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蘇澈父子身旁,他們的氣壓立刻變低了,那二位大人本是十分看好蘇澈,但是剛剛在被佑安郡主罵了一通,氣大得很,幾乎是每個人都瞪着蘇澈父子然後拂袖離去。蘇澗佰也敢怒不敢言,誰叫那兩位,是先帝的閣老和學士,雖然已經卸職,但是連當今皇上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想到剛纔這二人在衛保兒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樣,蘇澗佰心中就沒底了。猛然推了一把蘇澈,蘇澈極不情願的站出來,衛保兒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怎麼,蘇尚書和蘇公子也是來聽本郡主的諄諄教誨嗎”蘇澈臉上帶着倔強,十五歲的少年看着比他還小的衛保兒高高在上的姿態,更是不甘不願賠禮道歉。蘇澗佰立刻在身後狠狠地掐了蘇澈一把,陛下現在對鎮南王府實施的是捧殺,就算衛保兒報復了蘇澈,陛下也只是會責怪她幾句而已。看着蘇澈凶神惡煞的表情,衛保兒冷笑不已,一言不發打量着蘇家父子。蘇澗佰實在是受不了被一個小姑娘如此盯着,還不如像剛纔訓斥兩位大人一樣,訓斥自己一頓好了最終就算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蘇澈還是對着衛長寧道了歉,蘇澗佰也賠禮送上了很多名貴藥材。蘇澈父子走後,衛保兒有些意興闌珊的揮手,叫了景畫把藥材送到庫房。不多久,宮裏和景王府德王府高廣王府,甚至還有幾個朝中呼風喚雨的得力臣子紛紛派人送來慰問禮。甚至皇帝還下旨,罰了蘇尚書一年的俸祿,將他從正一品降到從一品。衛保兒照單全收,這些人不過是想體現一下自己有多麼仁慈大方罷了,那就成全他們一片盛情。衛保兒可不覺得真的是因爲鎮南王府受寵,還不是那位皇帝想做表面功夫。他以爲收了鎮南王府兵權就能掌控他們嗎不過是一道兵符而已,那些誓死效忠鎮南王府的人,只認人,不認兵符兵符不過是一個代表身份的物件罷了,既然人在這裏,那兵符算得了什麼。可惜皇帝是坐久了皇位,甚至以爲鎮南王府同別人一樣,鎮南軍只認兵符。衛保兒心裏爲皇帝感到悲哀,那道兵符,完全就是擺設,現在那些將士的確會聽皇帝的話,可是若有一天,她衛保兒反了皇帝,那些鎮南軍會親手捧了皇帝的人頭送給她“陸涯,將這些送去給衛容公子。”衛保兒捏着景王府送來的幾根老靈芝。嘖嘖,景王府的好東西也不少啊。陸涯疑惑道:“郡主,衛容公子就是景王府的人,怎麼把”“景王府是景王府,衛容是衛容。”衛保兒打斷了陸涯的話:“就景王府那德行,你還能指望能對一個庶子好到哪裏去。”衛保兒打算賣衛容一個人情,將來衛容可是要和景王府脫離關係來着。如果現在就有衛容的幫忙,那麼她一定會比前世更快登上監國公主之位。衛保兒掩去了眼中的冷意,同樣的,如果衛容有她的幫忙,也會比前世更順利幾分吧。她打定主意,要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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