候,特意整理着口罩,就是不希望會被認出來。
當他們這一堆人都離開以後,張菘藍纔不理解的看着秦決明,從靈魂的深處發問。
“秦少,你讓我看什麼呢?”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知所云的事情啊?爲什麼要讓她看啊看的?
難道是看着江明月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她的臉?
“笨蛋,我怎麼會在這種小事情上浪費時間呢?”秦決明說。
誰是笨蛋?張菘藍眯起眼睛,揮了揮手,作勢要打他似的。
秦決明直接就扣住了張菘藍的手腕,笑着說,“走,後戲還在後面呢。”
張菘藍大約猜到會發生哪些事情,只能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也往樓上走。
樓上不是劇組試戲,分配角色的地方嗎?
“啊?難道是你……”張菘藍恍然大悟,指着秦決明竟然都說不出話了。
秦決明釦着張菘藍的手指,讓她慢慢的將手彎了回去。
“要小心,我們可不能現在就被發現呀。”秦決明提醒她。
哇,這也太刺.激了吧?
張菘藍立即就緊跟着秦決明,很快就來到面試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的格局都被改變了,方便每一位來驗戲的人,都坐在同一側。
試戲的演員可真的很多,他們的手裏都是拿着劇本,在研究着人物。
張菘藍不太懂得這些,只是默默的跟在秦決明的身後,保證自己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就夠了。
“喲,秦少,您好。”導演在看到秦決明時,站起來後似笑非知的向他伸出手,做出友好狀。
當秦決明要與他握手時,導演卻十分自然的將手縮了回去。
秦決明被尷尬的晾在那裏,但他只是沉着臉,什麼都沒有說。
當秦決明與張菘藍進來的時候,當然會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他們也看到導演對秦決明的態度。
如果一個是投資人,一個是導演,他們之間的不和睦,極有可能會影響到整部劇的發展啊。
都不必去猜測,一定就是江明月。
江明月估計沒有想到秦決明也有可能是這部戲的投資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將秦決明放在眼中。
“我們坐在這邊。”秦決明牽着張菘藍的手說。
其他投資人,或者劇組的工作人員,對秦決明的態度都是十分客氣的。
沒有一個人會像導演那樣,直接就讓秦決明掉面子。
如果不是因爲秦決明的脾氣不錯,兩個人是一定會鬧起來的。
終於,開始試戲了。
每一組都是抽籤決定,兩兩分組,男女不限。
畢竟試戲的幾組演員都是試幾個重要的角色,相互間都是有對手戲的。
張菘藍終於有了新的見識,她一直覺得演戲是件非常自在的事情,畢竟把自己“代入”進去,就已經完成了絕大部分。
現在才知道是這麼不容易。
又要對戲,又要設計。
因爲是舞臺表演的原因,又有了即興發揮的餘地。
太考驗人了。
張菘藍時不時的就握緊了秦決明的手,顯然是十分緊張的。
“你太入戲了。”秦決明逗着張菘藍。
張菘藍立即就“噓”了一聲,不讓他發出半點聲音,不想讓他去打擾演員。
導演時不時的會回頭看向秦決明這一邊,當然會伴隨着一聲冷笑。
這就真的是叫張菘藍看不懂了,如果他們的關係這麼差勁,又是誰牽線,讓他們合作呢?
就不怕在合作的過程中發生衝突,最後導致整劇戲都毀掉嗎?
“到了。”秦決明突然說。
張菘藍迅速的回過了神,看到江明月與另一個女二號走到了臺上,準備試戲。
“不好意思,麻煩你把頭紗、墨鏡、口罩取下來。”
導演很不客氣的對江明月說話,完全沒有之前和氣的態度。
江明月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是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總之,想要讓她將面罩取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江明月,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導演不耐煩的說,“我當初問過你,你能不能接受居的安排,你是說可以的。”
江明月知道這位導演一旦發怒,很有可能會將她趕出去。
籤合同談條件是一回事,真正到了演戲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們都是十分專業的,可以將個人感情和工作分得特別的明顯,但江明月現在分不開。
“導演,對不起,我的臉現在暫時不能露出來,因爲受了傷,但很快就可以好的,不會影響試戲。”江明月說。
“受了傷?是不是整容了呀?”
“不會是整壞了吧,正在修復中。”
“我聽說是落了疤,應該是縫針了。”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要對着江明月的私事,進行深挖。
“不行。”導演冷冷的說,“你會影響到對手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