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72章 不喜歡也得給本郡主受着
    放下轎簾後,衛秋看了一眼老老實實的收拾棋盤的衛祁,眼中閃過一絲譏誚,問道:“佑安郡主和衛容關係如何。”他明明是問的那一個,可是語氣裏,似乎帶着命令,衛祁手指攥着棋盤,將它放進暗格,復而擡頭,眉眼裏全是天真神色,“不好,佑安姐姐可討厭容四哥了,她說,如果不是容四哥救了長寧,她肯定會幾鞭子打死容四哥。”衛秋一見到衛祁這副蠢蠢的模樣就煩躁,得知這些信息後,索性連個正眼給不給衛祁。鎮南王府現在是佑安郡主做主,就算衛容是他們的恩人,怕是也得不到重視。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衛容是否會和鎮南王府親近。只要以後見到衛容,對他施點甜頭,就不信他不上鉤。畢竟一個深得聖恩的德王府和一個無權無勢的鎮南王府比,傻子都知道投靠哪邊好。鎮南王府。“郡主和衛容公子回來了嗎”衛長安問着守門的侍衛。兩個侍衛搖頭。衛長寧皺眉,看了一眼掛着彎月的天,“怎麼還不回來”“興許他們的馬車走得慢。”衛長安說道,然後把衛長寧拽進去,“走走走,處理一下你手上的劍傷,可別把你哥我的袍子弄髒了。”這一頭,衛容的馬車被一個人攔在了途中,本該回驛館好好待着,只待南宮卻倬一走便能住進宮裏的笛娜公主,此刻正展開雙臂,倔強的擋住衛容的馬車。“衛容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出來啊”笛娜公主的聲音似乎染上了哭腔,“你怎麼可以喜歡別人”外頭的江河還有景畫很是無措的拉着繮繩,看着月光下哭的梨花帶雨的美豔女子。“江河,走。”一道極冷的聲音傳到江河耳中,江河一顫,這是郡主的聲音啊。郡主的命令就是少爺的命令。咬牙看了一眼笛娜公主,江河毅然甩了一下繮繩。景畫愈發覺得似乎有晴天霹靂劈在她腦門,自從郡主說什麼未婚夫之後,她在皇宮一直沒敢開口詢問,只想着回去再好好問問,說不定是郡主在開玩笑,可是現在見着笛娜公主的模樣,還有郡主不善的語氣,分明坐實了郡主和衛容公子的關係。郡主什麼時候和衛容公子發展到這種關係的不對郡主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找了一個未婚夫要是讓世子和小公子知道,她鐵定要掉一層皮眼見馬車就要離開,不知哪裏來的膽子,笛娜公主竟是飛身撲了上來,嚇得江河忙拉住繮繩,往旁邊側身,正好撞上景畫,二人雙雙落地,在地上狼狽的摔成一團。衛保兒和衛容只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而後就聽見江河和景畫哀嚎的叫聲,頓時,衛保兒就冷了一張臉,還沒等笛娜公主掀起簾子,衛保兒就率先拎着簾子用力一扯,霎時,布簾從上至下裂開,破碎的布條從衛保兒指間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笛娜公主踩在車轅上,驚愕的看着衛保兒。江河捧着地上的碎布欲哭無淚,這可是上好的織綺錦緞啊整個大燕只有五匹,臨貴坊佔了三匹這三匹全在鎮南王府,得知佑安郡主拿來做馬車布簾是他還覺得暴殄天物,沒想到現在郡主竟然把它撕碎了碎了了“笛娜公主這是做什麼”衛保兒開口。笛娜公主很快就回過神,藉着馬車的燭火上上下下認認真真打量了衛保兒一番。除了這張臉長得好看外,就是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屁孩,而且狂妄至極,脾氣暴躁但是,她容貌再好看,也不如自己好看笛娜公主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衛保兒很不滿,這不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你走開,我找衛容。”笛娜公主很不客氣的開口,她本來就對衛保兒在景王府門口威脅她一事對她怨恨無比,沒想到五皇子今日竟然說衛容喜歡這個小屁孩她怎麼能忍衛保兒極其惡劣的一笑,往一旁移了幾步,露出眉目如畫的衛容,“喂,小災星,你家表姐來找你了。”