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天價嬌妃 >第152章 情緒化
    景畫慢慢解開衛保兒衣服,看到被血染紅的布條時,眼睛就紅了,她把布條微微往下鬆開,映入眼簾的就是本來結了痂的傷痕再度裂開,皮肉翻滾,血水在慢慢滲出,景畫忍不住埋怨,“司徒公子也真是太過分了”“嘖,小孩子不懂事而已。”衛保兒根本沒想起那個司徒子和長什麼樣子。布條被血浸溼,已經黏在衛保兒背上,景畫一扯,衛保兒就哎喲叫喚出聲。方纔在花廳因爲有外人在,衛保兒死命忍着沒哀嚎。衛容在外間,聽到衛保兒的叫聲眉頭越擰越緊,俊郎非凡的面龐也難得的換上了憂慮的神色。最後他收回了情緒,看着陸涯,問道,“郡主來見司徒暮是爲了什麼”陸涯一愣,忙說道:“有一個叫司徒紅錦的女人送了一封信過來,她說,知道爲什麼南宮千里和司徒暮不對頭。”衛容垂眸,沉思,司徒紅錦,司徒暮都姓司徒。“信呢”衛容問。“在郡主手裏頭。”陸涯說。衛容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他就吩咐江岸和陸涯在這裏看着,景畫有什麼需要立刻幫一把。說完,他就走去了前廳,現在,司徒暮應該還沒走。不,應該是說,司徒子和不會走,從方纔司徒子和對衛保兒小心翼翼的態度來看,和司徒暮完全成對比,所以真正來見衛保兒的的確是這位端王之子。而且,司徒子和是真心實意的過來,甚至帶着某種虔誠。衛容有些不解,直到他踏進花廳的時候,司徒子和哭着喊着道,“父王,不要回去,我想去看母妃,子和不是故意要撞母妃的,子和要去和母妃道歉”司徒暮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眉眼看起來比之前更加鋒利,他再一次強調,“子和,那不是母妃,是姑姑。”豈料司徒子和更加崩潰了,“父王你是不是不要母妃了,我想母妃,想要和父王母妃在一起”衛容聽到這番話,清冷漠然的臉神色未變,眸光晦暗不清,他走上前,司徒暮一直帶着淡淡的敵意看着衛容。衛長寧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捧着茶杯,反正讓他們父子二人鬧鬧,他也不會少塊肉,而且還獲得了幾分有利的消息。至少知道了,爲什麼司徒暮說什麼對佑安郡主傾慕多時。還不是上次衛保兒捨身救人讓司徒子和惦記上了,非要把衛保兒認成是他母妃。衛長寧擼了擼茶蓋,清脆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他認真的說,“司徒公子,雖然你年紀尚小,但是叔叔不得不告訴你,那日佑安郡主,也就是我姐姐,救的人是我和沈家小姐,你還得感謝感謝沈小姐呢,若不是她拉你一把,嘖嘖這後果啊”衛長寧說的這番話,其實是說給司徒暮聽的,讓他把他兒子栓好了,別老帶出來胡亂叫人母妃,毀人清譽那日若是隻有司徒子和一個人站在那裏,若是衛保兒興致來了或許會救一把,否則衛保兒連看也不會看一眼。所以說爲什麼這個司徒子和年紀小小的,這麼執拗呢衛長寧甚有幾分可惜的看着司徒子和,司徒子和眼睛明亮,白白嫩嫩,長得十分喜人,饒是衛長寧也被司徒子和抽抽搭搭的樣子給看的沒脾氣了。不過,既然不能對司徒子和出手,那搞搞他爹總是可以的吧。司徒暮皺眉看衛長寧,眼中帶着責怪,似乎在怪他不應該在司徒子和麪前說這些,衛長寧聳肩,司徒暮得慶幸今天在這裏的是他,若是換成了衛長安,說不定得和司徒暮打起來。“王爺。”衛容沉着臉進來,眸光淡淡,眼底深處卻聚集着一抹厲色,“司徒紅錦,與王爺是什麼關係。”突然又提到了司徒紅錦這個名字,連衛長寧也覺得好奇起來了。司徒暮一聽到這個名字,明顯就愣住了,但是隨後就笑笑,問道,“郡主的傷口如何了,本王那兒有上好的傷藥和去疤藥,過一會兒本王讓人送過來。”顯然,司徒暮是在轉移話題,他似乎不願意談到司徒紅錦這個人,而且他說話的時候,還暗含着警告的神色,希望衛容不要繼續追問。只不過衛容現在心情不怎麼好,對司徒暮的警告視而不見,“司徒紅錦和王爺是什麼關係”至於關心衛保兒這種事,他自己來就行了。司徒暮不說話看着衛容冷冷的笑,“沒有關係。”衛容立刻說道,“古叔,送客。”古管家毫不拖泥帶水的將司徒暮請了出去,這次司徒暮並沒有說一些客套話留下來,從衛保兒來花廳說的第一句到她被司徒子和撞倒,司徒暮幾眼想要離開了。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這一趟。見衛容真把司徒暮給“趕”走了,衛長寧有些奇怪,“他並未說司徒紅錦與他的關係,四哥你怎麼就放他走了。”衛容冷靜的說道:“他的語氣和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況且,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衛長寧沉默了一下,突然說道,“這次阿姐恐怕難以脫身。”