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145章 請回吧
    他若是真把南宮千里給抓到了順民帝面前,那就是直接挑起了兩國的戰爭,這種受千夫所指的事情,衛容不會去做。他家小祖宗現在可是病號,他還要忙着回家哄他家小祖宗呢。“要派人去監視端王府嗎”孟添鳩本來想直接派人過去,可是想了想還是打算徵求衛容的意見,現在他是在給衛容打下手,不能越過衛容去做與案件有關的任何決定,“不對是保護端王。”孟添鳩把監視說的更好聽了些。衛容皺眉,眼尾稍稍挑起,俊朗的面容浮上一絲冷冽,“爲什麼要浪費人力和時間去監視一個愚蠢的人”孟添鳩啞然。他已經不知道如何與衛容溝通了,衛容的話很少,通常孟添鳩不問,他一句話也不會多說,當孟添鳩真的問了,問題總是能夠一句話就把孟添鳩下面要問的話堵在口中。“對了。”衛容又開口,孟添鳩感嘆衛容終於願意和他探討探討這件案子了,“聽說這附近有個荷葉包雞的攤子。”孟添鳩一愣,根本沒想到衛容會問這麼一個問題,他點點頭。慎刑司附近的確有個後生,是做荷葉包雞的,慎刑司的衙役,都喜歡光顧他的攤子。雖然只是個小攤子,可是他家的荷葉包雞味道非常香,做法也正宗,用的是自家配的料,荷葉也是每天都採集的新鮮荷葉,所以纔會吸引這麼多顧客。可是孟添鳩想不通衛容問這個做什麼,當下,他以爲這個做荷葉包雞的後生是和這次刺殺有關的人,說不定還是胤西派來的奸細,畢竟很多人都對慎刑司敬而遠之,偏偏他卻在這附近擺攤子,很有可能是來打探消息的,他甚至還在想,要不要派人去將他抓起來。衛容不知道孟添鳩心裏已經腦補出了這麼大一齣戲,他微微垂睫,長而捲翹的睫毛投下細碎的陰影,慎刑司牆壁上昏黃的燈灑在他臉上,使得他看起來更是銳利三分,他面無表情,那種肅然的神色叫孟添鳩心下一凜,死死的盯住衛容的臉,生怕遺漏了一點衛容想要表達的意思。“可以帶我去那個攤子嗎”衛容終於開口。孟添鳩點頭,“衛監丞,請。”走到慎刑司門口的時候,孟添鳩看了看身後的江岸和江河,停了一下腳步,衛容疑惑的看過去。孟添鳩神神祕祕的說道:“要不要多帶幾個人啊”要是那個賣荷葉包雞的後生武功好,跑得快,抓不住怎麼辦衛容蹙眉,“什麼多帶幾個人”“衛監丞不是準備去抓嫌犯嗎”“什麼嫌犯”“不就是賣荷葉包雞的那個人嗎”“”他什麼時候說過那個人是嫌犯了。衛容表情古怪的看了孟添鳩一眼,他前世都沒發現鐵面無私的孟侍郎竟然還有想象力這麼豐富的一面。“本官不過是想買回去給郡主嚐嚐。”至於買什麼,當然是荷葉包雞了。孟添鳩傻眼了,他真的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衛容竟然只是想去給衛寶買荷葉包雞。他更想不出的是,衛監丞這種寡言少語的人去買這種街頭小喫的情景。好了,這下他看到了衛容還真拎着荷葉包雞回鎮南王府去了。孟添鳩還沒這麼大膽子,光明正大的跟着衛容去鎮南王府,只爲了看看衛容到底是不是把荷葉包雞給了佑安郡主。衛容回到了鎮南王府,卻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衛長寧正在招待這人。衛容目不斜視的越過花廳打算回金然苑。但是那位不速之客彷彿就是在等衛容一樣,從一開始衛容走近的時候,就將目光鎖定在了衛容身上。衛長安拖長語調意味深長的叫了一句,“麟世子,你在看什麼”衛麟的眼神終於從衛容身上移開,只不過他已經站起了身子,沒有理會衛長寧的話,他語氣中有些厲色的叫道:“衛容你站住”衛容毫不理會,連景王他都能愛搭不理,甚至還敢威脅他,一個衛麟算得上什麼。而且衛麟這個人,向來就見不得衛容好,也不知道他這次是打的什麼主意。衛長寧眼眸中帶着不明意味的波動,衛麟來鎮南王府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有兩次,一次是鎮南王夫婦的葬禮上,一次就是現在,期間隔了五年。見衛容沒有將他放在眼中,衛麟忍不住黑了臉,方纔裝出來的溫和全部都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滿臉怒容,一旁的衛施和衛利忙拉住了衛麟。衛施是景王的第二個兒子,而衛利是第三個。眼見衛容從花廳出去,快要離開,衛麟甩開了衛施和衛利,“衛容祖母寫信回來了她在信裏提到你和你的姨母親了”衛麟本來想說姨娘,但是想到景王的囑託,他硬生生的將姨娘換成了母親,心中一陣慪火。溫嬈不過是個妾不過是景王的一個姨娘爲什麼景王還要叮囑他不要在衛容提到這回事,這明明就是事實“麟世子,這裏是鎮南王府,不是你景王府。”衛長寧警告着,很明顯,衛麟的高聲喧譁極爲過分。衛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訕訕的收斂了一下。衛容停下了腳步,神色疏淡,最後,他返回花廳。但是他根本不是因爲衛麟口中的祖母而回來的,他只是不想讓衛麟在鎮南王府鬧起來,給衛保兒添麻煩,解決了衛麟,他才能好好的去看看衛保兒。