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不低於兩萬一套?”
“我看兩套衣服差不多,所以就……”
顧思傾聞聲一笑道:“算了沒事,凱文,你帶她先出去吧,告訴她的工位和工作範圍,然後去喫飯,下午派人給她安排車和住的地方。”
“好,這是我訂的餐,大概四十分鐘會送到醫院,你看看還缺什麼,打這個電話。”
凱文將菜單和名片朝顧思傾遞了過去,轉身和沈玥出了辦公室。
京維醫院,正值正午,醫院裏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就算是薄暮宸的病房,也只有韓星一個人在外面。
安志邦帶着兩個保鏢,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醫院,美其名曰是看病,可帶的東西卻是,紅酒,白酒,啤酒,各種酒類,大箱小箱大包小包堆放的到處都是。
韓星一個人沒攔住,叫了保鏢,可在保鏢來之前,安志邦還是闖進了病房。
薄暮宸看着一樣一樣的東西放在自己的面前,傳來冷笑聲:“這是唱的哪出啊,怎麼,你要開酒廠了。”
“薄總真的是說笑了,現在重病在身,還有心情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是擔心那天在我那兒沒有喝盡興,所以特意送來了這份大禮,希望你每天就着藥早日康復。”
薄暮宸輕聲一笑,將手上的雜誌合了起來:“看來你是怕我沒有死,特意過來送我一程,但是這個方式效果會不會不太明顯,不如你直接拿把槍或者拿把刀過來。”
安志邦聞聲笑了笑,朝薄暮宸走了過去,接過身邊助理遞過來的請柬,朝薄暮宸遞了過去。
“下週末,盈盈生日,邀請你參加她的生日宴。”
薄暮宸看着請柬上的內容,不禁一聲冷笑:“行動倒是很快嘛,下週末還有6天的時間,來得及嗎?
“你說呢?”安志邦笑着道。
薄暮宸冷眼看着安志邦,輕聲道:“我看未必,你信不信我可以在六天的時間內,讓他的出獄無限期延延長。”
“信,我當然信,所以我這不是特意過來一趟嘛。”
“我過來就是想提醒薄總,如果薄總要從中作梗,我也可以向薄總擔保,你見到你兒子的時間,也會無限期延長。”
薄暮宸聞聲,陰沉沉的臉色瞬間壓了下來。
眼眸裏也瞬間寒光凌厲,滿眼殺氣的看向安志邦:“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提醒你而已,只要薄總能夠安安穩穩的在在醫院多呆六天,那麼這個生日宴就一定可以參加。”
“甚至還可以帶着你兒子參加,但如果薄總不老實的話……我就……”
“你敢……”薄暮宸厲聲打斷了安志邦,下一刻病房門被推開了。
顧思傾站在一旁,身後是陳洛及幾個保鏢。
顧思傾大概是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眼神銳利的死死盯着安志邦。
“你是什麼跳樑小醜,給你幾分臉面,叫你一聲安總,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什麼話都敢說。”
顧思傾冷眼看着安志邦,徑直進了病房,看着地上的各種酒,頓時怒火中燒。
“原來是顧總啊,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怎麼還生氣了。”
安志邦臉色一怔,冷笑道:“我有很多個前女友,你說的是哪個啊?”
“前女友是有很多個,給你生兒子的,不多吧。”顧思傾說着,冷笑了一聲,朝安志邦走了過去:“安志邦,我警告你,手別伸得太長,否則你,和你前任的兒子都會會死的難看。”
顧思傾朝安志邦走了過去,朝其示意:“這些是你帶來的嗎?”
“哦,是我送給薄總的。”安志邦回過神來,眼神立刻柔軟了很多,之前的囂張也收斂了很多。
“是嗎?你不是說,想讓我們去參加楚盈盈的生日宴嘛。”顧思傾說着,朝身後的陳洛示意。
陳洛隨即也忙遞過一瓶酒去。
“喝了它,喝了,我們就不插手楚盈盈的事,她想什麼時候出獄就什麼時候出獄,不喝的話,我就要考慮考慮是你威脅我有用,還是我威脅你有用,又或者還是我把她塞回牢裏更簡單。”
薄暮宸看着顧思傾,氣勢如虹,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暗暗多了幾分竊喜。
他沒想到,顧思傾竟然把安志邦查的這麼仔細,而且看到她替自己出頭,他心裏抑制不住的喜悅。
安志邦也突然間愣住了,看着顧思傾遞過來的酒瓶,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開始在考慮自己該不該喝這瓶酒,開始在考慮顧思傾所說的那句話。
而顧思傾惱的卻是安志邦把薄暮宸害成這樣,居然還帶着酒過來,如此囂張的羞辱他,這讓她如何能忍得了?
“顧總,大家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犯不着這麼爲難我吧,這酒四十多度呢,喝一瓶,我怕是就不用走了。”
安志邦突然間服軟,滿臉都是笑意。
顧思傾聞聲,傳來冷笑:“你爲難薄暮宸的時候,怕不是這副模樣吧。”
“醫藥費我付,醫生就在外面,放心,死不了。”
安志邦張了張嘴,轉眼看向薄暮宸,才發現薄暮宸正淡然自若的翻看着雜誌。
“薄總,你不說些什麼嗎?”
薄暮宸怔了怔,擡眼一聲輕笑,看了看安志邦,又朝顧思傾看了過去:“難得有人替我出頭,我說什麼啊哦,韓星,給安總拿個杯子,對瓶吹,不符合安總的氣質。”
顧思傾聞聲,不禁脣角微揚,將酒瓶遞了過去。
“你們兩個還真是狼狽爲奸,天生一對啊。”
“多謝誇獎。”顧思傾說着,眸生厲色,將酒杯也遞了過去:“我話說撂這,如果你現在不把這瓶酒喝了,我明天就把楚盈盈塞回牢裏,後天就接你兒子一家團聚。”
“聽說你前女友要結婚了,我替你送份賀禮去。”
安志邦聽到顧思傾的話,立時臉色一沉,怒不可揭的接過了酒瓶,將整瓶酒灌了進去。
明明是自己佔了上風來爲難薄暮宸的,卻沒想到顧思傾如此強勢,而且把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
安志邦第一次在顧思傾這吃了虧,吃了一個小虧,卻是丟了一個大臉。
“滿意了嗎?”安志邦紅了臉,臉色難看的啪的放下了酒瓶,指着顧思傾和薄暮宸,怒不可言的踉蹌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