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別摸我了,差一點我就沒了你知道嗎?
“別看我,範大小姐,”範向笛的聲音愈發冷了起來,“您多厲害啊,呵呵。”
範語薇上次聽見範向笛的這聲“呵呵”,彷彿還是十四歲那年範語薇剛回家,誰都不理,一心只抱着那一箱子的信找他的“長腿叔叔”。
氣得範向笛好幾天沒理她。
不理就不理吧,反正範語薇那時候也不是很在意除了信之外的事情。
“不不不,”範語薇動作極其誇張的擺擺手,連忙反駁道,“我一點都不厲害,哪裏有我可愛的哥哥厲害啊,範向笛是誰啊!那可是24歲碩士畢業直接就管理公司的人啊,那可是國民老公的唯一候選人啊!未來的,哦不是,已經是了,霸道總裁啊!此處應有掌聲!”
範語薇wi
k了一下,示意白馬望和自己一起給這段繪聲繪色的表演加個伴奏。
白馬望無奈地擡起手,“啪啪”地拍了幾下。
極爲敷衍。
範向笛眉頭一直皺着,沒有舒展過,他的金髮都好像跟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樣,暗淡了下來。
“行了,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記得有空回家喫飯,爸媽都很想你。”
還有我。
範向笛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對着範語薇說完之後,點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企圖搶走自己妹妹的白馬望,就走了。
範語薇看着範向笛“千里迢迢”趕過來,穿着一身西裝,很像是剛從談判會場上走出來一樣,結果就說了這麼兩句話,就走了。
對他的這個新迷惑行爲,表示,您不忙嗎。
今天沒有幾千億的合同要看嗎?
大老遠過來就爲了看看我,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範語薇看着哥哥走遠了,纔對着白馬望晃晃手,語氣裏帶上了一絲激動,說道:“我們走啊。我們去看段迎夢的家吧!”
範語薇鬥志昂揚,雄赳赳氣昂昂分分鐘就要去砍人。
哦不對,是看房!
“這位先生,這位女士,你們看,這間房子從採光到地理位置,再到房間裏的構造,多麼的符合你們年輕人的審美啊!”
中介信心滿滿地給他們推薦道。
範語薇在房間裏溜溜達達,看來看去,都挑不出這個房子的一點毛病。
如果非要挑的話,那就是,這房間太小了。
沒錯,他們就是來看房的!
他們又不需要像謝半青他們爲了案子,融入到段迎夢的室友中心,他們只能選擇退而求其次,去看看段迎夢住所周圍的鄰居。
於是,兩個人對外的身份是一對渴望砸學校的外邊構建一個家的愛巢的小情侶。
崔覓風:怎麼有人搶我的點子。
範語薇看來看去,覺得房子很滿意,看了一眼中介小哥,問道:“這房子我很滿意,什麼時候可以見房東籤合同。”
說是要見房東,其實,範語薇只是出於安全考慮。
“房東最近不在南市,合同已經委託給我了。”
中介小哥說着就從他的黑色公文包裏掏出來了準備已久的租房合同,遞給了範語薇。
範語薇徑直接了過來之後,才發現,好像應該這事,男生來做?
她是不是演的有點兒不太像。
於是,範語薇開始了她的補救措施。
範語薇眼睛一閉,眉頭也皺了皺,左手輕撫額頭,十分“嬌弱”且做作說道:“親愛的,我剛剛好像被陽光閃瞎了眼睛,還是你來看合同吧。”
中介小哥:“?”
這是什麼新鮮的套路嗎?
白馬望:“......”
白馬望只好溫柔地接過了合同,並且扶着範語薇讓她坐到了中間的椅子上,自己則是站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起了合同。
中介小哥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破不說破的看着白馬望站着的方向剛好將陽光全都擋在了身後。
這狗糧來的好禿然哦。
白馬望謹慎地看完了合同之後,遞給了範語薇,讓她來簽字。
畢竟,溫望現在是假名字。
“好了,押一付三,我先給你6000,剩下的等我拿到鑰匙搬進來再給,行吧?”
範語薇看都不看合同的內容一眼,直接就簽了自己的大名。
這個房租,大概有那麼一點不值得,但是,範語薇一想到,可以和白馬望天天住在這裏。
很好,她還覺得便宜了呢!
房東姓鄭,是個年紀大概50歲的中年男子,中介小哥給他們看了照片,大概房東一兩天就會回來。
他們就可以搬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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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
範語薇和白馬望一同搬了進來,連同着他們大大小小的行李。
“嗚呼,要死掉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啊。我感覺我自己的宿舍裏都沒有這麼多,都是從哪裏來的。”
範語薇叉着腰,站在門口,門大開着。
範語薇看着客廳裏堆積的亂七八糟的行李們,頓時就感覺到自己頭疼外加身體的疼痛,越來越嚴重了。
這個陽光小區的電梯還特別小,搬個東西每個人都要分好幾次。
要不是有白馬望叫來了易秋他們,恐怕都第二天了,他們都住不進去。
“是有點多。”
白馬望默默地看着自己手裏的行李箱,也是他唯一的一件行李,又看了看範語薇的大包小包,大箱子小箱子,無言。
“好累——”
易秋他們伸着懶腰就要走進來,看到他們都站在門口,向後退了一步,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門牌,才疑惑地問道:“你們幹嘛呢?不是你家,怎麼不進去啊。”
這兩人,呵,真有意思。
範語薇揉了揉自己有些痠痛的肩膀,心想着一會要好好泡個澡,不然明天肯定爬不起來去上課。
等一下!
上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馬望和易秋他們被範語薇突然抓狂的動作,嚇了一跳。
白馬望靈敏地就越過重重障礙物,手一撐,腳尖輕輕地點地,矯健地就從障礙物的上頭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