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讓它們出來吧”衛保兒轉身看着已經戴好面具的衛容,讓他把飛行獸放出來。不一會兒,他們小小的營地就被七頭大型的妖獸佔滿了。“我的天”衛峯看着面前的壯觀,頓時驚叫出聲其他人也都不是手軟就是腿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妖獸的他們很明顯被嚇得不行。“這是我們的代步獸,你們不用害怕,它們不會傷害你們的”衛保兒看着他們,用溫柔的嗓音安撫他們。“家主,它,這些可都是妖獸啊要知道,靈獸是那麼高傲,它們會讓我們坐嗎”衛雪琦還是害怕的問了問。“沒事的,它們不傷人,要是不坐的話,就來不及了,你們還猶豫什麼”衛保兒突然變得有些嚴厲。“我,我試試”衛雁聽着衛保兒的話,如夢初醒,然後慢慢的走向離她最近的一頭飛行獸,只見衛雁走過去時,那頭飛行獸雖然有些排斥,但最後還是低下頭,讓衛雁坐了上去。就這樣,在衛雁的領頭作用下,其他人也不斷上去。兩人一頭,兩人一頭,剩下一個人便是一人一頭,而衛保兒自然是同衛容一起。“你們都坐好了嗎”衛保兒看了下他們,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飛行獸說道:“飛行獸,可以起飛了”於是,空中出現了七頭載人飛行的妖獸等級的飛行獸,好不壯觀,其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待遇的人既興奮又緊張,但是速度卻是奇快。一天的功夫,就追上了在最後的那個家族,但是爲了隱蔽,衛保兒等人都儘量繞開了有人的地方。終於,十天的時間,衛保兒他們就出了暗森林,而且夜晚該休息也很好的休息,完全沒有趕路辛苦的感覺。“家主,這裏已經是琉花大陸邊界了,不遠處就是城鎮,這些靈獸”衛雁有些擔憂的看着那幾只正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靈獸,有些無語。這幾天和靈獸的相處,讓他們知道了原來靈獸也和人一樣,都是有思想,有好壞之分的。又因爲是妖獸等級,能夠口吐人言,交流起來也很方便,有時候說到好笑的地方,就是靈獸們也會毫不顧忌的大笑出來,一行人十分和諧。“他們不屬於這裏,暗森林纔是他們的家”衛保兒說出了事實,衆靈獸們也有些傷心的看了看衛保兒,然後默默的向暗森林走去,好不憂傷的背影,讓衛保兒看了也有些心酸,但是,不能化形的靈獸,根本帶不了,只要一進人類居住的區域,就是他人的虐奪之物,還不如在森林裏來得自在。“好了,我們走吧,陌雨國也不算近,我們抓緊時間,爭取到達陌雨國都時還有休息的時間。”衛保兒拉回衆人的思緒,然後向着琉花大陸的邊遠小鎮出發。“好熱鬧的小鎮啊”衛雪琦忍不住出聲讚歎。“是啊,陌央國都都沒有這樣的盛況呢”衛雁看着眼前的一片繁華,也開心的笑了。“看來陌雨皇屈才了啊”衛保兒感嘆道。衛雁像看奇葩一樣看向了衛保兒,然後好像明白了一般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家主的腦回路我們難以匹敵“是啊,走吧,見見這位鎮長再走也不遲”衛容也有些觸動。畢竟他也是一國之君,又怎會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可以百姓安居樂業,人民幸福美滿呢“嗯”衛保兒輕答一聲便跟着衛容走了。於是,去往陌雨國的規劃再次被打亂。“這裏怎麼這麼冷清啊剛剛那個鎮民確定沒指錯路”隊伍裏不禁有人開始抱怨了“不行就離開這裏,我衛衛保兒從不留無用之人”衛保兒聽着這樣的抱怨,冷眼掃過說話的人,頓時令她禁了聲。“家主,前面好像有房屋的樣子”衛雁指着前面說道。那哪裏是房屋,說是過路人用來休息的亭子也不爲過,只是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茅草屋罷了。衛雁自告奮勇的上前,看了眼那個房門,最後果斷的選擇了喊話,因爲她怕自己一個拳頭下去,門就倒了。“請問,裏面有人嗎”衛雁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咳咳,進來,咳,進來吧”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但那言語中是掩不住的熱情,那是對人生的希望,對生命的渴望。衛雁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讓衛保兒和衛容進去,其他人才跟着進去。“抱歉,打擾了”衛保兒看着那個披着厚厚的白色披風,坐在舊木桌旁,正看着書的男子,微微拱起手,表示敬意。“咳咳,你們,隨意,咳咳咳咳”男子不時的咳嗽,讓他本來就顯白的臉色添了一抹紅潤,在陽光底下,就好似一個久病難醫的病人死前的迴光返照,看的人心疼。