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菘藍強忍着笑,也不知道秦決明和阿遙之間是什麼樣的來往關係,只能是暫時當作不認識了。
果然,秦決明並不認識阿遙,反而是將有關於申幼菱的具體信息查證,交給阿遙。
阿遙微笑着說,“您放心,我會盡量配合秦總,將申小姐做過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但是具體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更專業的人。”
“我會的。”秦決明說。
更專業的人?張菘藍忽然對那位更專業的人士,產生了很濃的好奇心。
張菘藍一時間沒有弄清楚,專業的人士指的是哪一位,當她將要想得明白的意思,阿遙已經離開了。
“他是誰?”張菘藍問。
“攝影師!”秦決明很自然的回答,“負責兩個節目的攝像工作。”
喲?工作量很大呀!
張菘藍在看到阿遙有了一份“心儀”的工作以後,就沒有要拆穿他的想法。
“他拍到了有關於申幼菱的事情,應該是用得上。”秦決明說。
張菘藍可沒有想到,阿遙是用另一個身份進入到節目組,出乎了她預料。
“老公,會是什麼呢?”張菘藍挽住秦決明的手,笑着問。
秦決明微笑着說,“當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張菘藍對此,的確是很疑惑,也很想知道。
申幼菱都把主意打到一個孩子的身上,實是太過分了吧?
當張菘藍正想着,忽然看到保姆正急匆匆的向這邊跑來。
張菘藍的心突的一沉,已經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怎麼了?”張菘藍立即就上前問。
“小姐剛纔還坐在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就是和孟夫人說了幾句話,小姐就不見了。”保姆的手裏還拿着沒有開封的零食,急的都要哭了。
這個地方可不小,想要找起來也很困難。
“這不可能!”張菘藍脫口而出。
她知道的,以張甜甜的謹慎度,未必會比她這個當長輩的差。
在被申幼菱帶走以後,張甜甜應該是不可能再擅自離開的。
“快去找。”秦決明說。
他立即就通知仲樂,叫他安排人手,迅速的尋找。
“我們也去找!”張菘藍可沒有想到,同一件事情會發生兩次。
如果在這個時間告訴她,這一切都僅僅是個意外,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是申幼菱。”張菘藍斬釘截鐵的說。
秦決明並沒有回答,拉着張菘藍的手,最先找到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已經嚇得面色蒼白,冷冷的看着周圍,卻不知道應該要往哪個方向找。
孟夫人則是急得在原地打轉,在看到她的兒媳以後以後,抱着他就哭了起來。
發生這種事情,是他們誰都不想看到的。
“奶奶,別急,你還記得甜甜當時坐在你的哪一側嗎?”張菘藍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
如果所有人都是慌的,還有誰可以把女兒找回來。
“左側,是左側。”秦老夫人說。
張菘藍往左側一看,說,“是洗手間。”
他們在看到張菘藍的時候,就說並沒有看到什麼孩子,且已經將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來。
“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張菘藍問,“這個時間會來到洗手間的人,應該是來看現場的觀衆,以及工作人員。”
員工聽到張菘藍的等方面,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他們也都是剛剛離開現場的人,沒有辦法理解到張菘藍的意思。
張菘藍正在焦急着,想要將事情說得更明白的時候,就看到一名清潔工走了出來。
“在洗手間沒有人的時候,看到幾個有點鬼鬼祟祟的先生進了洗手間,散場以後就離開了。”
“我也沒有多想,以爲會是旅客什麼的。”
這裏畢竟是用來度假的,所以……
“這不可能。”一名員工脫口而出,“老闆是把島包下來看。”
在錄製期間,除非是被邀請過來的人,是不可能再有人上島的。
如果有人上島的話……
“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了?”張菘藍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明亮,這是知道他們的去向以後,心裏開心了很多。
“知道!”清潔工連忙就指了一個方向。
是那邊?碼頭。
張菘藍課裹緊了衣服,就要往那個方向走。
“菘藍,怎麼了?”秦決明看到張菘藍匆忙的樣子時,連忙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有幾個陌生人上了島,已經往碼頭的方向走,我想去看看!”張菘藍忽然間覺得,她的方向是對的。
秦決明不加思索的跟在張菘藍的身邊,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麼方向,有了什麼想法,就立即去做,應該是可以成功的。
當他們從秦老夫人和孟夫人的身邊走過時,孟夫人都在那裏哭了起來。
比起安慰長輩,張菘藍更急於找到孩子。
“你們留出幾個人,和我去碼頭。”秦決明對手機另一邊的仲樂吩咐着,“快點。”
這裏距離碼頭可不近。
“你們看到有幾個男人離開嗎?他們還有可能帶着一個孩子。”張菘藍的語氣急促,“還有……”
還有一個女人?
“是有一個孩子。”突然有一個負責觀光車的司機說,“他們包了輛車,剛往碼頭的方向走。”
至於爲什麼是“剛剛”,的確不是張菘藍猜得到的,但這對於她來說,這就是希望。
“先上車,到碼頭再說!”秦決明發現張菘藍一直在走神,忙拉着她的手,坐上觀光車,趕往碼頭。
在碼頭的那一邊,已經有好幾個人聚集在那裏,拉拉扯扯的,誰都不肯鬆開手。
“你們是誰?”秦決明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立即就吼了出來。
那些人在聽到秦決明的聲音時,立即就扭頭就跑,將孩子丟了下來。
“甜甜。”張菘藍一眼就認出,那就是她的張甜甜呀!
張菘藍幾乎是抹着眼淚,跑到張甜甜的面前的。
張甜甜也沒有去理救了她的人,推開那個人,對着張菘藍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