衛容將手裏的荷葉包雞遞給江河,在他耳旁說了一句,江河就提着荷葉包雞出去了。衛長寧偏頭看着江河出去的方向,輕輕一笑。衛容的臉色十分冷然,本就疏離的面容比平日裏更多了幾分冷漠,他掠過衛麟三兄弟,走到衛長寧身旁坐下。“麟世子不是說有事情和衛監丞商談嗎”衛長寧面露不悅的看着衛麟。方纔衛麟大吼大叫已經是對主人家極爲失禮的事情了。只不過衛長寧可以體會衛麟的心情,被一個從小看不起的庶弟超越,衛麟鐵定得爆炸,但是,衛長寧能體會,卻不能放任。衛麟是不是來找麻煩的還未可知。何苦衛長寧對景王府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尤其是景王和衛麟,他說句自大的話,他要是有一天真的登上皇位了,第一個要滅掉的,就是景王府這種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簡直就是讓衛長寧沒眼看。衛容聽到了衛長寧說話,才稍微收斂了冷冰冰的表情,他掃了一眼衛麟,朗聲道:“景王世子有何事要與本官商談,本官還要去慎刑司查案。”這一刻,衛麟只感覺到了恥辱,他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可以隱忍的人,更沒有像衛長寧那樣藏拙,他根本就沒經過大腦的思考,只憑着一腔的怒火的對衛容冷嘲熱諷,“呵,就算得到了皇上的賞識又如何,不過是個被家族拋棄的棄子”衛施和衛利已經在心底閉上了眼睛,甚至能夠預感這一趟恐怕是無功而返,等回到了景王府,到時候捱罵受罰的還是他們二人,和衛麟挨不上邊,他們只能在心裏期盼衛麟能夠少說幾句讓衛容不高興的話。衛長寧聽到了這句話,臉上已經隱隱含了幾分怒火了,衛容倒是不怎麼生氣。“景王世子只是過來和本官說這麼一句話,那本官知道了。”衛容的面色平靜如水,絲毫沒見半點怒火,他的眉梢微微挑起,“既然說完了,景王世子請回吧,想必景王世子也可以看得出來,鎮南王府根本不歡迎世子。”衛施與衛利都十分驚訝的看着衛容,甚至是帶着震驚。從前在景王府裏頭,他們從未見過衛容說過這麼多的話,更別提這些話句句都戳在衛麟心頭上。衛容以前很少出他自己的院子,景王有四個兒子,衛容是最不受寵,最容易受欺負的那個,除了衛麟,衛施和衛利以前也會趁着四下無人,侮辱衛容。他們二人一直活在衛麟的光芒下,甚至還得捧着誇着衛麟。在衛麟這裏受的氣,轉頭他們就撒在了衛容身上。可是衛容彷彿就是個啞巴一樣。現在,衛容已經成了聞名於世的探花郎,而且還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還有一塊免死金牌,衛施和衛利二人對上衛容如今的風光,根本就是望塵莫及。不用說衛施和衛利,就連景王世子衛麟,也不可能追的上衛容的腳步。衛麟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用衛長安的話來形容,就是嫉賢妒能,他一向看不慣那些比他更有才華,更有出息的人才。他的高傲,和刻在骨子裏的尊卑有別,容不得他在衛容面前低下頭。就算是衛容真的凌駕在他之上,他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好比現在,衛麟依舊將衛容當做了以前在景王府裏那個任他揉搓的庶弟。可是衛容不會隨他的意,衛容的自稱,還有他主人的姿態,將衛麟豎起的堅固防禦給擊破,讓衛麟清楚的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如果麟世子已經說完了,那就請回吧。”彷彿是爲了驗證衛容的話似的,衛長寧嗓音涼涼的說道。自從兩年前他們鎮南王府收留了衛容之後,鎮南王府和景王府的關係就已經完全如日中天了,連先前的那種願意維持在表面上的友好關係,也完全破滅了。衛麟以前就嫉妒衛容,現在那些嫉妒更是瘋狂生長。衛長寧不怕得罪衛麟,一個衛麟算不上什麼,鎮南王府的官品,比景王府高。只是因爲他們是皇室嫡親,而景王府卻隔了一代。衛麟一貫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面對鎮南王府,實際上他本身的爵位就比鎮南王府低。現在衛長寧同樣以這種姿態回敬衛麟。“麟世子,您慢走。”衛長寧面帶笑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衛麟有些惱怒,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但是接觸到了衛施和衛利的目光,他只能深吸着一口氣。“衛容祖母過幾日會回來,她要你回景王府”衛麟終於將真正目的說了出來,“景王府能夠再次接納你實屬不易了,你自己掂量着辦。”衛施和衛利忍不住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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