衛保兒看到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典型的肺癆啊如果稍不注意,還會傳染,但是,爲什麼她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呢真不知道來這裏是對還是錯。“這位公子,我們想請問一下,這個鎮的鎮長家在哪兒”衛雁走到男子的面前,恭敬的問道。“咳咳,你們找我什麼事咳咳咳咳”男子艱難的說着話,看得人十分揪心,害怕他一個緩不過來就去了。“你,就是鎮長”衛保兒聽到他的話反而喫驚的道。本來,衛保兒還在想幫他治病,看他眼睛清亮,家中雖貧困,但是到處都是書,而且一切都井井有條,也是難得的人才,若是以後跟隨於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所以,聽到他的話吃了一驚。“姑娘,咳確非池中之物,只是本人不願離開這裏,姑娘還是咳咳打消心中的念頭吧”男子輕輕的緩了緩,將剛纔用過的手帕放進袖口。衛保兒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了一抹血色,極淡極淡的血色,偏向粉紅,而且還是淡粉,這並不屬於人類的顏色。“公子確實有一雙慧眼,但是我相信,公子會說實話的”衛保兒微微一笑,眸光閃爍,彷彿世間只此一人,讓身旁的所有人都失了顏色。“什麼實話”旁邊是茫然一片的衆人,衛雁倒是真性情的問出了衆人心中的疑問。“雁,帶他們出去吧這個實話,你們還是不聽爲好,聽了,對你們沒什麼好處”衛保兒解釋着,卻又不點明,讓衆人更加疑惑,只是家主的命令不得不聽。“容留下”衛保兒看了眼身旁黑着臉的衛容,不由啞笑,他可真小氣。“該說實話了吧你的病,可不像人類會有的”衛保兒也坐了下來,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望向男子,讓人有種自己心底最陰暗的地方也被照亮了的感覺。“呵呵,看來,咳咳咳我這是遇到,強盜了呢咳不說也不行了”男子虛弱的一笑,不僅不在意衛保兒的做法,反而有種輕鬆心情。“我只是看重你的才華而已,既有如此能力,又何必委屈自己在這裏當個小小的鎮長呢”衛保兒搖搖頭,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哈哈哈哈,如果我告訴你,咳咳咳咳我叫噗”男子大笑,還未說完,鮮血就染紅了他那厚重的白色披風。“你怎麼樣了”衛保兒連忙跑到男子的身後,爲他輸送靈力。“別,別輸了,我,我會死”男子好不容易睜開了眼,急忙阻止衛保兒的動作。“鳶兒,他排斥你的靈力,你再輸下去,他就真的死了”衛容也忍不住出聲。“我,我要走了,這個鎮子,是我唯一的念想,咳咳,別,別讓它被毀了,千萬,不要”男子最後還是去了,眼角依舊留着淚,那是對這個世界的無盡眷念,也是對衛保兒的無限懷念。“放心吧,我答應你,好好守護這個鎮子,我答應你”衛保兒把男子放在桌子上,讓他看起來好像睡覺一樣,但是不過一會兒,他的身子就開始消散了,化作一片片羽毛,飛向了天邊,最後不見。“容,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爲什麼他死了,可是爲什麼我會有一種多年的夥伴死了的感覺呢”衛保兒看着滿屋飄飄灑灑的羽毛,無助的躺在衛容的懷裏,淚流不止。眼淚化作顆顆晶瑩的沫淚珠,掉在地上,噼裏啪啦,卻又像那送行的哀曲。“他會知道的,知道你依舊還記着他,他會因爲有你而自豪的”衛容喃喃自語般的說着。“什麼我認識他嗎”衛保兒聽着衛容的話,一瞬間的晃神,便聽出了言外之意。“鳶兒,就算我告訴你了,你也沒有記憶的,你對他只剩下了與生俱來的熟悉感,他擁有和你的所有記憶,所以會認出你,而你,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衛容有些悲哀的說着,衛保兒感覺得到那是衛容在中樞城的時候有過的悲傷氣息。“衛,告訴我,他的名字,我想爲他立個碑”衛保兒停住眼淚,也不再去糾纏前世的種種,前世之事,就讓它隨着時光的河流流走,既然給了她這個身份,那就做好衛衛保兒便是,其他的,她懶得去想,也不想去探究。“他叫,凌風。”衛容知道,如果他真的說了剛纔那男子的真實名字,衛保兒心口才好的疤又會被揭開,而他如果說出那個祕密,衛保兒會變成什麼樣,就連衛容都不敢想象。所以,只好騙了她。剛纔,就在男子想說自己名字的時候,也是衛容催動靈力,在後面給了他一掌,才導致了男子吐血而亡,但是,爲了衛保兒,他寧願做這個罪人。“凌風”衛保兒在大腦裏試着尋找這個名字的信息,最後卻一無所獲。只好放棄,打算出去時,衛容卻拉住了衛保兒的手,從後面把她抱在懷裏。“我的鳶兒,希望你快樂”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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