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什麼,你放開我。”
“不想做什麼你找人闖進婚禮現場,又調虎離山引我離開,你跟我在牀上拖延了三個小時,是爲了讓醜聞發酵是嗎,是爲了有充足的時間,準備輿論通稿,聯繫輸出點,製造風波是嗎”
“現在呢,跟我玩失蹤,跟別人玩曖昧,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無動於衷,卻當着我的面和別人勾勾搭搭,親親我我,你這麼想要男人嗎,這麼飢不擇食嗎”
他明明是想好好說話的,他最想說問的是她這些年好不好,可是看到她和別人的男人在一起,他整個人就像不受控制一樣,心裏全亂了。
顧思傾看着薄暮宸滿眼怒火,不由的紅了眼眶,他的斥責和羞辱,他的緊張和咆哮,都讓她心潮涌動,怒憤不已。
“是,我就是想男人了,我就是飢不擇食,怎樣,你管的着嗎,我是你的誰,你是我的誰,我做什麼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你跟我在牀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什麼關係。”薄暮宸朝她又逼近了些,死死的盯着她質問着。
顧思傾聞聲,豁然冷笑,臉上沒有半點慌亂,擡眼望去:“上牀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算不了什麼吧。”
“就當是一夜情而且我有未婚夫了,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顧思傾輕描淡寫的看着薄暮宸,用力推開了他,可是下一刻,薄暮宸便又將她拉了回來,死死的按住了她。
“一夜情未婚夫你當我是什麼”薄暮宸在聽到未婚夫三個字之後,便徹底失控了,一把抓過她的雙手按在了頭頂,狠狠吻住了她的脣。
“嗯嗯嗚嗚”
深深翻攪的吻,讓她無法喘息,爭執和反抗也顯得微不足道。
而他肆無忌憚,放肆的樣子,像是想要征服馴化一匹烈馬一樣,不管不顧的將她扯進了懷裏,從她身後開了車門,便將她狠狠的丟了進去。
顧思傾只覺得被重重一摔,天旋地轉的還沒回過神,便聽到車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而薄暮宸已然壓在了她的身上。
“薄暮宸你混蛋你放開我”她壓低了聲音,抗拒的嘶吼着,拼命的想要掙脫他。
“未婚夫顧思傾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
“這是你自找的,回到我身邊,就別想再逃走。”薄暮宸在她耳邊嘶吼,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頸。
她痛得叫出聲,生生擠出眼淚來,也瞬間放棄了抵抗。
“是你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把我趕出去的”她任憑他撕扯着自己,忍着痛喃喃着。
而這句話就像是一陣響雷一樣,轟隆一聲劈的他驟然清醒。
薄暮宸忽的停下了動作,擡眼看向她生生擠出的眼淚,眉眼罩着一層難言的愧意,眸中透着似水的深情。
不僅僅是因爲此時此刻自己像是一個施暴的混蛋,更因爲當年他衝動之下說過的事,說過的話。
是啊,他後悔了,因爲在顧思傾失蹤的五年裏,在這五年裏的某時某刻,他突然發現,她的出軌,她的陰險,她的狠毒和無情,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一切都疑惑重重,漏洞百出。
好像是怕她不信,好像是想再一次確定自己的內心,他又重複了一遍,無比篤定的重複了一遍:“我後悔了。”
一句我後悔了她的心便亂了,便跟他回了家。
樹影斑駁,微風浮動,臨街的房間裏,忽隱忽現的光影,折射在糾纏不休的兩個人身上。
翌日清早,顧思傾在薄暮宸的懷裏醒來。
溫熱的身體,結實的臂膀,晨光打在他的臉上,映襯着他近乎完美的五官。
可在感受着這一切的時候,顧思傾的腦子裏一連閃過些什麼,忽的變了臉,眸中的柔軟也霎時間便的凌厲。
翻身下牀,薄暮宸在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什麼,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
“你打算就這麼走了嗎”
顧思傾冷靜了片刻,恢復了所有的理智,微微露笑道:“沒有,我去洗個澡而已。”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麼匆忙,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顧思傾輕輕拉開了薄暮宸的手,傳來很輕的輕笑:“我也想好好說話,可是你也不給我好好說話的機會啊。”
說完,顧思傾便起身徑直浴室走去。
顧思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牀上放着的衣服,有家居服,有睡衣,有浴袍,還有一整套出門穿的休閒裝。
顧思傾裹着浴巾光着腳,環視周遭,隨即聽到了更衣間的傳來的喊聲。
“衣服都是新的,你比我想象中瘦了很多,但應該都能穿。”
顧思傾聽着薄暮宸的話,看着牀上的衣服,心裏不由的揪了一下。
衣服都是新的,吊牌都還在,而且都是品牌新款,是她以前的尺碼,是她以前喜歡的穿衣風格。
這衣服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出現,會回來的前提下,給自己準備的。
顧思傾伸手一一劃過那些衣服,最後拿起了內衣和一件吊帶內襯裙,穿好衣服,便扯過一件披肩裹在了身上出了房間。
這房子,是他們當時仔仔細細的看過了的,樓上三個房間,他們甚至盤算好了哪個可以做嬰兒房。
如今這裏一切都沒改變,她以前看到的那些裝飾擺設都還在,添了的許多東西,大多也是她曾經看中的,沒來的買回來的。
顧思傾光着腳,環視着房子裏的一切,藏進心裏,被鎖起來的情愫,好像輕易的被拉扯出來,只是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將她狠狠的拉回了現實。
“暮宸”楚盈盈的聲音,邊推開門,邊換着鞋,手裏還提着早點和一些喫的。
顧思傾腦子嗡的一聲,霎時間回過神來,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脣角勾起幾分冰冷的笑意:“早上好。”
顧思傾薄暮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