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甜甜立即就站了起來,不理解的看着申詩涵,“你是誰?爲什麼要請你來照顧我。”
“因爲,你媽媽相信我。”申詩涵理所當然的說。
張甜甜認真的想了想,就抱起畫架,要走向申詩涵。
鬱雪迅速的拉住張甜甜的手,擋在她的前面,“申小姐,這是菘藍的女兒,和您沒有關係。”
“我說的是實話,是張菘藍請我來照顧小孩子的。”申詩涵認真的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她呀。”
鬱雪沒有動,而是冷冷的盯着她,好像憑着她的一雙眼睛,就可以令申詩涵知難而退似的。
這……她太可笑了吧?
“這位奶奶,你擋到我的路了。”張甜甜歪着頭,對鬱雪說。
鬱雪的表情僵了僵,有一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
張甜甜的年紀小,也好像是感覺不到鬱雪的窘迫,就對申詩涵說,“麻煩阿姨照顧我,我想要去喫點東西。”
“走吧!”申詩涵牽過張甜甜的手。
“小甜甜。”鬱雪突然叫住張甜甜,說,“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和陌生人離開嗎?”
張甜甜認真的想了想,仰頭看向申詩涵。
申詩涵也低下頭,盯着她的臉。
“這位阿姨長得很漂亮,是媽媽請來的。”張甜甜理所當然的說。
申詩涵被這樣的理由逗笑了,覺得張甜甜可真的一個聰明又會說話的小孩子,是她喜歡的那一種。
她伸出手,摸了摸張甜甜的頭髮,“走,喫點心去。”
他們就手拉着手,從鬱雪的面前離開。
至於鬱雪到底是個什麼心情,申詩涵就不知道了。
她陪着張甜甜,很疑惑的問,“你不怕,我不是你媽媽請過來的嗎?”
“你是。”張甜甜斬釘截鐵的說,“我見過你的。”
申詩涵詫異的看着張甜甜,認真的回想着,但沒有見與張甜甜的印象呀。
這個小丫頭,是不是認錯人了。
“在我媽媽和我爸爸的對話中,會提到你,你是他們信任的人。”張甜甜說。
秦決明和張菘藍會提到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發生事故之前,她也是在爲葉銘珊工作的人。
只不過,他們可以在孩子的面前,肆無忌憚的提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嗎?
“你不怕我嗎?”申詩涵問。
張甜甜沒有理她,認真的吃了很多東西以後,對申詩涵說,“阿姨,我想要去洗手間。”
申詩涵想到張菘藍託她來照顧孩子,就知道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走,帶着你去洗手間。”申詩涵牽着張甜甜的手,一起往洗手間的方向走着。
當她帶着張甜甜,從鬱雪的身邊路過時,她還忍不住的瞄了鬱雪一眼,這一眼中,有挑釁的成分。
鬱雪不滿的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好像不願意與她一般見識似的。
哼,他們都是看不上對方的。
當申詩涵帶着張甜甜去了洗手間,接了一個電話,等在旁邊時,張甜甜就走出來洗了手。
張甜甜向她搖了搖頭,不僅沒有走過來,反而向反方向跑去。
申詩涵開始後悔,爲什麼要答應張菘藍,要幫她這個莫名其妙的忙呢?
現在後悔是來不及了。
申詩涵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既然一開始是答應張菘藍,要幫着張菘藍照顧張甜甜,她就要堅持到底。
當她追上了張甜甜時,張甜甜就向她“噓”了一聲。
他們纔不過是跑了幾步,卻看到了令人意外的畫面。
鬱雪正在與秦寅交談,不,或者說是爭吵。
申詩涵慢慢的退後好幾步,避在角落裏,卻豎着耳朵,想要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更清楚。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只能告訴你,不要再胡亂思想,我的家事和你沒有關係。”秦寅在面對着鬱雪的時候,是真的不耐煩。
鬱雪稍稍進了下,反而將秦寅的路擋住了。
他們四目相對,顯然都是與對方都是充滿着敵意。
這一份敵意從何而來,令人看不明白。
“我是在幫你們。”鬱雪嘆了口氣。
幫?申詩涵拿出了錄音筆。
“菘藍很有天份,如果她在這個時候離開公司,最後會有損失的人是她。”
“你也不想看到菘藍錯失這一切吧?如果她能回來。”
秦寅對於鬱雪的勸說,表現出濃濃的不耐煩。
他揚起了手,很不客氣的打斷了鬱雪的一番話。
“我不知道你對我說這些要做什麼,我只能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會干涉孩子們的選擇,他們想要做什麼工作,都可以開心的去做,我只有支,不會反對。”
也就是說,秦寅是站在張菘藍這一邊的。
這是當然的。
鬱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爲什麼會認爲自己可以左右他人的決定。
秦寅繞過鬱雪,大步的離開。
申詩涵失望的看着錄音筆,以爲可以錄下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最後卻也算是一無所獲。
“不要氣餒,要再加油。”張甜甜爲申詩涵打氣。
申詩涵拉着張甜甜,稍稍的往一旁避了避,等着鬱雪也走過去以後,才走出來,與張甜甜對視一眼。
“小朋友,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裏?”申詩涵突然問。
在這個角落,張甜甜是應該看不到的呀。
張甜甜擡起頭,歪頭一笑,“因爲我聰明呀。”
申詩涵倒是很認真的又問了一次,張甜甜也很認真的告訴她,是因爲她聽到秦寅的手機鈴聲。
原來,是特意來找爺爺的呀。
“你太聰明瞭。”申詩涵誇着她。
張甜甜得意的說,“我當然是聰明的,媽媽是最喜歡我的。”
“我也喜歡你。”申詩涵笑着說。
張甜甜對於其他人的喜歡,顯然是沒有特別的放在心上,不過是淡淡的哼了一聲,就拉着申詩涵的手,往回走着。
當他們走了幾步,竟然看了畢坊。
爲什麼是他?
申詩涵很自然的將張甜甜擋在身後,一副很防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