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147章 居心叵測
    那個繼承了爵位的衛姓長子,正是衛項,現在的景王。“嘖,大長公主不問世事,這次居然肯出山,我看就是衝着容四哥過來的。”衛長寧皺着眉頭思考,“景王府世襲僅僅只三代而已。現在的景王是第二代,若是景王府沒有出什麼人才,也沒什麼大作爲,估計等衛麟這個第三代承爵後,景王府就要沒落了,很難在帝都權貴裏頭立足。”衛長寧這樣一解釋,大長公主的目的就完全的剖析在衛長安和衛容面前。衛長安詫異,難道連那位看起來慈祥和藹的大長公主也要利用容四哥來鞏固景王府的爵位和前途嗎“我早就知道了。”衛容垂眸,薄脣微抿,似乎並沒有爲大長公主這一番舉動而難過,他早就寒過了心,對景王府的人根本不抱任何期望,就算是當年景王府裏頭唯一能給他一點暖意的大長公主也終究更看重景王府的未來。衛容也知道,爲了景王府,大長公主曾經強行將二房谷姓之人分出了府,那也是她的親骨肉,她都能說舍就舍,更別說爲了景王府利用他了。他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他憑什麼要爲一個殺母仇人去鞏固政權,憑什麼要爲一個拋棄他侮辱他的人去爭取前途。當初他籍籍無名,得罪了皇后,景王府當着帝都衆人的面與他斷絕關係,現在還想讓他回去衛容脣動了動,聲音辯不出喜怒,“以後景王府的人再來,趕出去便是。”衛長寧哦了一句。衛長安見事情已經解決,拍拍屁股準備帶着姜晚出府玩。“對了,這幾日,我都未曾考校你二人的功課。”衛容話音一頓,嘴角難得的浮上幾分溫和笑意,“晚晚的功課都比你二人做得好。”姜晚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茫然的擡頭,半天才反應過來,衛容是在誇她,頓時就彎了眼眉,臉頰陷下去兩點梨渦。衛容教文,衛長安和衛長寧全部是由他教導,後來又多了一個姜晚,衛容就更是上心,授課態度總是嚴謹端正,容不得半分瑕疵和作假。要衛長寧說,寧叫莫無機給他們擡水缸,也不願叫衛容抓到他們一點把柄。誠然擡水缸很累,但是還是敵不過衛容讓他們一邊蹲馬步一邊抄四書五經,那滋味簡直了。這樣一來,衛長安就苦了,衛長安好動,根本就坐不住,相比下來,衛長寧就沉穩的多。衛長安被罰的最多,自然在衛容授課和考校的時候也就怕的不行。當下聽到衛容要考校他的功課,頓時就噤了聲,一張俊臉都漸漸變幻無常。衛容挑眉看他們,“趁着現在還未到晚膳之時”“四哥”衛長安真誠的看着衛容,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方纔阿姐說她想你了。”衛長安一臉真摯,一口大白牙亮閃閃。衛長寧忍不住扶着額頭,他可不信阿姐會說這種話,動動腦子就知道是衛長安爲了逃過衛容的考校而胡說的。他都不信,容四哥怎麼可能會信。衛長寧替自家兄長的腦子感到十分着急。衛保兒說她想他了衛容微微偏過頭,脣角更是上挑。他不敢說衛保兒到底會不會想他,但是衛保兒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雖然世子說的很真誠,但是我並不相信。”衛容無情的打破了衛長安的遐想,眼見衛長安的表情急劇下降變成幽怨,衛容又說道,“不過我現在的確要去郡主那裏一趟了。”衛容走的時候,風輕雲淡,但是衛長寧敢打賭,指不定衛容心底高興成什麼樣子了。“喂,你那什麼表情好歹小爺可是幫你逃過一劫了。”衛長安看着衛長寧有些發呆的神色,不滿的拿扇子敲了敲衛長寧的頭。衛長寧捂着被他打過的地方,擡眸嘲諷道,“我看是你逃過一劫了吧,我可是完成了四哥佈置的功課。”“真的”“當然了,昨日我就寫完了。”衛長寧帶着驕傲說出來,“連學堂的功課我也寫完了。”衛長安搓了搓手,“長寧啊,把你的功課借給哥欣賞欣賞唄”衛長寧賞了衛長安一個大白眼,然後越過衛長安走了。他知道,衛長安不是不會寫,而是衛長安懶得寫。“嘿衛長寧你這個小兔崽子”衛長安暴躁如雷的跳腳。轉頭看見了做的乖巧的姜晚,衛長安又換上了笑臉,“晚晚,四哥給你佈置的功課是不是寫完了,給我看看啊。”姜晚一板一眼,“不行。”“爲什麼啊”“四哥說的,不可以給別人看。”“可我不是別人啊,對不對”衛長安哄着姜晚。姜晚堅持道,“四哥說了,最不應該給你看。如果給你看了,四哥該罰我抄書了。”噗四哥,算你狠衛長安只能收起出去玩的想法,鑽進書房裏研究衛容留給他的題目了。景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眸子半眯着,映入眼簾的是天青色的牀帳子,她曲着手臂,揉了揉眼睛,身上受過戒棍的傷口也清清涼涼,景歡動了動身子,濃濃的藥味從被子裏衝了出來。她擡手橫在眼睛上,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她趁着景兮出去叫飯,騙陸淵說她要如廁,然後逃到了客棧的廚房。好像是有人救了她景歡的意識漸漸回籠,也想起來了,是一名女子救了她。