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是誰?申幼菱是已經抓進去了,雖然不會呆太久,但總歸是付出代價。
申俊語在秦決明這裏也算是吃了些苦頭,儘管是不願意接受,可事情擺在那裏,也不允許他有任何機會說“不”。
惟有那幾個人,現在是跟着誰?
張菘藍的心裏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將他們的身份弄得更清楚,才能更好的保護張甜甜。
“媽媽,再見。”張甜甜擺着手,就與保姆一起出了門。
張菘藍立即就站起來,想要親自送女兒去上學。
時間也還早,都來不及。
“菘藍。”秦老夫人叫住張菘藍。
張菘藍收住腳步,詫異的看着秦老夫人,“奶奶,我先送孩子,一會兒就……”
“不用了,會有人保護她的。”秦老夫人說,“你看看這個。”
看這個是什麼?張菘藍不理解的從秦老夫人的手裏接過幾頁紙。
因爲張甜甜已經在很多人的保證下離開,張菘藍也不必太過緊張,就可以看到孩子平安無事的到學校。
當她接過秦老夫人交給她的那幾紙以後,相當的錯愕。
全是人,完全形象的人。
這幾張臉對於張菘藍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竟然都是照片上的人。
張菘藍震驚的看着秦老夫人,都說不出話了。
秦老夫人以爲張菘藍是因爲張甜甜的天賦而驚訝,感慨的說,“我倒是希望孟小姐可以回來,繼續教我們的小甜甜,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出色了。”
張菘藍已經被震得說不出話,半晌以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奶奶,不是的,這幾個人……”張菘藍想要感慨着,但是話到了脣邊,就被秦老夫人又一次打斷。
秦老夫人感慨的說,“我是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的能力,到了這樣的地步。”
張菘藍搖着頭,對秦老夫人說,“奶奶,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先去找決明。”
“不是這個,是哪個?”秦老夫人一頭霧水。
張菘藍再是控制不住的叫着,奔上了樓梯。
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秦決明,被張菘藍撲了個滿懷。
“你在做什麼?”秦決明哭笑不得的問。
張菘藍甩着手裏的畫紙,希望秦決明可以先看一下。
秦決明以爲張菘藍是想要誇張甜甜,“我也知道我們的女兒是很出色的,但是你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啊,快要笑死我了。”
張菘藍用力的捶着他的肩膀,將畫紙舉到他的臉上,“看看,甜甜畫的,這是誰?”
秦決明初時是不以爲然的,但是在看到畫紙上的那些人臉時,也是震驚住了。
“這不可能吧,是有人在教着她畫的吧?”秦決明顫着聲音說。
張菘藍對着他,很用力的翻了個白眼,覺得他就是在說笑話。
他們都在張甜甜的身邊,有誰會教張甜甜畫這個人?
“是他們。”秦決明說。
可能是因爲張甜甜的年紀太小,且光線特別的暗,所以他們都在張甜甜的面前,很理所當然的露出真容。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被我們知道了,那甜甜是不是很危險呀。”她在情急之下,拉住秦決明的手,搖晃着說,“他們會認爲是甜甜把他們認出來的。”
“別緊張,有我在。”秦決明的手按在張菘藍的肩膀上,溫和的說,“我們再想想。”
還有什麼好想的,當然是孩子的情況最重要。
“我想,我們應該提前查出是他們的身份,然後……”秦決明的心裏有了計劃,拍着張菘藍的肩膀說,“別急,交給我。”
張菘藍在聽到秦決明的安撫以後,的確是稍稍的鬆了口氣,但並沒有到可以完全安心的地步。
這怎麼可能會安心呢?
對手,就在前方。
張菘藍跟着秦決明一起離開家,可能是離開的時候,神情太過陰沉,令秦老夫人都覺得很怪異。
“這兩個孩子是工作的壓力太大了嗎?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秦老夫人搖着頭說。
王媽在一旁提醒着秦老夫人,“可能是因爲什麼大樓的事情吧,聽說這件事情挺嚴重的。”
秦老夫人和王媽都認爲自己猜中對了。
秦決明送着張菘藍到了公司以後,再三的叮囑着她,之後才離開的。
張菘藍到了公司以後,才發現自己莫名的緊張,李總對她說的話,她都沒有聽到。
“張設計師,您好。”申詩涵故意在張菘藍的面前晃了晃,終於將張菘藍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張菘藍在看到他時,淡淡的笑了笑,“原來是你呀,怎麼公司來了。”
“我聽說,張設計師爲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我十分的好奇,就想要來拜訪,好好的討教。”
申詩涵的語氣可沒有開玩笑,但張菘藍的心情不佳,也沒有心情和她玩笑。
“怎麼了?”申詩涵發現張菘藍的情況,問,“你不會擔憂大樓的問題吧,如果不放心,我們今天的排查會邀請張設計師。”
張菘藍擡起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申詩涵一眼,說,“請跟我來。”
申詩涵也十分的嚴肅,當她面對着工作的時候,一向是如此。
但是當張菘藍將幾張照片擺到她的面前時,她的眼就浮現出一絲的不耐煩。
“張設計師,你怎麼回事?”申詩涵問,“我對於照片上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我想要知道的是……”
“你想知道大樓的事情,我們一會兒說,你先看看認不認識照片上的人。”張菘藍說着,就坐到椅子上。
申詩涵不以爲然的拿了起來,但是在看到上面的人時,頓時就變了臉色,“怎麼是他們。”
“他們是誰?”張菘藍不客氣的問。
申詩涵輕咬着嘴脣,看着照片,半天才說,“這是我們申家的最近請的一批保鏢,平時都是在保護……像我堂姐……”
總之,就是在保護着申家的人,但是沒有。
“我不是需要他們保護啊,我就是最強安保系統公司的老闆呀。”申詩涵得意的說,“申家所有的安保系統,全部都是從我的手裏買過去的。”
“包括那幾個保鏢嗎?”張菘藍挑着眉,指着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