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雪的話中似乎是表示着贊同,但是卻也可以從她的語氣中,聽到濃濃的不屑。
張菘藍勉強的笑了笑,抱着孩子就先進了房間。
秦決明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保鏢的保護也可以更周到。
待張菘藍他們母女兩個人進去以後,秦決明卻攔住了鬱雪。
“秦少,你是要請我喫晚餐嗎?”鬱雪分明就是在打趣着秦決明。
秦決明說,“鬱總,我知道我要說什麼。”
鬱雪的確是不知道,很疑惑的搖着頭,就聽秦決明說,“讓菘藍出國吧。”
鬱雪的笑容僵在臉上,慢慢的沉了下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秦決明笑着說,“我認爲,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避開那些麻煩的人。”
鬱雪雙手抱臂,“然後呢?”
“然後就將我們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秦決明說。
鬱雪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秦決明的話裏面是不是少了許多步驟,聽起來特別的不切實際。
“你不如冷靜一下吧。”鬱雪說,“菘藍的計劃中,並沒有你。”
鬱雪的話可以說是特別的直接,聽得秦決明不由得苦笑,他當然也知道在張菘藍的心裏,她這一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被人這麼直白的點出來時,還是很難過的。
“我知道你說的對。”秦決明苦笑着說,“但是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生活。”
鬱雪正想要再提到幾個人,但是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秦老夫人呢?秦水蘇呢?在秦決明的眼中,這些人是不存在的嗎?
如果非要去計較着,這些人也是很可怕的存在吧。他們是不會放過秦決明和張菘藍的。
“我勸你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先三思而後行。”鬱雪說。
“好。”秦決明點着頭,算是答應了鬱雪,之後就去幫着張菘藍收拾着行李。
張菘藍對於這個暫時的住處,當然是很滿意的,但同時也想到了某種可能,雖然是她一直都不願意去面對的,但知道這應該是變成某種現實了吧。
心裏,無來由的難過。
“你怎麼了?”秦決明在重新走進來時,看到張菘藍的樣子,最先想到的就是他與鬱雪談論的時候,張菘藍是不是什麼。
他迅速的走到張菘藍的身邊,就急於解釋着。
張菘藍輕輕的搖着頭,她顯然是沒有往秦決明和鬱雪的那邊去做着考慮,而是冷冷的問道,“我猜,是秦老夫人想要把秦水蘇接回去了吧。”
否則,秦決明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安排好一切,爲的就是她不會再受到鬱雪的傷害吧。
秦決明竟然沒有要瞞着張菘藍的意思,很自然的點着頭,坦白的說,“是的,正如你的猜測,奶奶還是會這麼做的。”
“那怎麼辦呢?”張菘藍看着已經睡熟的女兒,冷冷的說,“我總是覺得,就這麼一走了之,不是件令人痛快的事情。”
“可是想到我還有女兒,就知道並不能亂來,甚至還要一忍再忍,想一想都叫人頭疼啊。”
秦決明當然也知道這是一件極爲頭疼的事情,也知道對於張菘藍來說,這一切都太難了。
他揚起了手,輕輕的理着張菘藍的頭髮,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一件事情,我們離開並不是爲了避開秦水蘇,而是做到自己想要的事情。”
張菘藍本能的想要避開秦決明的手,忽然停住了。
她錯愕的看着秦決明,“你早就有了出國的準備。”
“對,你都要出國了,我還能留下來嗎?”秦決明拍了拍張菘藍的手背,“奶奶對我是很好,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是一再的做錯,我並不打算被奶奶連累得,最後連自己的小家都沒有了。”
當他說着這句話時,眼中露出一抹悲傷的神彩,看得張菘藍的心都是有些慌的。
“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祕密?”張菘藍突然問。
“有。”秦決明倒是斬釘截鐵的告訴她,“等我們離開以後,我慢慢講給你聽。”
“我已經幫過你們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請我喫飯。”鬱雪問。
張菘藍與秦決明這纔回過了神,訂了餐,請着鬱雪在家裏留用。
鬱雪很不適時的提到了孟鹿白,令秦決明的手頓了頓。
“他的演唱會開了很久。”秦決明問,“是不是要結束了。”
“是吧。”張菘藍並不是很記得這些事情,也不是說對孟鹿白的事情不上心,而是對於娛樂圈的敏感度,早就大不如從前。
畢竟,她轉行了吧。
“他應該離開這一行的。”秦決明說,“據我所知,孟家也是很出色的商人,他如果留在家裏做生意,也不至於會被秦水蘇一而再的算計。”
張菘藍更想知道,秦水蘇是用什麼辦法,算計到孟鹿白的。
孟鹿白再怎麼樣都不至於把自己送到秦水蘇的面前吧,整個事情都應該有一個原因,但是卻叫張菘藍並不是很理解。
在張菘藍認真思考的時候,就聽到鬱雪說,“是啊,很奇怪的,不是嗎?”
鬱雪放下筷子,笑着對他們說,“你們就慢慢的思考着去吧,我就不陪着你們去多做設想了。”
“你是要走了嗎?”張菘藍擡起頭問。
鬱雪拍了拍張菘藍的肩膀,“你自己的事情,總歸是要由你自己來做決定的,別人再怎麼想要幫着你,都是不可能的。”
當然!張菘藍很是清楚的。
秦決明立即就起身去送着鬱雪,看起來是與鬱雪的關係,很不錯嘛。
張菘藍也回過身,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心裏也浮現出一個很大的問題,也是覺得他們的關係,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
既然如此,鬱雪與秦老夫人之間的不和,又是怎麼回事?這裏面又有怎麼樣的故事?
秦決明和鬱雪站在門口,說了好幾句話,鬱雪才離開的。
秦決明理了理衣服,重新回到張菘藍的身邊,竟然還是安慰着張菘藍說的。
“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秦決明對張菘藍說,“你平安無事,對孩子纔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