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忍不住大笑起來!
範思然咬了咬嘴脣,道:“既如此,那就給我滾下地獄去吧!”
準備勾槍,大松忽然從袖子裏掏出了一袋什麼,拋了出來,有一種黑色的粉末散開,頓時灰塵瀰漫,將視線遮擋了!
“砰砰砰!”
範思然也不管那麼多,朝着大松剛剛所在的位置,連射了幾槍!
“左邊!”小空忽然道。
剛轉身,一個身影已經撲了過來,將範思然撲倒在地!
範思然手中的槍掉落了!
大松身形如山,一把將範思然壓制在地面上,看了一眼那掉落在旁的武器,目光閃爍,猙獰地笑道:“沒了那武器,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一隻手掐住範思然的脖子,另一隻手在地面上一撈,撿起了槍,拿在手中,學着範思然此前的樣子,握着槍柄,手指搭在那個勾子上,槍口指着她的腦袋,笑道:“只要我勾動這個開關,你就會立刻沒命,對吧?”
範思然被那幾百斤重的身體壓住,動彈不得,見得那黑漆漆的槍口在指着自己,微微咬脣,道:“看來,是我大意了……”
大松壓制着她,感受着手中的那把武器,道:“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啊!有了這個東西,以後,我要殺人,那就更容易了!”
目光瞥了瞥她,“話說,你這武器,哪裏來的?告訴我,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範思然笑了笑,看着他,道:“想知道嗎?也不怕告訴你,這武器,其實,是我自己研製的!整個天下,只有我有!”
“哦?”大松半信半疑,“你一個姑娘家,居然能弄出這樣的玩意來,可真是叫人難以置信!”
“不過,你殺了二松,得以命償命!”
“所以,你除了死,別無……”
話說到一半,忽然,“砰”的一聲響!
大松怔住了。
整個人如石頭一樣。
“你廢話太多了。”
範思然冷冰冰地道。
“怎……”大松一臉的難以置信,低下頭來,就見本來明明空着手的範思然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正指着他的胸口,而他的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液如水一般地流淌出來。
憑着最後一絲氣力,大松勾動了手中的槍!
“砰!”
但是,被壓制在下邊的人,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他這一槍,直接打了個空!
確切地說是打在了地面上!
見此情形,大松再度僵化!
下一瞬,範思然陡然出現,一把將他踢開!
大松滾過了一邊,依然吊着一口氣,手中的槍卻掉了,眼睛看着天空,喃喃着,“怎麼會……”
範思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着他,冷冷道:“怎麼不會?”
跟着是“砰砰砰砰”幾槍!
帶着發泄的情緒!
將他了結了!
殺了大松,她拿出了以前讓小空研製的用來毀屍滅跡的藥粉,分別撒在大松二松身上,不出片刻,便將他們的屍體融化了,除了一灘水,再無別的痕跡。
離開了現場,她忽然不知該去哪裏。
走到了天黑。
腦子裏,一團漿糊的感覺。
心中,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見得夜幕降臨,她也就遁入了空間,在空間待着。
小空過來安慰她,道:“主人,你也別太傷心了,人各有命,或許,這就是阿海的命,曾經,他被你救了一命,多活了六年,已經是足夠幸運了。”
範思然心中泛着往事,想着過去的那些點滴,心中無比難受,眼眶溼紅,眼裏閃爍着淚花,不由將頭埋入雙膝之間,哽咽着道:“你就一個系統,知道個屁!”
小空道:“我雖只是系統,但,我這系統,可是很通人性的,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事已至此,再如何,卻也改變不了什麼。而且,你殺了‘松不敗’,也算是給阿海報仇了。”
範思然抽泣了一下,咬咬牙,道:“他們的命算什麼?哪怕是一百條,一千條,也抵不過阿海的一條!”
小空知道勸她沒用,就沒再勸她,而是退開了,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
範思然在空間裏待了幾日,一直都沒出去,東西也沒喫,頭髮亂了也不打理,一副極度頹廢的模樣。
就這麼待了五日,她忽然站起了身,眼裏綻放着殺意盎然的光,道:“我要去殺了霍溟錦、霍溟揚那兩個狗東西!”
這幾日一直傷心難過着,卻是差點將這兩個混蛋忘記了。
她吃了點東西,衝了個澡,讓自己顯得精神了些許,換了一身衣服,從空間裏出來,往夜京的方向返程。
本來,她有點想去找一下阿海的屍首的,但是,想起大松的話,說他跌落懸崖、粉身碎骨了,而且天地茫茫,世界那麼大,也不知事發地點在哪裏,真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屍體是會腐化的。甚至,還會有被野獸喫掉的可能。所以,哪怕是找到了那個事發的地點,卻也不一定能找到屍體。
等回到夜京,已經是三日之後。
她倒也不急着去復仇霍溟錦、霍溟揚,而是先去打理了一下她的那些店鋪,將所有店鋪的事情處理完,該補的貨補上,便又過了五天。
她這麼做,其實是想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感覺調整得差不多了,等着天黑,就潛入了敬忠侯府。敬忠侯府的防守,顯然比以前森嚴了很多,但依然攔不住她的腳步。
要先殺誰呢?
霍溟錦是住在錦和院,霍溟揚是住在揚和院,上次碰到他們在一起,也只是個巧合。
琢磨了一番,她決定先去殺霍溟揚!
再殺霍溟錦!
拿定了主意,就先去了揚和院,然後發現,霍溟揚並不在院內,也不知幹嘛去了,等了一會也不見身影,只能改變主意,去找霍溟錦了!
然而,等來到了錦和院,卻也沒看到霍溟錦!
撲空了嗎?
兩個居然都不在!
真是倒黴!
她打算找個下人問問,於是,趁人不注意,將一個小廝扯入了空間,用麻袋罩着頭,逼問道:“霍溟錦哪裏去了?”
那小廝戰戰兢兢,道:“被侯爺叫去了,至於是什麼事,小的也不知道……”
範思然將他打暈,扔在錦和院的一個角落裏,就去了霍行涯經常議事的那個大廳,上了屋頂,揭了瓦片,往屋內看,就見霍行涯坐在中間的位置,霍溟揚、霍溟錦都在,此外,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範思然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