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媽爭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張菘藍向秦決明搖着頭,替他蓋好被子。
王媽將又將碗拿了出來,叮囑着他們說,“少爺,您即使是爲了工作,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呀!”
“我懂。”秦決明說。
他當然是心知肚明,這一次是意外嘛。
“我來吧!”秦決明從王媽手裏接過碗。
王媽看着他們夫妻的樣子,“少爺就在醫院繼續休養吧,我先回去照顧老夫人了。”
她就是來送了一趟飯啊。
張菘藍看着秦決明離開的身影,回頭看向秦決明,笑着說,“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傷在哪裏了?”
秦決明舉起手肘,在要暈倒的時候,撞到桌子產生的傷口。
如果張菘藍想起來的速度再慢一些,這傷口就要癒合了。
“也沒有什麼大事,來,老公先喫飯。”張菘藍將碗端到秦決明的面前。
秦決明一動不動的看着張菘藍,擰着眉頭,充滿着不滿。
“老公?”張菘藍喚着,“拿着呀。”
秦決明指了指手肘處的傷,“老婆,我受傷了。”
這一點點傷要至於……
張菘藍打量着秦決明堅定的眼神,知道是“至於”的。
她嘆了口氣,用勺子輕輕的舀着,又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才喂向秦決明。
秦決明很滿意的點着頭,一口一口的喫下去。
“挺好的?”張菘藍笑着問。
“好喫,特別的好喫。”秦決明開心的笑着、
“你說你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還像一個小孩子。”
“老婆,我是在撒嬌啊。”
張菘藍一臉嫌棄的看着秦決明,自從什麼時候,這個傢伙竟然像是小孩子一般的粘人了?
太不可思議了吧。
直到秦決明將最後一口喫得乾淨,她纔將碗放到桌上。
“是要留院觀察?”張菘藍問。
“需要。”秦決明很希望張菘藍可以留下來,但是家裏還有一位小朋友需要照顧。
張甜甜比他們想象中要懂事得多,也更容易想太多。
“時間挺早,我先接女兒放學。”張菘藍說,“然後……”
有人的腳步聲,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秦決明迅速的捂住張菘藍的手腕,示意着她不要再多說。
張菘藍也立即安靜,擰着眉頭,看向病房的門口。
是誰往他們而來。
當病房的門被敲開,屈興寧提着水果籃走進來時,張菘藍的臉色黯了黯,但並沒有表明某些態度,而是微笑着點頭,“你怎麼來了?”
“啊,我與仲助理聯繫過,他說……”屈興寧是從仲樂那裏得到秦決明的相關消息。
其他的同事也在一旁聽着,就一起買了個水果籃。
“秦總,公司太忙了,我們也沒有準備太好的禮物,請您不要見笑。”屈興寧站在張菘藍的身邊,忙向秦決明道歉。
秦決明只是說,“你們能有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當然不會要太多。”
只不過……
屈興寧站在張菘藍身邊的樣子,看着就是礙眼。
“聽說,我公司的藝人禮服,是要由你設計的?”秦決明一開口,提到的就是工作。
“很好,麻煩你了。”秦決明說。
然後呢?難道不應該離開嗎?
秦決明像是在等着屈興寧主動離開,但這個屈興寧卻是一個沒有眼力的人。
他定定的看着他們的面前,理所當然的充當着一個電燈泡。
這可真的是一個叫他很煩惱的人。
“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張菘藍先開了口。
屈興寧作勢看了看手錶,確定時間以後,反而對張菘藍說,“張總,要不要一起走?”
“當然不!”張菘藍明顯感覺到,她的和背上傳來一絲痛感。
這份痛感,來自於秦決明。
她向秦決明看了一眼,用眼神安撫着他。
秦決明這才滿意的點着頭,“你在路上小心。”
屈興寧注意到張菘藍的確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就離開病房。
在很長的時間裏,秦決明與張菘藍都是沉默的。
“還要留着他?因爲禮服設計?”秦決明突然問。
“不是。”張菘藍說,“要再等等。”
想要等着的人,也不是她,而是另一位。
秦決明冷笑着,“真的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其實,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張菘藍沒有在病房裏面逗留太久,便依依不捨的離開。
“老婆,我明天還有早餐的。”秦決明提醒着。
張菘藍的心情稍稍的放鬆些,在走出醫院時,竟然又看到屈興寧。
屈興寧正站在路邊攤,往嘴裏塞着什麼。
“怎麼不回家喫?”張菘藍走向他。
這是她認真考慮過的,屈興寧會在醫院門口,隨意的喫着東西,也都是要急於工作嘛。
“張總,您好。”屈興寧向張菘藍打着招呼。
他又看向張菘藍的身後,在發現沒有秦決明的身影時,很喫驚。
“他要留院。”張菘藍說,“你要回家嗎?”
“我去公司。”屈興寧依然拿出最熱愛工作的模樣。
“好。我先走了。”張菘藍看了看時間,向他說着。
“張總,再見。”屈興寧向她打着招呼。
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上來看,屈興寧都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員工。
在張菘藍離開以後,屈興寧又蹲在路邊,開始喫着小喫。
張菘藍忍不住的回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爲什麼呢?
張菘藍收起放在屈興寧的思緒,接着張甜甜回家時,張甜甜就拿出一幅畫。
“乖。”張菘藍看着前面的紅燈,“我們到家在看。”
“媽媽,這個叔叔是誰呀?”張甜甜歪着頭,一臉迷惑的問着。
張菘藍趁着紅燈的時候,拿過張甜甜手裏的畫,在看到那位所謂的“叔叔”時,面色微變。
“喲,這是怎麼回事?”張菘藍問。
“這個叔叔最近和接我的保鏢叔叔們,始終在一起的,但是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外人。”張甜甜說,“可是,尚叔叔不是說過,他會保證我的安全嗎?”
有陌生人混進來時,又怎麼能確定她是安全的。
張菘藍將畫拍到腿上,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