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雜誌有很多人都會看的,我還連買了好幾期,但沒有想到會在上面見到媽媽。”張菘藍哭笑不得的說,“媽媽是認爲,這上面的內容,都是假的,誰將雜誌交給我,她就是在針對你,對不對?”
對,就是這樣的!
“我會把買雜誌的地址交給媽媽。”張菘藍低着聲音,“媽媽可以去查。”
查買雜誌的老闆嗎?
葉銘珊想要再說時,卻看着張菘藍離開。
張菘藍的手裏還拿着那本雜誌,但走得卻是跌跌撞撞,好像是心裏受到很重的打擊。
在這個時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她相信這一切都與葉銘珊有關。
因爲他們的關係不如從前,葉銘珊也有新計劃,將她也算在裏面,無可厚非。
但是在這份計劃出現之前,葉銘珊可是想要將申益蘭視爲新總裁的。
這對於她來說,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嗎?
葉銘珊喜歡申家,是因爲什麼。
“你沒事吧?喝多了嗎?”尚朋義出現,扶住張菘藍。
張菘藍擡起頭,在看見他時,帶着喫驚的有情,“你怎麼在這兒?”
“你呢?”尚朋義反問。
“我是來找媽媽。”張菘藍低着聲音。
尚朋義扶着她卻很奇怪的問,“你是說,葉姨在酒店住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張菘藍莫名其妙的看着尚朋義,葉銘珊從前不也是喜歡住在酒店的嗎?當時……
她突然明白尚朋義詫異的原因。
葉銘珊與秦寅已經復婚,沒有必要再繼續於酒店中居住。
可是她今天預約時,葉銘珊就是約的這個地方。
張菘藍走進房間時,也可以感覺到是有人經常在那裏居住。
“我又不懂了。”張菘藍喃喃的說,“爲什麼?”
“你要不要再上去看一看!”尚朋義提議着。
張菘藍猛的擡起頭,看向尚朋義。
迅速放開她的尚朋義,冷着臉說,“你不要看着我,我只是一個提議,和我可沒有關係。”
“你是來……”張菘藍猶豫的問。
“工作。”尚朋義說,“陪申詩涵。”
申詩涵也在?都在這家酒店?可真的是夠巧的。
張菘藍輕抿着脣,心情複雜。
“行,我要去看看!”張菘藍說着,就轉回身。
尚朋義大約早就看出張菘藍最後還是會回去的,聳着肩膀。
“你陪着我吧。”張菘藍又說。
尚朋義正準備拒絕,但張菘藍就提出請求,“我怕我一時受不住,再暈過去。”
啊?不至於吧。
尚朋義最終還是陪着張菘藍又回到那一層樓,且勸着她,“興許就是住得習慣了,所以……”
他們站在這一層,走廊裏安安靜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張菘藍呆呆的看着前方,好像有一種迷糊的狀態。
“你沒事吧。”尚朋義擔憂。
張菘藍搖着頭,“我們等一會兒。”
只是等一會兒,興許不會發現任何問題。
葉銘珊僅僅是住在這裏,再無其他。
張菘藍正想着,卻有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是畢坊?
她知道畢坊是葉銘珊很信任的人,除了鬱雪,應該就是這一位了吧?
但是當申詩涵告訴她,畢坊曾經在申家工作,且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時,她就認爲畢坊處處都透着怪異。
“畢叔。”尚朋義皺着眉頭。
“他是……”張菘藍看向尚朋義,“我要怎麼辦?”
回去問一問葉銘珊,還是……
尚朋義大步的走向前方,張菘藍正準備拉住他,但是手卻被他拍開了。
張菘藍有點疑惑的看着尚朋義,而尚朋義攔住了畢坊。
“畢叔,好久不見。”尚朋義主動的打着招呼。
這在張菘藍看來,應該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吧?
畢坊在看銅陵尚朋義時,是很喫驚,也很開心。
“尚表少爺,您也在啊。”畢坊微笑着說。
尚朋義笑着搖了搖頭,“畢叔,我又姓申,沒有必要這麼稱呼我。”
畢坊呵呵一笑,這不是習慣了嗎?
他在與尚朋義交談時,往尚朋義的身後瞄了一眼。
當然,他沒有看到張菘藍。
尚朋義注意到畢坊細微的小動作,但是沒有拆穿。
有問題,且很明顯。
“我在這裏談了筆生意,一起走嗎?”尚朋義問。
“走吧。”畢坊還有其他的工作,沒有打算一直留在酒店中。
張菘藍看着他們離開,雙手抱臂。
從她走出葉銘珊的房間,到畢坊的離開,中間隔的時間特別的短。
畢坊匆匆而來,匆匆而走,只能說明要談的是一件大事。
會是什麼?
張菘藍正琢磨着,就收到尚朋義的信息。
尚朋義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請她下樓。
太好了!張菘藍沒有想到尚朋義會這麼真誠的幫助她。
那份小小的喜悅,頓時涌上。
張菘藍無法直面葉銘珊,這會令她覺得,她始終在懷疑着葉銘珊,從未真正的相信過。
她匆匆下樓時,畢坊在與尚朋義交談中。
他們很理所當然的談到一件事情,就是葉銘珊有意與尚朋義合作。
“我有自己考量,覺得並不可靠。”尚朋義說,“何況,張總是葉銘珊的家人,與誰合作不都是一樣的嗎?”
這種說法,應該是沒有錯的吧?
畢坊立即就擺了擺手,故作神祕的低着頭,對他說,“你知道,以老闆的能力,想要讓秦少夫人的公司變成子公司,實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有必要嗎?”尚朋義不明所以的問。
畢坊嘆了口氣,“當初,她和孟雀青一起離職,令老闆十分的反感,孟雀青是沒有辦法了,畢竟她也轉了行,但秦少夫人不同,她只要在這一行一天,老闆就不會放過她。”
“哎,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離開的。”
“老闆也是準備將她的公司交給秦少夫人的,現在……應該是不會再這麼想了。”
這應該算是一個很大的新聞了吧?
尚朋義微笑着,但臉上的笑容卻淺得幾乎要看不見。
連家人都要算計?葉銘珊是認爲位置坐得很穩了,是嗎?
畢坊與尚朋義在酒店門前分別後,張菘藍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