笛娜公主碧綠的眸子閃過怒火,“你叫誰災星”衛保兒一笑,“車裏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當然是叫他了。”衛容只是端坐在馬車中,一言不發,誠然他是不能說話,不過就算是能說話,他也不想和笛娜公主說。“你放肆”笛娜公主怒斥了一句,“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他”衛保兒覺得好笑,“本郡主堂堂一個有品階有封號的郡主,教訓他天經地義,就算是他不喜歡也得給本郡主受着。”“你你”笛娜公主被衛保兒這一番話氣的說不出話。衛保兒皺着眉頭,給衛容遞了一個眼神,衛容眼眸微閃,示意衛保兒搞定笛娜公主。“也就公主你這樣的人才會把衛容當個寶了。”衛保兒嘲諷的勾脣,眸底是一片冷徹骨的冰涼,“這個災星喫我們鎮南王府的住我們鎮南王府的用我們鎮南王府,要是公主想要,就去求我們皇上把他接到你的住所啊。”雖然知道衛保兒只是在激怒笛娜公主,但是衛容心底還是浮上一絲不悅。倒是笛娜公主聽到這番話,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眼眸一亮,美豔動人的眼角不經意間劃過媚意,對啊,找大燕皇帝不就好了,只要他下令,就不信衛容不從。笛娜公主含情脈脈的看着衛容,罕見的,她面上竟帶了嬌羞的神色。我的天,這個公主腦袋裏在想些什麼衛保兒只覺得一陣惡寒。“不對五表哥說衛容和你兩情相悅就你這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屁孩衛容怎麼可能瞎了眼看上你”笛娜不屑一顧的開口,眼中帶着嫌棄的表情。呵,衛容還真的是瞎了眼。衛保兒脣角的的弧度越挑越高,馬車上一直老神在在的衛容此刻也禁不住蹙起眉頭。底下的景畫和江河渾身一顫,看着衛保兒默默摸向腰間的長鞭的手,吞了一口口水,景畫顫巍巍的爬上去,“郡主三思啊。”三思她已經四思五思了衛保兒咬牙,憤恨的瞪了一眼顯然處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衛容,然後第一次對笛娜公主用着十分溫和輕柔的聲音說道:“笛娜公主想必是搞錯了,這個小災星如果公主想要,找我們皇上下個旨就行,快點叫他搬出我們鎮南王府,省的本郡主看了心煩。”“我自會找大燕皇上要聖旨,你不許再叫他小災星”笛娜公主滿眼高傲的神色,站在車轅上,再度用打量外加嫌棄的眼神從衛保兒身上掃過,“男人都喜歡前挺後翹的,你這個小屁孩還是回家喝奶吧。”景畫:“”江河:“”笛娜公主您還是自求多福吧您笛娜公主滿目不屑的眼神還未收回,整個人就已經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拽進了馬車,整個車廂狠狠一震,笛娜公主摔倒在馬車裏面,而衛保兒正極其粗暴的拉扯着她的皓腕,神色冷若冰霜。“公主,你今日出來沒有帶人吧,你說,本郡主要是在這裏把你殺了”衛保兒忽的停頓了一下,神色驀地變得陰冷,脣側勾着一抹冷然笑意,聲音也帶着幾分戾氣,“然後埋屍,這樣誰也不知道你是被我殺的。”笛娜公主驚恐極了的看着衛保兒,眼神飛快的掠過路旁,喉間彷彿被抑制住了,不斷地發緊,讓她想到了那天被衛保兒鞭子纏住脖子的情景。她的手猛然從衛保兒的禁錮裏一抽,身形不穩,慣性的往後栽去,那一瞬,她看見了衛保兒淡漠不含一絲感情的雙眸。江河在底下穩穩的接住了笛娜公主,待笛娜公主站穩後,迅速的鬆開手。“我說了,你要把這個災星帶走你就去請旨,別對着本郡主指指點點。”衛保兒的語氣裏全是威脅,甚至沒有看笛娜公主那張俏麗嫵媚的臉,已經蒼白如紙。她雖是有驚懼也有害怕,但是仍舊倔強的衝着衛保兒吼,“我一定會把衛容帶走的”“本郡主很期待你把小災星帶走。”衛保兒挑眉,脣側斜着翹起,露出邪肆的笑容,“景畫,愣着做什麼,回府。”景畫哎了一聲,手上一抖繮繩,江河立馬躍上車轅。馬車揚長而去,大片的灰塵飄在馬車後頭,笛娜公主眼中閃過陰毒神色。南宮卻倬從一旁的隱匿處悠悠走出來,一身紫衣高貴無比,“都告訴你了,不要惹佑安郡主,她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笛娜公主擡頭看他,脣畔一抹冷笑,豔麗無雙的面容此刻如同結了寒冰,“本公主不信這個邪,總有一天,我會讓她付出代價。”