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攔住,她還以爲是自己哪裏露餡了呢
原來,不過是要與她寒暄而已。
呼~
鬆了口氣。
她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鎮海侯府很大,無數的庭院,她也不知道朱逢歧住什麼地方,甚至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她覺得自己也是挺好玩的,什麼都不懂,就是因爲心中憋着一口惡氣,咽不下,就千里迢迢地跑來了,跟沒腦似的。
因爲府內戒備森嚴,她也就偷偷摸摸地行動,而不是頂着那丫鬟的臉到處招搖。畢竟,她對那丫鬟一無所知,一旦被人詢問,啥也答不上來,就暴露了。
在偌大的府內轉了一圈,毫無頭緒,她就隨手抓了個落單的人,拿出個頭套一套,將那人腦袋矇住,就扯入了空間
看來,有這“空間站”,也是夠方便的
可以隨隨便便抓個人進來逼問想知道的
那人被扯進來,頭上罩着個黑套,啥也看不見,有點懵,一邊掙扎,一邊喊着:“餵你是誰這可是鎮海侯府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說着,還大聲地喊:
“來人啊”
“快來人啊”
“有賊人混入府中了”
“快來抓住他”
“抓住他”
在將那人扯進來之後,小空便甩出了根繩子,直接將那人捆住,隨他在那裏怎麼掙扎,卻也都掙不脫那根捆綁的繩子
而且,越是掙扎,那繩子捆得便越緊。
範思然隨他叫喊,就雙手環抱,站在一旁看,等他叫得累了,纔開口,“別叫了,哪怕你喊破喉嚨也沒有用,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聽是個女子的聲音,那人還吃了一驚,“你、你到底是誰綁着我做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叫喊了這麼多聲,也沒個救兵來,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這庭院附近,不到處都是人嗎
怎麼沒個迴應的
一時間,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都懷疑是不是府內的人綁了他。
“你不用管我是誰。”範思然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目光淡淡地看着那人,“你只需把我要問的告訴我,就可以了。”
那人緊張着語調,吸了口氣,道:“你、你想問什麼”
範思然拿了杯小空給她榨的鮮果汁,喝了一口,舔了舔嘴脣,道:“你們鎮海侯,住哪裏長什麼樣子現在人在哪裏身邊都有什麼高手給我如實道來,敢忽悠我,呵,我會讓你體驗體驗滾油鍋是什麼滋味”
逼問了好一會兒,那人才肯老實地交代。
等交代完了,範思然一拳過去,直接將人砸暈
砸完了人,她摸了摸自己的拳頭,像是有點疼。
“阿海,你說,我是不是很暴力啊”
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阿海,還衝他微微一笑。
那笑,隱隱帶着一種邪邪的味道,有點兒狡黠。
阿海面色平靜,也沒有多想,輕輕地搖了下頭。
“切”
範思然不以爲意,給他翻了個白眼,道:“你肯定覺得我很暴力只是礙於情面,所以才搖的頭,對吧”
阿海默然,眼眸微微閃爍,又是搖頭。
“得了吧你”
她咧了個笑,笑顏如花,“我就無聊問問而已,你也別太往心裏去。”說着,又端着她的那一杯果汁,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
等夜深了,四下寂靜,她從空間出來,掏出了個帶着鐵鏈的鉤子,拋出,甩到一個屋頂上,勾住,然後藉着鐵鏈,爬了上去。
跟據從那人口中問來的,她很快找到了朱逢歧住的那個院落,貓在屋頂,窺視着院內的一切。
這個時候,已經亥時了。
院內,一片安靜。
連燈火也都沒有。
聽那人說,朱逢歧今日是在府內的,但是,此刻,怎麼看起來,院內好像沒人難道是睡了
就這時間,在這個時代,好像確實到睡覺時間了。
她琢磨了一下,從屋頂揭了塊瓦片,把手一甩,將瓦片朝着院中扔了去,頓時“砰”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房屋亮起了燈。
片刻之後,房屋推開,出來了個人,手上拿着一盞燈燭,肩上披着一件外衣,裏面穿的是睡衣,是個四十左右的男子,嘴脣上邊留了兩撇鬍子,面容看起來有點兒僵硬。他看了看院內,就見地面上掉落的瓦片,碎成了幾瓣,不由皺眉。
他擡起眼睛,掃視了一下對面的屋頂,看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搖了下頭,準備回屋。
卻在這時,“砰”的一聲,又一瓦片跌了下來
男子停步,站住,轉身,回頭看,便見地面上又多了塊支離破碎的瓦片再度擡頭,望向對面的屋頂,跟着問:“誰在那裏”
聲音透着嚴肅,還有一種氣勢
範思然換了一身黑衣,蒙上面巾,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跳下來的過程中,她曾遁入空間,緊接着出來,然後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這個操作,是爲了避免自己跌傷
從這麼高的屋頂跳下,若是直接跳下來,骨頭估計會很難受,尤其是膝蓋。其間,遁入空間,再出來,就等於是換了起跳點,就比如本來是從五米地方跳下的,中途進入空間之後再出來,也許,就等於是從一米的地方跳下了,主要是看在什麼高度從空間裏出來的。
見得忽然從屋頂上跳下了個人,還是個黑衣人,男子明顯吃了一驚,後退了一步,想要叫喊,範思然已經甩出了一塊瓦片,朝對方擲去,剛好砸中對方的腦袋,將之砸倒
她一個跳躍過去,拿出頭套,將他腦袋套住,就立刻將他抓入了空間,讓小空將他捆綁起來。
嘿
這麼輕易就抓住了
她感覺這一切還挺順利的。
“你它孃的就是朱逢歧”她過去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在對方身上,算是打了招呼,“被老孃逮到,你死定了”
男子被踹得嗷嗷叫,想要說點什麼,又被範思然拿鞭子抽了一下,疼得齜牙咧嘴瑟瑟發抖
“你以爲,當上了鎮海侯,就可以高高在上、無法無天了”
“你以爲,搶奪了他人的功勞,搶佔了他人的成果,就可以心安理得、高枕無憂了”
“你以爲,你做的這些骯髒之事,仗着手中的權勢壓着、掩藏着,就沒人敢說、沒人知道了嗎”
“你以爲,躲在夜京,藏在鎮海侯府,就沒人敢來找你算賬了嗎”
“你若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告訴你朱逢歧,既然落入我的手中,我就敢讓你將吞下去的全部吐出來甚至,敢叫你身敗名裂,永世都沒法翻身”
範思然一邊揮着鞭子,抽打着對方,一邊發泄着自己最近壓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