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新潔終是好奇的探出頭,恰好看到金樂天的車準備遠離。
“不能讓她走!”她脫口而出。
一旦金樂天離開,他們想要再找到這個傢伙,就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
車新潔拼命的拍着前方的座椅,焦急的喚着,“快,我們先追上去,我們要追。”
司機就像是看着一個傻子似的,看向了車新潔。
他們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怎麼可能會離開?
車新潔的手裏除了一部手機,也沒有其他的器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金樂天逃走。
這個張菘藍,太沒有用了。
她禁不住的抱怨着,但是也用最快的速度,接受這樣的結果。
除此之外,還能再有什麼辦法嗎?
金樂天的車眼看着就要駛遠時,突然又打着方向盤,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可不過是幾米的距離,車就又停了。
金樂天現在是無處可逃。
他躲在車裏,無論擋在車前的是有幾個人,幾輛車,仿若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認爲只要老老實實的呆在車裏,就可以避過所有的麻煩。
哪裏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張菘藍下了車,走到車前,伸手輕輕的敲了敲。
金樂天抖着,就被尚朋義打開車門,扯了出來。
“屈興寧呢?”尚朋義將他按在車門上。
金樂天顫着聲音,“這誰能知道?我可不知道他會在哪裏。”
還挺有義氣的。
張菘藍冷笑着,看着尚朋義將他扭送進車新潔的車,停進去的地方。
那是這一小區的分局。
已經有人從辦公樓走出來,看着令人詫異的一幕。
尚朋義推着金樂天,直接就走到前面去,將發生的事情說明。
“你騙人,你說謊。”金樂天着急的說,“你沒有證據。”
“張總的辦公室內,有一個正對着辦公桌的鏡頭。”尚朋義冷笑着,“你們誰都逃不掉的。”
金樂天哪裏想得到,原來張菘藍早就已經準備好,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你們會後悔的。”金樂天說,“我們早就做好一切準備。”
一切準備?那要看看是哪一些。
尚朋義放開手時,金樂天還踉嗆着險些摔倒。
突然,車新潔擠過尚朋義,拿起手機就要打向金樂天。
“我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害我。”車新潔哭着揚起手機,指責着金樂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車新潔只是一個局外人,但是因爲她的哭喊,坐實金樂天要傷人的事實。
這可真的是一通鬧劇。
張菘藍眼看着發生的一幕,叫了車新潔的名字。
車新潔扭過頭,就跑到張菘藍的身邊去。
“我的戲,還行吧。”車新潔竟然還有心情,問起張菘藍。
張菘藍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的戲,當然是最好的,這還用得着說嗎?”
“那就對了。”車新潔甩着頭髮,得意的說,“如果沒有我,你們怎麼能抓得到秦水蘇?”
這是事實。
如果不是車新潔及時的發現,工作室內的金樂天是屈興寧的同夥,他們恐怕是在短時間內,找不到金樂天的。
畢竟,那是一個隱蔽的地方。
“再見!”車新潔鑽進出租車,直接就走了。
接下來,就是要找找屈興寧在哪裏。
他並沒有到機場,也沒有在車站,好像是憑空消失。
不過,只要屈興寧需要生活,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老婆。”秦決明叫着張菘藍。
張菘藍之所以會親自出現,是因爲遇到威脅的人是車新潔。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她應該是會選擇不理不睬的。
“回家。”張菘藍扭過頭說,“總算是有收穫。”
的確是很大的收穫。
金樂天是一個軟性子。
只要稍稍的嚇他,他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講出來。
之後幾天忙於工作的張菘藍,是從尚朋義的口中聽到所有的事件,只覺得她可笑又可悲。
屈興寧是帶着目的進入到公司的。
如果張菘藍堅定一些,從招聘時就不允許屈興寧進入到公司中,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有申家的時候,就有屈興寧。”
張菘藍苦笑着,一副不打算再提到屈興寧的模樣。
從申家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屈興寧就已經出現,以員工的身份留在設計室。
他是內應,也是眼線。
後期發生的所有事故,都是他一手推動。
無論是什麼趙助理,還是於可心,甚至幾次設計室遇到的麻煩,都是他親手爲之。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是令人又怕又生氣。
“工作吧。”張菘藍將心思收起,擺明是不想理會。
尚朋義定定的看着她,最後也不打算再繼續講着屈興寧的事情。
他竟然不認得屈興寧,也是太可笑了。
合作十分的順利。
星動娛樂的禮服設計,是由張菘藍與孟雀青合作而成。
圈內沒有想到他們會再一次合作,給予足夠的關注。
幾套禮服,正在藝人的身上試裝。
“很漂亮。”秦決明的手很自然的搭上張菘藍的肩膀,“聽說,你的童裝已經上新了。”
“是尚經理的。”張菘藍糾正着。
她只是負責設計與出貨,其他的事情與她無關。
如今,連材料的源頭都是由尚朋義親自尋找,是他想要的那一種質量,與她無關。
“好,是他!”秦決明的手搭在張菘藍的肩膀上,“我覺得,你是在生氣。”
張菘藍看到一位藝人表現出很不舒服的地方,大步的走了過去,“是不是料子有問題?”
“不是,是太……緊了。”藝人尷尬的說。
張菘藍歪了歪頭,也很尷尬的笑着。
怎麼是這樣的理由?眼前的這位藝人不夠瘦嗎?
“重新記錄,修改。”張菘藍說。
藝人連忙就說,“不用麻煩了,只有一點點緊,只要給我幾天,我就可以穿進去了。”
“好!”張菘藍沒有非要修改。
她相信這些藝人的自制力,可以做得很好。
她退後幾步,看向其他的藝人。
秦決明跟在張菘藍的身後,可不是在鬧着張菘藍,也很認真的觀察着禮服各處。
“張總,這是尚經理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