說罷,她轉身就走了,絲毫沒有看到南宮卻倬眼中閃過的得逞之色。笛娜在衛容的事情上,總是很極端,不管佑安郡主和衛容這個小雜種是否有情,憑着佑安郡主上次和這次對笛娜的所作所爲來看,笛娜絕不會放過她。嗯,回胤西的這段時日,就讓笛娜去給她找麻煩吧。反正,順民帝絕不會要笛娜的命。馬車裏,轎簾只剩下一小塊,破破爛爛的吊在車頂,一眼就可以看到裏面坐着的兩個人。景畫和江河目不斜視的趕車,如果這是在大白天,讓他們架着這輛車,他們會選擇去死。但是聽着裏面時不時傳來郡主怒吼的聲音,他們只覺得渾身打顫。“你居然還敢替她狡辯”衛保兒惡狠狠的看着衛容,前一刻這個死災星竟是學着笛娜公主的模樣上下打量她,而且打着手勢說笛娜說的不是完全沒道理我有道理你個頭啊她現在只是因爲年紀小“她胸大你找她去啊”衛保兒氣的口不擇言,“她屁股翹你找她去啊”衛容脣角抿成一條直線,打着手勢,“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你不用那麼生氣。”衛保兒:“”你他媽活該前世光棍一輩子衛保兒氣得雙臂環胸,一腳朝對面車壁踹過去,整個馬車一個搖晃。景畫和江河眼觀鼻鼻觀心,專心架着馬車,沒敢回頭。景畫更是心中驚駭,郡主這麼生氣難道是因爲喫醋要是衛保兒知道景畫心中所想,一定會敲爆她那顆胡思亂想的小腦袋。她這麼生氣的原因,和很明顯啊有哪個姑娘會喜歡聽別人說自己胸小屁股小她前世雖然比不得笛娜公主的凹凸有致的身材,但好歹她可是膚白貌美的大美人衛容清冷的模樣倒映在衛保兒眼中,衛保兒更是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你生氣了”衛容不解的問她。嚯這人是沒眼睛看嗎顯這麼而易見還要問她就是生氣了是很生氣衛保兒沒說話,又瞪了他一眼。江河心中祈禱自家少爺能夠開個竅,別再惹怒郡主了。要是郡主一氣之下動了手,他就是擋在少爺面前估計也會和少爺兩個人一起被郡主打死。江河大着膽子偷偷往後瞄了一眼,發現自家少爺正在比劃着手勢:別生氣,她比不上你的。江河飛快的收回目光,心裏給少爺豎了一個大拇指,少爺真是不負衆望郡主這些應該不會生氣了吧。豈料衛保兒只是涼涼的瞥了衛容一眼,她只想破開衛容那張冷清沉穩的臉,看看裏面是不是厚的。“你讓笛娜去找皇上,是準備一石二鳥”衛容打着手勢,顯然還沒明白衛保兒爲什麼會發怒,只能轉移話題。衛保兒沒好氣的說:“就咱們那位聖人,能讓笛娜公主在大燕橫行霸啊,她說要請旨就請旨感情她皇帝是她家的小太監皇上知道你們之間的事,還有之前南宮适給皇上的那封信,說不定皇上就以爲笛娜公主是被南宮适送來當臥底的。”景畫的眉毛微微抖動,目光迅速掃了一圈四周。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啊,把皇帝比作小太監被聽見可是要砍頭的。“我就問問,你家表姐是太單純了呢還是太愚蠢了,連我這種話也信”衛保兒嘖嘖搖頭,笛娜公主若是真的進宮討聖旨,那她完全相信笛娜公主真的沒腦子。就這樣嬌生慣養喜歡頤指氣使的小公主還能當臥底,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指望。衛容垂眸,長睫在眼瞼下投下細碎的陰影,薰黃的燭火彷彿給他的羽睫染上一層光影,手指動了動,比劃道:“她一點都不單純,但是,她真的很愚蠢。”衛保兒冷呵兩句,不再說話,但是顯而易見,衛容的這句話讓她心情有所好轉。的確,一個異國的公主,能這麼大咧咧說去向大燕的皇帝討要聖旨,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腦子壞掉了。她還真以爲,她的面子有那麼大嗎。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分守己待在大燕,等着皇帝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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