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菘藍在看到尚朋義將她的公司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裏面沒有任何問題。
尚朋義對張菘藍說,“你放心,處理得算是不錯了。”
“好,謝謝你。”張菘藍說,“沒有想到要麻煩你跑一趟。”
尚朋義看了張菘藍一眼,這一眼竟然像是帶着一言難盡的情況。
張菘藍不由得摸了摸臉,“我怎麼了?”
“這是我的工作。”尚朋義只是說,“我會在這裏盯幾天,確定一切都順利以後再離開,我個人的建議是,在查一查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會更來得安全可靠。”
張菘藍的確也是有這樣的意思,既然尚朋義開了口,她也沒有客氣的說,“我認爲是申家。”
什麼?申家?
尚朋義面對着張菘藍的想法時,不由得一愣。
算起來,尚朋義與申家也是親戚的。
“可能性不大。”尚朋義說,“沒有必要親自動手。”
張菘藍原本的猜測,在尚朋義說出這句話的剎那,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內就動搖了。
她震驚的看着尚朋義,半晌後才說,“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過也不排斥,畢竟申家從來都是養尊處優,忽然有一天被收了所有的好處,一定會動歪腦子的。”尚朋義冷笑着,“可是,又沒有那樣的腦子。”
張菘藍挑了挑眉,從尚朋義的字裏行間,可以清楚的聽到,尚朋義對申家是有多麼的不屑。
“好。”張菘藍再一次保證着。
事情好像就這麼順利的告了一個段落,什麼麻煩都不再發生了。
張菘藍的設計很快就出了第一批,準備投入到成品中。
因爲有了西太后公司工作的經歷,再加上“秦少夫人”這個名號,訂單在這一時間竟然因爲過多,而不得不暫停。
“張總,太多了,不好處理。”助理對張菘藍說,“總是要再請人手的。”
他們從來都是重質不重量啊。
突然間有這麼多的訂單,倒是令他們在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張菘藍擡起頭,說,“不用,我會親自到加工廠去看一看,最多再與幾個加工廠進行聯繫的。”
“我知道了。”助理要離開。
“其實這些也不算是太多,我會請人盯緊質量的。”張菘藍說,“你們繼續之前的工作。”
請人盯緊,請誰?
張菘藍就是怕會在質量上出問題,所以一直都是特別的小心。
甚至在將成品運到公司以後,她還是親自去檢查了一遍,可以說這幾百件都沒有問題。
“張總,其實可以擴大生產的。”有一位新人竟然是在張菘藍的背後說。
幾百件還少嗎?
張菘藍詫異的回過頭,聽着那位新人以什麼“薄利多銷”之類的講解時,不由得冷笑一聲。
“我想,你們誤會了一件事情。”張菘藍說,“我們做的是品牌,又不是批發市場,要什麼多銷?品質纔是第一位的。”
她的身後鴉雀無聲,也不知道有幾個人將她的話聽到心裏去。
至於什麼希望可以多生產這樣的想法,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有了。
張菘藍可不會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她在確定都沒有問題以後,就有客戶過來將成品載走。
直接就載走嗎?
有人顯然是很喫驚的,以爲會在倉庫內部放上幾天。
“爲什麼要放幾天?這又不是成千上萬件。”張菘藍搖着頭,“市場部要知道我想要做什麼。”
他們的市場沒有問題,但是與她要做的事情,並不相符。
“張總,放心,我會告訴他們的。”一位助理立即就向張菘藍說明。
張菘藍也有點累,“最近大家辛苦了,都早點回去休息。”
在張菘藍走了以後,助理倒是很盡職的講起張菘藍的想法。
總之,將工作做到極致,而不是求量。
張菘藍又不是一個求量的人,在她這裏講什麼多賺錢是沒有用的。
離開倉庫的張菘藍,一眼就看到了尚朋義。
“你怎麼在這兒?”張菘藍在注意到尚朋義的存在時,不由得眯起眼睛,最先想到的問題就是她的公司又發生了問題。
是什麼問題?張菘藍大步的走到尚朋義的身邊,很着急的問,“是不是又有人在動手腳。”
尚朋義可以看得出來,張菘藍是很緊張的,但是弄錯了。
“我是你客戶。”尚朋義脫口而出,“我是來收成品的。”
啊?張菘藍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尚朋義不是幫着申詩涵的公司的嗎?怎麼一轉眼就又變成她的客戶了?
“難道我就不能有事業了?”尚朋義挑着眉,不屑的說,“難道只有你可以做公司?”
拜託,她只是覺得詫異,爲什麼要對她充滿着敵意。
“我只是好奇和驚訝,尚先生……”張菘藍開了口。
尚朋義沒有打算和緩他們之間的關係,倒是不太客氣的說,“我可以算是把所有的成品都包了下來,我希望以後可以多多合作。”
這……申家!
張菘藍可沒有忘記尚朋義不僅僅是安保公司的員工,更是申家的親友。
她只要想到申家,心裏就不會有太多的痛快。
張菘藍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太願意的。
“怎麼?覺得我不適合嗎?”尚朋義看得出張菘藍的心事。
張菘藍搖着頭,“市場部會處理的。”
“和我合作,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尚朋義說。
還有好處呢?張菘藍顯然是不太理解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可不認爲,會有什麼大好處在等着她的。
尚朋義卻說,“如果你的成品有質量上的問題,我們可以直接就討論解決,如果換成是其他人,你確定他們不會鬧大嗎?”
張菘藍哭笑不得的看着尚朋義,怎麼聽着有一種……
“看你不順眼的人,很多的。”尚朋義脫口而出。
張菘藍不由得皺起眉頭,除了申家,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腹黑秦少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