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102章 心頭一動
    她根本沒想到,衛容這是裝出來的。衛保兒知道自己,其實是個鐵石心腸冷血無情的人,但是那是對外人啊,如果對自己人還鐵石心腸的話,那就是真正的冷血無情,六親不認了。而衛保兒早就將衛容歸到自己人的行列裏了。“不討厭,我不討厭你。”衛保兒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她得趕緊補救一下,衛容這人其實內心十分傲嬌,她要是今天一個沒把他哄好,以後的好幾天可真是要和一個行走的大冰塊共處了。衛容遲疑的回頭看衛保兒,那雙黑眸,沉沉湛湛,絞着粘稠的歡欣,“真的”“當然,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巴結你都來不及”衛保兒挑眉,像個漢子一般的拍拍胸膛,誠然她是個女人衛保兒的動作,很是大氣,衛容順着她的手往下看,是少女的胸口,看到的是少女明豔的緋紅衣衫下,被她的動作引起而緊貼肌膚緊繃的起伏曲線,衛容的隱藏在髮絲下的耳尖,驀地泛着不正常的紅。剎那間,衛容就從榻上彈起來,腳步略微凌亂的走了幾步,沒敢回頭看衛保兒,手指微微蜷縮,線條精緻的下巴緊緊繃着,一張俊秀的臉也漸漸染上紅暈。腦海中,不斷地出現方纔的情景,那玲瓏起伏的地方衛容只覺得一股火在心中不斷燃燒,燒的他滿心滿眼是燥熱。他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過不了幾年,她就會如前世那般耀眼,也會像前世那樣,吸引更多人的目光。“衛容,你怎麼了”衛保兒擔憂的聲音在衛容身後響起,她甚至已經站了起來,裙裾飛揚。難道衛容真的被她方纔那樣的態度給刺激到了衛保兒擔心不已,可是衛容背對着她,明顯就是不想說話的樣子,衛保兒正要上前查看,衛容就開口了,帶着隱忍和一絲壓抑,“我沒事,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就和你去見一見鎮南王還有鎮南王妃。”說罷,衛容就快步離開了,靛藍色衣袂翻飛,怎麼看也覺得衛容是帶着慌亂和狼狽離開的。可是,衛容這般敷衍的解釋,衛保兒卻更是覺得衛容這是真的低落了,大步離去的背影也帶着蕭條孤寂,彷彿整個世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如是這樣想,衛保兒心裏越發的愧疚了,衛容這麼快的離開,肯定是被傷到了。明日一定要好好順着衛容。衛容不知道的是,他倉惶慌亂的離開,竟然給衛保兒造成了這麼大的誤會。天知道,他只是因爲看到了某些不該看的,然後想到了某些不該想的而極度恐慌,所以才離開,他當時已經清楚的感受了一個正常的男人所需的慾望。他絕不能再和衛保兒一起待下去了。若是讓衛容知道他這番舉動讓衛保兒愧疚,而且還讓衛保兒打算好好對他,他估計會高興的找不着北。第二日,衛容早早的就起來了,準確的來說,昨晚上他根本沒怎麼睡好,躺在牀上望着牀幔出神。腦子裏全是衛保兒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狡黠,她的狠絕,還有她有時候不知不覺透露出的可愛。而他的枕頭底下,放着前幾日在衛長安手裏頭繳獲的話本子。衛長安那天差點沒和衛容拼了老命,但是也沒拿回來這本話本子。衛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衛長安嚷着:“別別別四哥這可是最新上市的話本子可珍貴了據說整個大燕只有三本我看都沒看過四哥你不能這樣啊快還給我啊”當時,衛容十分鐵面無私的把話本子給收走了,扔在了自己房間裏頭,還罰衛長安在他院裏蹲馬步蹲了一個鐘頭。最後任憑衛長安怎麼死纏爛打,他還是沒把話本子還給衛長安。若是從前那種普通的話本子,最多懲罰完後,就還給衛長安但是這次,衛容說什麼也不爲所動。只因爲衛長安後來蹲馬步念念叨叨的時候說漏了一句話,“陸涯說這是珍品呢有圖有話還有詳細註釋小爺我可是要提前學習學習”衛長安想要提前學習什麼衛容表示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總之這本勞什子話本子絕不能還給衛長安。衛容拿着話本子進屋時臉上還是帶着慍色的,在他眼裏,衛長安就是個毛還沒長齊的臭小子,哪能學衛利那個不入流的渣渣那樣十三歲就開葷。扔到桌上的時候,正好不小心將書翻了過來,有風吹過甚至還將幾頁紙吹翻了幾張。湊巧的衛容端着茶杯往桌前一坐,就瞟見了讓他血脈賁張的一張畫面。紙上是一對男女,赤裸着身子,交纏在一起,甚至是那樣隱祕的部位也畫的那樣清晰,旁邊還有註釋下一刻衛容就站起來了,將話本子合起,迅速的扔在了枕頭底下。他連續喝了好幾杯冷茶才緩和了心神,睜眼閉眼還是話本子上面不可描述的畫面。這種令人感到羞恥的東西,真是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衛容更不想再一次回想,立刻穿了衣服起身洗漱。用過早膳後,衛保兒屏退了下人,連衛長安兩兄弟都沒帶上,直接將衛容帶到了鎮南王府的宗祠。