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菘藍也終於算是見了秦家一些平時不會在同市內的親戚,發現他們與這邊也很是疏遠,畢竟都是各有事業,關聯不大。
秦水蘇扯着一個秦家同輩的手,仿若是在說着什麼,但是被對方嫌棄的推開了。
“你一個私生女,能有今天都不錯了,還在說什麼呢。”那位同輩非常不客氣的說,“如果換成是我,都絕對不會讓你在這裏留到現在的,煩都煩死了。”
秦水蘇顫着脣,她沒有想到秦家的其他人,對她的印象都是這麼的差勁吧?
“我們是親人啊。”秦水蘇說。
張菘藍看着震驚中的秦水蘇,忽然發現她一直都是活在夢中吧。
秦家會有多少人喜歡她這個私生女呢,天天就是想着在奪財產,害人的性命。
換成是她,一定會想辦法,離秦水蘇遠遠的,根本就不可能與她成爲朋友。
也就只有像是江明馨心機那麼深的人,纔有可能會……
張菘藍定了定神,努力的將自己的思緒扯回來,儘量不再去想那些與她無關的事情。
當她側過身時,就與秦決明對視上。
秦決明笑着理她的頭髮,說,“是不是累了,我累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休息?”
“等等吧。”張菘藍說。
如果她不是親眼看着秦水蘇離開,是真的不放心。
事情到了今天的這一步,她是沒有辦法再對付秦水蘇的,但是那顆心思卻總是起起伏伏,顯然是點小小的想法的。
如果可以的話,那不如……
張菘藍的雙眼一亮,也注意到秦水蘇正在往她這邊看。
她大步的走到張菘藍的身前,咬牙切齒的說,“我告訴你,即使我不在了,也會有人把你從秦家處理掉的。”
“好啊,我等着。”張菘藍笑着說。
他們所有人都看着秦水蘇準備過安撿,目送着她離開。
“這個禍害可終於走了,我們天天防着她,就夠累的。”
張菘藍在聽到有人這麼說時,很詫異的側過頭,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秦水蘇平時也會對付着秦家的那些人嗎?她會有那麼多的精力嗎?
興許是因爲感覺到張菘藍詫異的目光,那個人也不過是與張菘藍對視一眼,就立即與家人離開。
他們可絕對不想再與秦決明這一家再扯上什麼關係,各過各的吧。
張菘藍的目光落到他們的身上,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你們的關係可真差呀。”張菘藍脫口而出。
“不是真差,是相當的差。”秦決明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只要有秦水蘇在,怎麼能會好到哪裏去呢?”
“好了,我知道你特別的生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後不要再和秦水蘇計較了。”他又湊到張菘藍的耳邊,輕聲的說,“等到秦水蘇到了那邊,會有專門看着她,不會讓她回來的。”
張菘藍自認爲不是一個狠心的人,但是聽到這個消息時,卻是無來由的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以後再有什麼機會,和她見面。”
在他們離開時,忽然又提到了江明馨。
江明馨後來是被抓住了,塞回到江家,但是江家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他們是不想對付江明馨,還是想要內部處理呢?
張菘藍並不知道江家人的心性,更不知道江明馨不會有更好的辦法,從這些人的手裏逃走。
她忽然收到一條信息,與秦決明對視一眼後,便打開來看。
是阿遙的信息,魏浩中去了江家。
“魏浩中在江家。”張菘藍說,“江明馨有救了。”
她冷冷一笑,不想再理秦決明似的,大步的往機場外走。
秦決明快步的跟上,生怕因爲張菘藍太過生氣,就把他丟下了似的。
“不要着急。”秦決明說,“我們會有辦法的。”
“有什麼辦法,你又不和去和魏浩中打一架,我就是好奇,你們最後會走到哪一步。”張菘藍說着,就眯起了眼睛。
她不是發現了什麼,而是猜到了對方有可能會利用的那個點。
“你在想什麼?”秦決明總是怕張菘藍會胡思亂想,忍不住的問。
張菘藍側了側頭,冷冷的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會挑撥我們,我是一定會中招的。”
秦決明只要聽到這種可能時,就會有點生氣,覺得張菘藍不太相信他。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好的嗎?”秦決明問。
張菘藍稍稍的側過頭,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但是沒有多說。
“你看看,你都是記得的。”秦決明苦笑着,“我說過,不要相信她,也不要相信那個時候的我,但是你都相信了。”
“是啊,怪我。”張菘藍笑了笑。
秦決明當然不是要怪張菘藍,只是他們商量的事情,出現了分歧。
“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多一些交流。”他又說時,突然忍不住似的笑了起來。
這還有臉笑呢。
張菘藍都懶得去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是在浪費着眼神。
她側過頭,正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就聽到秦決明輕聲的說,“我們其實是沒有交流的。”
張菘藍猛的睜開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秦決明的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
“是啊,我們從來就沒有交流過。”張菘藍非常認真的說,“一旦他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會相信,但是……”
她看向秦決明,“我相信的並不是他們的話,而是你的態度擺在那裏,不是嗎?”
車窗外,風景向後閃去。
“是你自己認爲,你對江明馨沒有情沒有義,一切都是出於利用,但是你在我看來是矛盾的,一方面是想要告訴我,告訴她,你是這麼做的,但是在另一方面,你是選擇她而不是我。”
她有點累了。
張菘藍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秦決明只是看着車前,很認真的思考着。
“對,的確是這樣的。”秦決明喃喃的說,“我做得不夠果斷。”
《腹黑秦少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