她當時還說她是鎮南王府的人呵,景歡冷笑,真是諷刺啊,她如今已經算不上是鎮南王府的人,她逃跑了,從景兮和陸淵手上逃了出來。她是叛逃出來的,就算是她悔悟了,鎮南王府也不會再認她了。不知爲何景歡心中有些酸澀,但是卻沒有後悔,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當郡主將她調去明面上當一個小姑娘的婢女時,她就已經開始有所不滿了。景歡總覺得,如果沒有景畫和景兮,她就是衛保兒最看重的那個暗衛,也可以隨時跟在衛保兒身邊,而不是屈才去保護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姜晚。郡主甚至還爲了這麼一個姜晚,打她戒棍,還將她外放到長溪。景歡心裏頭始終堵着一口氣。到現在她醒過來,也沒辦法釋懷,她可以有更大的作爲,爲什麼郡主眼裏只看得到景畫還有景兮。鎮南王府裏面,只有三個女暗衛,偏偏只有她,沒有景畫和景兮這般好命。景歡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時候,司徒紅錦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藥走了進來。聽到響動,景歡擡頭望過去,見到司徒紅錦,她嚯的就想起來,當時就是這個女人救了她。“多謝夫人救命之恩。”景歡掙扎着,起來,在牀上給司徒紅錦拜了一禮。司徒紅錦的嘴角抽了抽,她將藥塞在景歡手裏,斜靠在牀架邊,“夫人本姑娘有那麼老嗎”景歡立刻反應過來,“請姑娘恕罪,在下只是”她說到一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裏頭仍然帶着作爲一個暗衛的小心翼翼。司徒紅錦不在意,她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你說你是鎮南王府的人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景歡,是鎮南王府的暗前暗衛。”景歡將藥一口氣喝下去,回答道,別的她也不肯多說。司徒紅錦沒有多問,只是眼神裏頭帶着探究,灼灼的看了景歡半晌,才端起空碗走了出去。直到走出房門,她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妖冶弧度,眼尾也挑着,看來又有好玩的事情可以玩了。景王府。此時的景王府裏頭,已經亂成一鍋粥,鬧哄哄的,期間有景王的怒吼,景王妃的哭泣聲,還有衛麟幾兄弟憤憤不平的抱怨聲。“那個逆子竟然敢私自入贅他是當我這個父親不存在了嗎”得知衛容入贅的那一刻,景王怔愣了一下,隨後怒火漸漸涌上心頭,整張臉也因爲失態而扭曲通紅。衛麟眼中帶着嫌惡,“父王,衛容他就是當我們不存在,現在他有出息了,就忘恩負義。”他的一番話雖有些偏見,更有些煽風點火的意思在裏頭。可是景王仍舊是被激起了怒氣,他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這個逆子,真是要氣死本王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居然毫不愛惜,還敢入贅到鎮南王府,這讓我們景王府的顏面何存”景王府的爭吵,很快就傳到了與景王府僅僅只有一牆之隔的谷府裏了。得知景王想請衛容回去,而衛容根本毫不理會,谷府的衆人都幸災樂禍。谷家二少爺谷清池說道,“這景王先前與衛容斷絕關係,趕他出府,是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的,現在見人家出息了,就想把衛容認回來,真是馬後炮勢利眼。”谷家本是景王府二房,可是大長公主生怕小兒子谷述會生了異心,謀奪大兒子衛項的景王之位,她硬生生的將二房谷姓分了出去,並在兩家之間,築起了一堵厚厚的高牆。本來谷述安安分分的,誰曾想只因爲自己的嫡親大哥景王居心叵測的一句“戲言”,就讓自己的母親捨棄了他這個兒子。導致二房同景王府大房的關係完全破裂。兩年前得知景王趕走衛容的時候,谷述心底冷笑,當年大長公主能夠捨棄他這個小兒子,景王就能捨棄衛容。果然是人以類聚啊。現在,風水輪流轉,衛容得了皇帝的賞識,還有了免死金牌,景王是生生把一個可以光宗耀祖的機會給趕了出去。谷述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突然說道,“衛容也不是個傻的,景王那般不顧血脈親情的人,要是回去,可就真的入了狼窩了。”“衛容此人不錯,可以結交。”谷述又說道。谷家大少爺谷清楓道,“看一步走一步吧,景王府這樣的牆頭草,遲早會沒落。”谷清池笑了笑,“說起來,景王世子好像也不是什麼能夠挑起大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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