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卓笑着,有些瘋魔,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死在這裏,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她還不可以就這樣被她們抓住。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晚卓出手的同時,衛保兒的衣袖也到了,正好幫祭司擋住了晚卓致命的一擊。衛保兒轉身對着晚卓打了一個手勢,一股靈力從衛保兒的指尖溢出,直接將晚卓給綁了起來。“祭司大人,這人我先帶走了,紅鳩蠱毒若是真的沒有解藥,那這個人也就不用回來了”衛保兒冷聲冷語的看着晚卓,而後示意雪茵帶走她,在祭司體力不支的情況下,帶走晚卓,輕而易舉。而祭司只能看着衛保兒帶走,美豔的臉上是心痛,是悲傷,到眼底卻有一股難以解釋的殺意。“主子,她好像快不行了”就在衛保兒沐浴過後不久,雪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衛保兒一聽,也是有些擔憂,跟着雪茵一起進了晚卓的房間。“把紅鳩蠱毒的配方給我”衛保兒看着牀上已經換了衣服,臉色十分蒼白的人,冷漠的開口。“呵,你,咳咳咳,做夢,我怎麼會讓她,咳,讓她留在這個世界我絕對,咳咳咳,不可能給出解藥”晚卓看着衛保兒,生氣的想要下牀打她,可是卻沒有一點力氣起身,只能口頭上泄憤。“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紅鳩蠱毒,你會不會煉製”衛保兒總覺得走的時候祭司的那個表情有點奇怪。“你,你說什麼咳咳,我,我當然會了,不然,你以爲那個小賤蹄子,咳咳咳噗”晚卓突然激動起來,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就大吐了一口血,奄奄一息了。衛保兒看着她剛纔的臉部動作,突然明白,爲什麼這麼容易就找到了衛谷肅了。因爲想要她快點離開蠱族啊不然,他們的計劃怎麼實施衛保兒冷漠的看着晚卓嚥下最後一口氣,然後對着雪茵說要一些水淨淨手,順便把晚卓丟出去,別懷疑,是丟出去,而不是埋了。雪茵看着這樣冷酷無情,殘忍暴力的主子,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因爲前世她就知道血鳶是一個怎樣的人了。第二天,衛家突然傳來消息,衛君絕的毒加深了,恐怕時日無多。衛保兒趕緊檢查了一下衛溪體內的毒,還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她的毒劑量大,是斃命的毒,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衛保兒坐在圓桌前,一手執杯子,愣愣的看向前方,柳葉般的眉皺了皺。“雪茵,去祭司府邸”衛保兒把這幾天的事情一再的浮現在腦海裏,總覺得哪裏不對,最後發現,這一切都是從知道衛溪的身份開始,而她的身份,卻與祭司有着說不清的關係。兩人飛快的趕到祭司府,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讓衛保兒心驚。祭司府邸上空一片血色,暗紅色的煙霧籠罩着整個祭司府,衛保兒甚至找不到哪裏是大門。衛保兒感覺到空氣中的血液濃度不斷升高,也不再顧及其他,直接用了一招“火煌騰鳳”,一隻虛擬的火色鳳凰對着啦血色的祭司府邸飛去,在相碰撞的時候,發出巨大的爆裂聲,血色煙霧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只是那洞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衛保兒將雪茵往後一推,自己趁着洞口還沒有完全被封住一個閃身飛了進去。“主子”雪茵來不及反應就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融入了那血色之中。衛保兒進來後,就看見庭前有一個巨大的祭壇,中間那個人正是祭司。“晚卓,你纔是真正的晚卓,對吧”衛保兒沒有靠近,而是站在離大門不足一尺的地方,問着祭壇上那一身血衣的人兒。