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匆匆追過來的時候,差點撞在薄暮宸的身上。
“薄總……”
“你快去。”
“是。”沈玥衝進衛生間,拿了水,紙巾,小心翼翼的拍着顧思傾的後背,扶着她。
“我沒事……”顧思傾吐了半天,感覺將腸子都吐乾淨了,卻還是反胃,頭暈,整個人不聽使喚的癱軟下來。
才走了兩步,沈玥便有些扶不住她,兩個人都跌在了牆邊。
“薄總……”沈玥朝門外喊着,薄暮宸也立時衝了進去,見顧思傾靠在牆邊,忙迎了過去。
“你怎麼樣,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不要緊,就是喝的有點猛而已,也沒多少酒……”顧思傾喃喃着,想起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薄暮宸一把抱起了她,朝剛爬起來的沈玥示意:“叫凱文開車回家,我們馬上走。”
“是,我知道了。”
“蘇晗呢……他怎麼樣?”顧思傾問着,雙手摟着薄暮宸的脖頸,還算清醒。
“放心吧,季川說他已經接到了蘇晗,正準備回家,我們現在就走……這裏不安全……”
薄暮宸的回答還沒說完,顧思傾的頭腦便暈沉沉的,重重的靠在了薄暮宸的肩上,雙手也不停使喚的耷拉了下來。
“思傾……”薄暮宸低聲喊着,看着懷裏的顧思傾,心瞬間揪到了一起。
薄暮宸帶顧思傾離開的時候,楚盈盈,盧比森,安志邦,米婭,四個人正站在落地窗邊的桌邊,高舉着香檳相互慶祝着。
楚盈盈和盧比森有着同樣的遭遇,又和米婭有着同樣的命運,而安志邦拉扯着最大的利益。
四個人同樣的命運,遭遇,和利益,成了最好的聯盟。
堅不可摧的聯盟。
“一旦人有了弱點,便註定了敗局。”楚盈盈端着香檳,喃喃着,擡眼看向盧比森:“親愛的,合作愉快。”
盧比森微微一笑,朝楚盈盈湊了過去,朝其脣上一吻。
薄暮宸臉色陰沉沉的開着車,這個晚上所發生的所有事,都一點點的刻錄進了他的心裏。
他們確實有太多軟肋和弱點,而顯然兩次威脅,楚盈盈他們都深深看透了他們。
顧思傾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嘴裏喃喃着什麼。
“好熱……把……把窗戶打開好嗎?”
薄暮宸聞聲,不禁放慢了車速,將車停在了路邊。
“思傾……你怎麼樣,熱嗎?我們馬上到家了,開窗會感冒的。”薄暮宸拉了拉顧思傾身上的外套,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卻不由的抽回了手。
薄暮宸第一反應,就是顧思傾發燒了,可是下一刻顧思傾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卻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直接朝他吻了過去。
薄暮宸驟然一驚,一時間有些沒回過神來,定睛看着顧思傾吻的輾轉情深,失神忘我,溫熱的雙手和柔軟的脣,混着濃烈的酒味,一點點將他越扯越近。
薄暮宸想要推開,卻推不開,大腦裏的兩個聲音,死死的就纏着他,一邊要他理智,一邊又讓他放肆。
直到顧思傾開始扯他的衣服,薄暮宸才驟然意識到了什麼。
“思傾……思傾……”薄暮宸輕輕拉開她,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腦子翁的一聲,想起了那兩杯酒,不禁臉色一沉,下意識的朝車子四周看了看。
“思傾,你冷靜點,我們去醫院……”薄暮宸低聲到,看着她殷紅的臉頰,意識漸漸模糊,不禁忙發動了車子。
“你不清醒,等你清醒了……會怪我,會怪自己的,我不能那麼做。”薄暮宸低聲喃喃着,開車絕塵而去,車子開去藍海國際,停下來的時候,凱文已經疾步迎了過來。
“她怎麼樣?”
“酒裏被摻了東西。”薄暮宸說着,匆忙繞過車子,將顧思傾抱了起來。
顧思傾暈睡過去,癱軟的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滾燙滾燙的。
薄暮宸抱着她徑直上了樓,輕手輕腳的放在了牀上,把電話打給了陳醫生。
“顧思傾的酒裏摻了東西,現在昏睡過去了,我該怎麼辦,你有沒有辦法,或者過來一趟。”
薄暮宸壓低了聲音,看着顧思傾沉沉的昏睡着,心慌意亂的在牀邊踱步。
凱文看着顧思傾,伸手去摸他的頭,卻驚醒了她,被她一把抓住。
“暮宸,你別走……”
薄暮宸聞聲,下意識的朝牀邊看了過去,凱文的手被顧思傾死死的攥着,往懷裏拉。
“去醫院是最好的,如果薄總顧忌什麼的話,先把她放進微涼的浴池裏,我馬上就到。”
“好。”
薄暮宸附和着,走過去的時候,凱文似乎纔回過神來,拉開了顧思傾。
“爲什麼不去醫院的。”
“怕是有人等着拍這個醜聞。”薄暮宸低聲到,將顧思傾一把抱了起來。
“去放水,陳醫生馬上就到。”
凱文聞聲,轉身朝浴室匆忙而去。
微涼的水漸漸淹沒了顧思傾,連衣裙,長髮,渾身浸在了水裏。
“別走,你別走……”顧思傾一時間沒適應水裏的感覺,死死的拉着薄暮宸嚇得無助失措。
“你放心,我不走,我就在這,我哪也不去,醫生馬上就到了,待會就好了,你再堅持一下。”
“我很難過,你救救我……”顧思傾扯着薄暮宸的衣服,緊緊的摟住了他。
凱文站在浴室門口,心裏沉甸甸的:“你爲什麼不乾脆……”
“她不清醒,等她清醒了,她會陷進深深地自責裏,我不想她自責……”
凱文也不說什麼了,轉身關上了門:“我先下樓了。”
身後的門重重的關上,關門的聲音似乎也敲擊着薄暮宸安耐不住的心。
他面前的人是顧思傾,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思傾……”薄暮宸拉開顧思傾,輕輕捧着她的臉,斬釘截鐵的定定到:“對不起,我不能那麼做,你想想威爾森……他還是你的未婚夫,他還在照顧棠棠。”
顧思傾看着薄暮宸的目光漸漸清晰了些,卻混着淋浴的水哭了。
“暮宸,我很冷,有東西在咬我,我清醒,我真的清醒……”
顧思傾哭着道,伸手扯開了薄暮宸的襯衣朝他吻了過去:“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暮宸,我想你了,你難道不想我嗎?你不想要我嗎?你想對不對……”
顧思傾已經完全失控了,彷彿不是自己一樣。
心頭摯愛,到底是沒有多少毅力可以堅持。
柔軟的脣胡亂的落在她的脖頸,勾走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抓住顧思傾的手,薄暮宸的定睛看着她,好像在提醒自己什麼,可最終還是徹底淪陷。
“是,我想要你,非常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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