在衛容的認知裏,鎮南王府的宗祠和景王府的宗祠應該不會有太大差別,直到去了才發現除了肅穆莊嚴,和景王府的一點都不一樣。他以前在景王府,除了自己那個破落的小院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景王府的宗祠。景王妃,那個看起來溫婉賢淑,秀外慧中,衆人口中的好嫡母,已經用了無數次不敬嫡母,不敬嫡兄,爲景王府丟臉的罪名讓他跪在景王府的宗祠贖罪。那個宗祠,陰森恐怖,甚至他跪到半夜還會有老鼠和淒厲的慘叫,還有的時候,房樑上會掉下幾滴新鮮粘稠的血液,但是衛容毫不理會,因爲那只是景王妃用來嚇唬他的東西。他就算第二天說了出去,也不會有人信,比如,他的父親,景王衛項,就從來都不信他,甚至很厭惡他。上輩子,衛容毀了景王府,第一個毀的地方,就是景王府的宗祠,那樣被老鼠,被血污染過的宗祠,不要也罷衛保兒沒注意到衛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心緒裏,她神情肅然的捻着三支香,跪在蒲團上,舉着香鞠了三個躬,才起身將檀香插進香爐裏頭,隨後又端端正正的跪在蒲團上。鎮南王府的宗祠,只供了四個牌位,衛保兒是個謹慎但是又果決的人,她可以絲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還有那些迂腐的禮數。鎮南王府宗祠裏頭供着的四個牌位分別是,先帝衛鏃,鎮南王衛季權,鎮南王妃夏白淺,還有二公子衛知十。衛容眼皮一跳,緊緊盯着最矮的那個牌位,先前衛保兒已經和他說了這個阿十的身份,他前世所疑惑的一切都茅塞頓開。“父王,母妃,保兒來看你們了。”衛保兒筆挺的跪着,語氣裏帶着恭謹,那是真正的恭謹,並非像以前那樣對着順民帝虛僞的恭敬態度,“對了,這次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父王和母妃。”衛保兒微微偏頭,掃了一眼身旁的衛容。衛容跪在一旁,面無表情,但是心裏已經掀起軒然大波,這是第一次,衛保兒想要將他們二人的關係公諸開來。這次是真正的見長輩。見的是衛保兒的爹和娘。說明了衛保兒已經肯定了他的身份。肯定了他是她的未婚夫。衛容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拳頭,無形之中身上多了幾分壓抑不住的喜悅。他靜下心,誠摯的聽着衛保兒的話。“女兒身旁這位是衛容,大概父王和母妃也聽說過他,胤西溫嬈長公主的兒子,今日,女兒想叫爹孃瞧瞧他,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大概,衛容就會是女兒的未來夫婿了。”衛保兒頓了頓,又磕了一個頭,這次衛容和她一起也磕了一個頭。他就那樣靜靜地跪在鎮南王宗祠裏面,面對着鎮南王和鎮南王妃的牌位,微微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帶着獨特的矜貴之氣。衛保兒繼續說道:“女兒會照顧好長安,還有長寧,但是女兒做不到父王母妃所說的與世無爭,淡泊名利,該是我們的,女兒會一樣不少的拿回來,女兒要顛覆整個大燕,將衛伯權拉下臺。父王母妃不用擔心女兒會做不到,你們未來的女婿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有他在,女兒一定能更快實現心願,希望父王母妃在天之靈,保佑女兒。”衛保兒一番話,說的十分平靜,甚至不帶一絲感情起伏。說完話後也只是神色淡然的遞了三支檀香給衛容,衛容學着衛保兒之前的樣子鞠了三個躬,一臉恭謹的將檀香和衛保兒的並排插着。“王爺,王妃,晚輩一定會好好照顧保兒的,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本來上完香衛保兒已經打算帶着衛容離開了,沒想到衛容轉身一撩衣袍重新跪在牌位前面,他很是真摯的神情讓衛保兒心頭一動,“晚輩衛容,對保兒用情至深,藥石無醫,晚輩在此發誓,此生唯衛保兒一個妻子,絕不會喜歡別的女人,絕不負她,若有違背,晚輩甘願不入輪迴,魂歸忘川”衛保兒此刻不知道該是要以什麼心情面對衛容,心頭微震,她腳步都頓了一下,然後拉起衛容,幾乎是飛奔的走出了宗祠。“你你你,在我爹孃面前胡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有些誓言是不能隨便亂髮的,不如輪迴,魂歸忘川這種誓言你也敢隨便說出來萬一要是靈驗了,你就完了”衛保兒臉色很難看,眼神中也充斥着訓責。衛容脣畔勾起淺淺笑意,黑眸中流光溢彩,周身壓迫人的氣息也收斂起來,眼中漸漸有了暖意,他說道:“沒有萬一,我永遠會遵守我的誓言,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衛保兒一噎,脣動了動,茫然的看向衛容,本來斥責的神情此刻褪去,換上了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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