衛容擡頭看他,他繼續說道,“端王這次回京,皇上已經說了要給他選一個王妃,司徒子和那般喜歡阿姐,還將阿姐當成了是他母妃,司徒暮向來疼愛這個兒子,一定會去求皇上下旨的。”衛容冷呵了一聲,“皇上不會同意的。”依着順民帝的性子,怎麼會把擁有伏龍衛兵符的佑安郡主嫁到帝都之外的京州去。衛長寧神情嚴肅,“四哥,並不是所有事情我們都能控制的了的。”如果中途發生什麼意外,或是司徒暮做了什麼手腳,到時候他們後悔都沒地方去。衛容的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就直接篡位吧。”衛長寧:“”他明明是在很正經的說這件事情好嗎爲什麼四哥吧篡位說的那樣簡單,好像在街上買菜一樣,隨時隨地可以買。衛容清楚得很,其實這一世所發生的事情和上一世是一樣的,只不過因爲他和衛保兒的插手,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不管是他們直接插手,還是間接插手,現在的走向,與前世漸漸地拉開了距離,所以到底會是怎麼樣,衛容也摸不準。畢竟前世,衛嵐商沒有被貶,康嫦兒也沒有被查出身孕,所以自然沒有什麼皇長孫週歲宴,司徒暮沒有回京,而且還死在京州了。衛容一雙瀲灩清冷的眸子微動,他低聲的自言自語,“若是如此那就讓司徒暮再死一次吧。”“四哥你說什麼什麼死啊”衛長寧沒有聽清衛容的低喃。“沒事。”衛容說道,“去看看郡主吧。”衛長寧點頭,他快擔心死了,偏偏今日莫無機又不在。朔雪樓,外面的長廊上。陸涯抱着劍冷着臉坐着,江岸笑的一臉訕訕。“不過幾個時辰沒見,你身上就有脂粉味了。”陸涯瞄了一眼江岸。江岸解釋道,“是玉二小姐崴了腳,小公子叫我去扶她。”“哦”陸涯拉長音調,“原來還是大家閨秀啊”江岸真是要被陸涯氣死了,他拍了拍陸涯的手臂,“你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做什麼,要不是小公子叫我去扶,你以爲我會去扶”“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去怪小公子”江岸:“”和一個喜歡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大醋缸說話真費勁。“行了,行了,我等一下洗掉不就可以了嗎”江岸嘆了一口氣。陸涯只是冷哼一句,沒有吭聲。“裏面情況怎麼樣了”衛容剛踏進朔雪樓就看到了二人,問道。陸涯起身,江岸回答道,“不清楚,景畫只要了一盆水,她說郡主的傷口裂開了,比之前的更嚴重。”衛容蹙起眉頭,走到外間等待。衛長寧坐在走廊上問,“司徒紅錦是怎麼一回事啊”“屬下也不知道,這個叫司徒紅錦的女人傳了一封信給郡主。”陸涯說。衛長寧又問他,“看清楚了司徒紅錦長什麼樣子嗎”陸涯說道,“屬下根本沒見過她,那封信是陸洗今早開門的時候在門縫裏找到的。”衛長寧掩下長睫,沒有繼續問,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許是這次的傷口不太好處理,整整等了一個時辰,景畫才端着一盆血水出來,她神色有些不太好,衛容皺眉,第一反應是衛保兒出了什麼事。他迎上去,景畫一見到他,眼睛忽的一亮,就像門口的二黃看到肉骨頭的眼神,衛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衛長寧也驚訝到不行,景畫將水盆懟到身側,兩眼發光,“四爺,您快去勸勸郡主吧,她想去端王府啊奴婢已經勸不住郡主了”雖然她完全可以不理會衛保兒,不給她輪椅,可是那是主子,她只能聽她命令啊。衛容這才明白景畫爲什麼這麼情緒化,他微微點頭,“出去記得給古管家報個平安。”景畫:報個平安怎麼說的好像剛纔郡主彷彿經歷了生離死別一樣。衛容和衛長寧進去的時候,衛保兒半死不活的趴在牀上,看見二人來了,也只是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動也不動一下。“阿姐阿姐,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衛長寧拱着身子跑到衛保兒的牀榻旁,一臉的擔心,“臉色這麼蒼白,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衛保兒皺眉,“可是司徒”“想去端王府嗯”衛容打斷了衛保兒的話,語氣中帶着幾分危險和滲人,衛長寧聽了都不覺的打了個寒顫。衛保兒懶散的看了看衛容俊美雅緻的面容,突然就叫他,“衛容,請你過來一下。”她說的鄭重其事,不僅是衛長寧以爲要發生什麼大事,連衛容也愣了一下,然後才走了過去,坐在牀邊。衛保兒又斜眸看了看衛長寧,她沒有說話,但是依着衛長寧這麼多年來對他阿姐的瞭解,鐵定得是叫他出去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