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的工作是真的很忙碌。
張菘藍大約是算了算,她好像自從參與到工作以後,就沒有假期呢。
正是因爲出於對工作的熱愛,與想要爭得一席之地的想法,所以才遲遲沒有放棄,更沒有太多的放鬆,但是今天卻覺得特別的累。
張菘藍將她的假期,挪出來一天使用了。
當她向人事提出請假,鬱雪就直接將她請進了辦公室。
張菘藍都想好了說詞,怕鬱雪不肯給她假期,她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爲自己爭取。
結果,鬱雪的意思僅僅是希望她可以好好休息,合理安排時間以後,順便問問她後天能不能準時工作。
“可以呀。”張菘藍納悶的問,“我又不是打算辭職,只是鬱總好像很緊張,是發生問題了嗎?”
“和我們沒有多大關係的問題。”鬱雪說。
張菘藍暫時算是瞭解了,訕笑着向鬱雪點着頭,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鬱雪沒有向她提及,她興許是不會輕易好奇的,但是事情擺在她的眼前時,她很難過問。
好奇,不止是這麼一點點了。
當張菘藍正在工作時,就有同事在談着八卦。
好一個八卦。
張菘藍叉湊了過去,非要聽個清楚,卻知道是孟鹿白的公司遇到了麻煩。
她挑了挑眉,大約是早就猜到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奇的。
張菘藍又慢慢的挪了回去,準備不去接受這些八卦的消息,認真工作再說。
在午餐的時候,鬱雪再一次約着張菘藍。
張菘藍是抱着孩子去的,不過是這一餐人不止是張菘藍與鬱雪,還有其他的同事。
最受歡迎的依然是張菘藍的孩子。
“啊,小寶寶還有小半年就到一歲了呢。”有同事抱着張菘藍的孩子,哄着說,“你以後是想要做管理呢,還是想要做設計師呢。”
張菘藍在聽到這樣的問題時,不由得恍惚。
因爲她忽然間感覺到,她好像是與秦決明分開了很久。
這麼久,真的是安然無消息,
幾乎是在這一剎那,她就釋懷了。
原因很簡單,在沒有秦決明的情況下,她過得很好。
有人照顧她,她也有工作。
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喜歡她的孩子,會順便着幫忙照顧,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樣的生活呀,當初是想也不敢想的。
張菘藍的心情稍稍的安定了很多,臉上的笑容也揚了起來,特別的溫柔。
她扭頭看出了窗外,忽然間又是一愣。
鬱雪在注意到張菘藍的表情時,輕聲的問,“是又發現有人在盯着你看嗎?”
“應該是吧。”張菘藍慢慢的垂下眼簾,實話實說,“這種感覺,其實並不怎麼好。”
這換成是誰,都不會有多好的。
“沒事的,如果你想要知道,就會希望有辦法。”鬱雪說,“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張菘藍當然是有辦法的,但是一直都不願意去用。
如果是魏浩中的人,那什麼都不必說了。
可是如果她不知道答應,也是不行的。
他們一羣人在回到公司中以後,張菘藍就給阿遙打了電話,希望阿遙可以幫着她查一查。
畢竟這種就是被人盯着的感覺,實在是說不上有多美妙。
當她想到這裏時,就決定讓阿遙幫着她,把事情好好的處理一下。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是誰,是阿遙啊。
任何事情在他的手裏,幾乎都不成問題。
在張菘藍準備下班時,那一個總是跟着張菘藍的車,竟然直接就被扣了,裏面的人也被請了出來。
張菘藍在走出公司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一開始的時候,她是沒有過多的去考慮,過多的去想,可是當她快要到家時,卻是一身的冷汗。
感覺很不舒服。
張菘藍主動的打給了阿遙,得到了確定的答案。
“當然了,他一直跟着你,你又不知道要如何去解決,總是要想一個真正可以處理它的好辦法。”阿遙說得理直氣壯,“他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很快就可以查得明白了,你也不用想得太多,了。”
秦決明的眼眶一紅,像是要哭。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最終平復了心情,對阿遙說,“有你在,可真好。”
“當然好。”阿遙笑着說,“一碼歸一碼,記得把錢給我。”
張菘藍當然是會給錢的。
因爲阿遙的勞動,使得她有了這樣的安全,總是要好好的犒勞他的。
“老闆的情況怎麼樣了?”張菘藍忽然問。
阿遙笑了笑,“還能怎麼樣?只能是繼續被打壓,無論魏浩中有多囂張,這個熱度就是上不去,如果不是魏浩中太過厲害,就是在背後有人幫她。”
在張菘藍聽說這種可能性時,最先想到的就是有人在幫他。
“能是魏老嗎?”張菘藍提供了一個線索。
她的女兒突然哭了起來,好像是特別的不開心。
張菘藍沒有辦法再和阿遙聊下去,匆匆的把手機就掛了,去哄着自己的女兒。
阿遙覺得張菘藍的話應該是非常的有道理的,畢竟能夠幫魏浩中的人也不多。
魏浩中的黑料不少,關於江明馨的更是多,他們的手裏都是有很多真實情況的,全是每當他們想要拿出來,好好的利用時,都會被打壓,那就還是說明,一山還比一山高呀。
他們的心情都不算是特別的美好。
張菘藍抱着女兒,來回的走着,直到保姆爲她換了衣服,她才舒服的哼哼着。
“哎,你是不是也覺得煩惱呀。”張菘藍對女兒說。
女兒歪着頭,好像是看向了門口中,但那邊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張菘藍的心忽然間跳動得特別的快,好像是門外有什麼危險似的。
她直接就站了起來,大步的向門外走,直接就將門打開。
一位服務生正好從門口走過,與張菘藍面對面。
氣氛一度變得非常的尷尬,服務生最後只是向張菘藍問候一聲,直接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