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們打個賭,我賭你一定會後悔到這來。”顧思傾冷哼了一聲,眸中透着狠厲。
“哈,後悔,我石磊就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石磊怒聲喝道,扯開浴袍便朝顧思傾撲了過去:“你今天別想逃走”
“放開我,別碰我”顧思傾推嚷着,卻掙扎不開,整個人被按在牀邊地上,動彈不得。
可是下一刻,房門便被一腳踹開,薄暮宸衝進房裏,順手抓起了桌上的一瓶紅酒,啪的一聲砸向了石磊。
玻璃碎成了渣,石磊捂着頭也愣住了,還沒回過神來,薄暮宸便一腳將其從顧思傾身上踢了下去。
“思傾”薄暮宸低聲喊着,忙脫了外套,裹在了顧思傾的身上,俯身蹲在了地上,將其緊緊摟進了懷裏:“沒事了,沒事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如果五年前你能像現在這樣出現,該有多好。”顧思傾低聲喃喃着,眼淚不住的掉了下來。
薄暮宸的心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樣,五年前,他看到顧思傾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裏的時候,便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和思考的能力,他說了太多難聽的話,做了太多絕情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薄暮宸低聲道,輕輕摸着顧思傾的臉頰,看着鮮紅的指印,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我沒事,是我的錯,是我不相信,才被騙的。”顧思傾傳來苦笑聲:“又一次,我又一次上當了。”
薄暮宸也不說話,滿眼心疼和自責的將其抱了起來。
韓星隨即跟了進來,陳洛也將楚盈盈拉了進來。
再然後是蘇晗和雷巖,大家幾乎是同時到的。
幾個人在客廳看到薄暮宸抱着顧思傾出來,紛紛站定。
“思傾”蘇晗喊着,疾步走了過去,薄暮宸也隨即將其放了下來,將裹在顧思傾身上的衣服,幫她穿好,輕輕抓着她的肩膀,湊近了些輕聲道:“你沒錯,但有錯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薄暮宸說着,朝陳洛示意。
陳洛隨即帶人將睡房的石磊拉了出來。
穿着睡褲,裹着浴袍,被陳洛他們一左一右的抓着,拉了出來。
“薄暮宸,我不怕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我隨便一個電話,叫來的人就能把你”
顧思傾看着遠處叫囂着的石磊,轉而看向蘇晗,蘇晗滿眼心疼的看着她,輕輕整理着她的頭髮。
“我沒事,真的沒事。”
石磊的話沒說完,陳洛便揚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石磊瞬間暴怒:“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紅河街的老大。”
“把他的手廢了,我要讓人知道,碰我的女人的下場。”
“是,老闆。”
陳洛轉身朝兩個保鏢示意,兩個人也隨即抓住了石磊的手臂,將其按在了地上。
陳洛尋了房間格子櫃上的一個擺件,銅製的雕塑,朝石磊走了過去。
顧思傾見來真的,不禁有些忌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蘇晗卻拉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主謀,敢碰你,廢他一雙手都是輕的。”
“薄暮宸,你敢,你”
“啊”石磊的叫囂沒喊出口,陳洛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伴隨着咔嚓一聲,石磊也傳來震耳欲聾的喊聲,這樣慘烈的情景,遠處的楚盈盈按耐不住了,趁身邊兩人不備,轉身便跑,卻不想被雷巖一把抓住了頭髮,猛地摔了回來。
“暮宸,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一起長大,我是楚家的千金小姐,我做這麼多,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爲了你,都是因爲我愛你。”
楚盈盈一把抓住了薄暮宸的褲管,哭訴着,但薄暮宸卻看也沒看她一眼,一雙冷目看着石磊,朝陳洛微微示意:“把他的衣服扒了,扔牀上。”
石磊疼暈了過去,被陳洛的人一左一右的拖進了房間。
顧思傾坐在遠處定定的看着這一幕,不由的吞嚥着口水,裹緊了身上的薄暮宸的大衣。
薄暮宸看着石磊被拖走,轉身朝顧思傾看去:“蘇晗,你陪思傾去車裏等我。”
蘇晗猶豫了片刻,看了看地上的楚盈盈,想說什麼,卻被顧思傾攔住。
兩人起身,便朝門口去,楚盈盈看着顧思傾離開,霍的爬了起來,扯住了顧思傾:“你不能走,是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你,我何至於用這種手段對付你。”
“沒有人要害你,是你用心歹毒,不擇手段。”顧思傾定定道,猛地甩開了楚盈盈。
雷巖,蘇晗陪着顧思傾出了房門,房門關上,顧思傾也不禁暗暗的嘆了口氣,停在了門口。
“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虛驚一場,沒事”顧思傾喃喃着,恍惚間聽見了房間裏的呼喝聲:“不能,你不能這麼對我,薄暮宸,你不可以這麼絕情。”
“我絕情我一次次的被你耍,被你耍的團團轉,是你讓我恨了顧思傾整整五年,結果呢,卻是你的一場算計,你愛我,你愛我就要算計我嗎”
薄暮宸厲聲怒喝着,一把掐住了楚盈盈的脖頸:“你不是喜歡這麼算計別人嗎,那你也嚐嚐被算計的滋味,把衣服脫了,我好拍幾張照片留念。”
說着,薄暮宸便將楚盈盈推向了臥室。
楚盈盈踉蹌了疾步,豁然反應過來,看着躺在牀上的石磊,瞬間明白了什麼,轉身一把揪住了薄暮宸的衣襟:“你瘋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對一個愛了你十年的女人。”
“你愛我也許吧,可是你更愛權勢,你知道我是繼承人,所以你愛我,你知道我把繼承人讓給了我堂兄,你便分手,堂兄去世,我接管集團,你又回來要複合,你是愛我嗎”
“你愛的是權勢,是地位,如果今天我什麼都不是,你還會愛我嗎”
“我也不想這麼對你,我也願意相信,你什麼都沒做過,如果不是我親耳聽到,我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和我青梅竹馬長大的女生會做出這種卑鄙無恥腌臢的事來。”
“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對你,你可以一次次的這樣對別人,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對你,就像你自己說的,只是拍幾張照片,又不是來真的,衣服都不用脫乾淨,你倒是去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