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無法接受,這個窩囊男人,竟然主動提出要和她離婚?憑什麼?
“許芷晴,既然你無法接受我,也不把我當人看,那就沒有必要將就下去了,離婚吧,對誰都好,而且,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的閨蜜約會了,再也不用對我這樣的人隱瞞行程。”
這種平淡的表情讓許芷晴有些難以接受。
這跟以往的肖鋒完全不同,彷彿換了個人。
“姓肖的,我許芷晴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承認對阿樂有過情愫,但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更沒有發生不正當的關係,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愛信不信。”
肖鋒愣了一下,都被逗笑了:“可你和他抱在一起了,難道我是瞎子?”
許芷晴冷冷的盯着他:“僅限於此,你愛信不信。”
肖鋒皺了皺眉:“真有意思,就憑一句話,憑什麼,兩年了,什麼都沒發生,騙鬼呢?”
許芷晴是他老婆,她的姿色如何,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了,那個男人顯然對許芷晴心懷不軌,兩年來什麼都沒發生?
別逗了。
許芷晴頓時憤怒的看着他,他抓起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肖鋒,你有沒有良心!”
肖鋒頓時呆住了,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肖鋒老臉一紅,剛纔確實不像是有過……
許芷晴卻冷冷的看着他:“肖鋒,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對不起你,如果你懷疑我的身體,你大可放心了,我很乾淨,現在,請你滾出我的房間,我不想看到你。”
肖鋒撓了撓頭,使勁兒的嘬了一口煙,扔到了窗外。
他選擇了信任許芷晴,這畢竟是他愛的女人,既然她信誓旦旦,如此義正言辭的說了,那應該就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心裏還是有些憋屈,回想剛纔許芷晴嚇壞了的表情,肖鋒一時間也不敢再說她了,無奈的嘆了一聲,出了門。
許芷晴飛也似的將門反鎖,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頓時羞惱的扯了一件睡衣披上:“該死該死,肖鋒這個窩囊廢,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反抗我!”
她萬萬沒想到,肖鋒真的敢這麼做,而且那麼瘋狂。
她看着自己,竟然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忍不住想到,肖鋒發瘋的樣子還挺爺們兒的。
想到這裏不禁嚇了一跳,用力的搖了搖頭:“我真是瘋了,那個窩囊廢,怎麼可能會是個男人,呸!”
但是一想到他那麼對待自己,許芷晴忍不住繃緊了身體,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加快了,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甚至……忍不住不斷去想。
許芷晴使勁的捂住了被子:“假的,都是假的,我怎麼會想這些,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是個廢物,是個窩囊廢!”
肖鋒再一次選擇了屈從和忍讓,他太喜歡許芷晴了,還是不計前嫌,跟着去了老家,準備給姥爺祝壽。
這次七十大壽確實是大操大辦,親人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提前上門準備了。
現在的生日宴啊,壽宴啊,同學會啊,不比以前,一幫七大姑八大姨,親朋好友,街坊四鄰的,湊在一起除了吹牛就是瞎攀比。
哎你看誰家那小誰,真有出息!
誰家招了個好女婿啊,誰家嫁了個好老公,亂七八糟的都是這些。
肖鋒的岳父岳父也不免俗。
上來就吹捧別人家的:“老公啊你看哈,人家老張大哥真是招了個好女婿哈,真有出息,我都快羨慕死的啦。”
岳母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肖鋒在那裏,她輕輕推了推許青山:“哎呀老公啊,你小聲點兒,小鋒那孩子在那呢……”
許青山大大咧咧的看過去,看到肖鋒直接翻了個白眼兒:“咋的,我說錯了嗎,我寶貝女兒那麼漂亮,給他就是大白菜讓豬拱了,你這看看這白眼狼一天天的,連個正經的工作都沒有,整天喫女兒的喝女兒的,像個什麼玩意,白瞎了老子這麼好的種。”
“哎呀老許啊,你少說兩句,怎麼說都是咱家招的女婿,這麼多人看着呢。”
許青山哼了一聲,也不想太丟臉,撇過頭去假裝沒看到肖鋒。
當然,這種情況早就習以爲常了,不過肖鋒很頭疼,最近,大家都開明目張膽的當衆羞辱他了,他心裏堵着一根刺,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再忍忍,只要封印解除,我肖鋒胸有凌雲志,一覽衆山小,敢叫天折腰!
許芷晴也跟親友打了招呼回來,看到父親,趕緊湊了上去:“爸,媽,你們不是去古玩市場了麼,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許青山老臉一沉:“哎,別說了,真晦氣,我昨天看上了一塊兒石頭,剛纔你媽媽陪我去買,結果被老張那老小子給捷足先登了,等我到了,玉石都給開了,轉手就賣了十幾萬,你說這老小子人不氣人。”
許芷晴也是有些喫驚,十幾萬不是小數目了:“爸爸您不是和石老闆關係不錯麼,答應好的,怎麼說轉手就轉手了,這不合規矩啊。”
不說還好,一說許青山更來氣了。
憤怒的瞪着肖鋒:“關係好有個什麼用,老張那老小子找了個像樣的女婿,在上頭有關係,那石老闆敢把賭石鋪子開在古玩城裏面,敢得罪上頭麼,賠錢他也得賣,再打個折,等於白送啊!”
衆人側耳聽的是津津有味兒。
許青山氣不打一處來,看到肖鋒假裝沒聽到他說話,頓時更火了:“同樣是女婿,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肖鋒繼續假裝沒聽到。
以前他卻是要爲了試煉而忍耐,爲了許芷晴而忍耐,但是現在,封印突破在即,他不用刻意看着別人的臉色來行事了。
“哎呀老許啊,你這張臭嘴啊,還是那麼毒,怎麼着,這玉沒買到,心氣兒不順當了?”
來人正是許青山口中的老小子。
身邊是他那被吹上天的女婿,還有相貌平平的女兒,還有個八字鬍,帶着墨鏡的老先生,看着像是算命的,這年代,還有人穿着一身灰袍子?
還別說,古玩城確實一幫子這個調調的人。
許青山哼了一聲:“不就是沾了點兒便宜,捷足先登了麼,你顯擺個什麼勁兒啊老張頭,瞎嘚瑟。”
“哎呀哎呀,許大哥,我的好哥哥,多少年的兄弟,我跟你嘚瑟個什麼勁兒啊,我哪敢吶。”
許青山虛榮心強,一有人恭維他,他就飄了。
“那你跑來幹啥。”
老張頭指了指手裏的盒子,裏面裝的是一塊原石:“許大哥,你看這個,我聽說姐姐她老爺子喜歡藏玉,咱們倆鐵哥們這麼多年了,我知道搶了你的寶貝你不痛快,我這剛買了一塊兒原石,開了不到一半兒,你看這成色,你開下去,差不多也能賣個十幾萬,我這八萬轉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這張老頭滿臉的真誠,可惜,肖鋒一眼就看出了他是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