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很多朋友以及公司合作伙伴,都說根本沒有見過他。”
車在高速上,平穩且快速的飛馳着。
“重點是,津市也沒有蒲和正的航班信息。所以,警方認爲,蒲和正還沒有離開南市,也有一種可能,他是掩蓋了身份來的。而我這次來津市的重要原因就是爲了調查他的這件案子。”
白馬望說道。
“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高速上下來,到達了丁問安所住的別墅門口,白馬望揉了揉範語薇的頭,說道,“薇薇,我說這些不是讓你更害怕的,只是想讓你注意安全。”
白馬望俯身,將縮在安全帶底下,瑟瑟發抖,小臉都有些發白的範語薇的安全帶“咔噠”一下的解開,然後安撫道:“你去哪裏,都要給我發信息。知道嗎?”
“嗯。”
範語薇恍然從車上下去,連白馬望輕輕地在她發間吻了一下,都沒有感覺到一樣。
“叮咚——”
範語薇都走到了門口,纔想起來,她的腦子是越來越不好使了,最近忘事忘得好像比較多。
她本來想着要在路上的時候給丁問安打一個電話,好問一下,她來這裏方便嗎。
可是,都怪美色太過誤人,她這一路上光顧着看自家男朋友的臉,以及聽他那可怕的案件,都忘記給丁問安打電話了。
可是,她看着丁問安家的“丁宅”的牌子,歪歪頭,嘆了一口氣。
“來都來了。”
不進去有點說不過去吧,還好她雖然忘記打電話,手裏拎着的禮品倒是沒有忘記。
範語薇挺胸,按下了門鈴。
按了三遍,都沒有人開門。
範語薇疑惑地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整。
按理說,這個時候,丁問安應該是在陪着小藍藍練鋼琴。
‘怎麼好像,也沒有聽到鋼琴的聲音呢。’
莫非,他們出去了?
範語薇圍着這棟別墅,轉了一圈,看到二樓,好像有人影。
範語薇踮了下腳,眯着眼,終於看清了二樓那個正面對着窗戶,狀作哭泣的模樣的人的臉。
“是藍藍嗎?”
範語薇不確定的說道。
她上次來,沒有看到丁問安的兒子陸沛藍的樣子,只是看過他的照片,所以憑藉着猜測,那個人,應該是陸沛藍。
準確的說是,哭泣着的陸沛藍。
隱隱約約。
空中似乎傳來了有人在爭吵的聲音。
範語薇屏息去聽,朦朧中,可以聽到男人和女人的聲音。
“丁......你不就是......有什麼......”
“啊——你怎麼敢。”
範語薇眨眨眼,怒氣從胸腔裏頓時就涌了出來。
範語薇思考了一下,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裏邊把門打開,直接叫門肯定不會開門。
不如。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範語薇就去而復返了。
範語薇砰砰地使勁拍了幾下大門,對着門裏邊的人,大喊道:“問安姐,你在嗎?我來看你啦。還帶着《心動這一刻》的節目組,你快開門啊。”
此時,扛着攝像機的攝影小哥終於跟上了範語薇的腳步。
就在剛剛,範語薇一把推開了他們小屋的門,對着他們說道:“現在,是你們爲人民服務的時候了!衝呀。”
這個時候的小屋裏的嘉賓,都出去上班了,他們閒着也是無聊,乾脆就出來看看這位飛行嘉賓,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範語薇竟然把他們帶來了不遠處的另一棟別墅門口。
範語薇還嚷嚷着要進去。
門,開了。
範語薇在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悄悄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半掩着的門裏走出來的人,正是丁問安。
丁問安的嘴角有些淤青,眼睛也有點兒紅,像是剛剛哭過。
她用沙啞的聲音,問道:“薇薇,你怎麼來了?”
範語薇精心搭配好了一個上鏡的笑容,說道:“問安姐,我怎麼不能來啦,我最近啊,可是要常常拜訪你啦。”
範語薇徑直挽過丁問安的手,將門打開,放身後的攝影組的人跟進來。
他們看着裏邊豪華不凡的構造,感慨道:“果然,有錢人都住一個區。”
瞅瞅那門口供奉着的大關公像,一看就是常年做生意人所必備的。
他們就經常在某些場所,見到過同樣供奉着關公神像的經營人士呢。
天花頂上的那盞燈,大概是他們一年的工資了。
別墅大概有三層,範語薇拉着丁問安,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樓上,也下來了一個小男孩兒,粉雕玉琢的。
只是,如果他的鼻頭沒有那麼紅彤彤,像個小丑一樣的話,估計會更可愛。
範語薇有一個毛病,只喜歡乖巧的別人家的孩子,對於她家族裏的其他小屁孩兒。
對不起,那都是熊孩子!
“是藍藍嗎?”
不過,她還是顧忌着小朋友太小不可以上鏡的,範語薇回頭對攝像機小哥說道:“可不可以給小孩子打一下馬賽克?”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範語薇伸出手,臉上掛上了一個大大的,而且更加真誠的笑容,想要招呼着那個小男孩兒過來。
陸沛藍站在樓梯口,也不說話,只是一雙黑碌碌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丁問安。
丁問安疲憊地對着兒子笑了一下,眉眼裏盡是溫和,說道:“藍藍,過來。”
範語薇卻詫異了一下,丁問安好像現在的邏輯思路以及說話的語氣,要比上一次來的時候,要好很多了。
“藍藍,你是藍藍吧,上次來你都不在呢,我是你的小姨,叫我薇薇小姨好吧。”
範語薇在心裏卻是沉了一下,陸沛藍的樣子,總是給她有一種自閉症兒童的乾姐姐。
自閉症的兒童,在孤兒院裏常見。
可是,陸沛藍的家境這麼好,他怎麼會有自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