“是啊,可惜了你不知道,你親手逼死了她哈哈哈”晚卓停下手中的結印,看着衛保兒,笑得癲狂。“就在衛溪出生一年後,你就接手了大祭司之位,可是卻一直對外宣稱是你的姐姐一直位居於祭司之位,我想問一句,你做了這麼多,不惜背叛族人,就爲了一個他,值得嗎”衛保兒絕美的臉龐上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清冷的聲音透着刺骨的涼意,腳下蓮步輕移,一步步靠近晚卓。“呵呵,衛家主,你很聰明,可惜,你不該來的,衛一家是他最恨的人,可你,卻偏偏要與他作對,本來衛家沒落了,他都準備放過的,可惜啊,你出來了”晚卓說着,雙手結印,祭壇的上空血色更濃。“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要給你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衛保兒看着晚卓的結印速度越來越快,逼近的速度稍微加快。“親生女兒爲了他,我連這個蠱族都不在乎,何況她”晚卓說得輕鬆不屑。“真是冷情紅鳩蠱毒解藥呢”衛保兒趁着她空不出手,直接用自己的靈力打碎了祭壇一角的燈。“沒用了,衛君絕一死,衛家就絕了哈哈哈”晚卓沒有顧及衛保兒的動作,反而是加大了自己靈力的輸出,眼見上空就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蠱蟲。衛保兒聽着,心頭咯噔一下,不能再慢了。隨後,衛保兒直接飛身上前,一招致命的殺招襲向晚卓,卻直接被那隻上空的蟲豸給擋了下來。而後,蟲豸吐出了一股血霧,衛保兒連忙閃身躲避。晚卓可不會讓衛保兒有什麼喘息的機會,就在蟲子攻擊的同時,晚卓閃身到了衛保兒的身後,悄悄撒下了蠱蟲。衛保兒堪堪躲過蟲豸,身後的蠱蟲成堆,衛保兒只能用靈力點地,這才讓自己不用落地。衛保兒雙手一轉,樰卿陵出現在手上。一邊用樰卿陵掃落就要接近自己的成堆的蠱蟲,一邊用靈力對抗前方的蟲豸,衛保兒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此時的晚卓可以隨時進攻。“你難道就不知道陌上決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嗎蠱族可是千萬年前的大家,你真的要爲了他毀掉整個蠱族嗎”衛保兒清冷的聲音中帶着些急切。“呵呵,衛家主,你可知道,我最恨誰不是姐姐,不是他,而是你的母親,你所謂的母親。”晚卓看着衛保兒應付不暇,冷眼的在一旁說着。“衛新雅真是個賤人,你說,決哥哥爲了她,自願獻出一切,可她就是不動心,還傷害決哥哥,憑什麼,她除了好看一點有什麼本事,我纔是決哥哥應該愛的人,今天,你死了,衛新雅也就死了哈哈哈哈那個時候,就沒有人在他的心裏了,我就是他唯一的皇后”晚卓話音剛落,衛保兒就已經接近了晚卓,趁着剛纔晚卓分神,衛保兒好不容易打退了一點蟲豸,這才繞過來到了晚卓的身邊。衛保兒施加靈力,用樰卿陵一繞,晚卓就被困住了,本來晚卓也就是一個綠階而已,自然掙脫不開。只是那滿地的蠱蟲和那個蟲豸卻十分快速的朝着衛保兒而來,沒有任何猶豫,衛保兒決定帶着晚卓離開大祭司府。剛出來,衛保兒就看到了同樣在對付蠱蟲的雪茵,看樣子並不難對付。只是隨着衛保兒出來,一大波蠱蟲涌了出來,雪茵看得直犯惡心。“主子,這些蠱蟲太多了”雪茵一邊用自己的劍劈開一條一條空道,一邊抱怨着。“雪茵,小心後面”衛保兒看着雪茵轉頭的瞬間,那隻蟲豸出來吐了一大口粘液,連忙奔向雪茵。“啊主子別過來”雪茵的右臂不小心沾到了一點,便迅速的腐蝕掉了一大塊皮膚,都能看到雪茵手臂的白骨。“雪茵看着她,剩下的我來”衛保兒將被樰卿陵綁住的晚卓交給雪茵,自己飛身上前,用靈力對抗着。一招又一招的打在蟲豸上,可是蟲豸竟然絲毫沒有任何受傷的感覺,依舊猛烈的進攻,衛保兒無奈只能用火煌騰鳳,用了兩三次下來,蟲豸的速度果然減慢了不少。這個時候,衛保兒見蟲豸虛弱,連忙射出了自己的法器,也就是白秋寒打造的八十一根金針,以金針爲引,在蟲豸的周圍起陣,然後爆破。衛保兒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手法,靈力消耗極大,只感覺體內的靈力幾近枯竭,再也感受不到一絲靈力的存在。而蟲豸也終於在爆破中變成了一灘綠水。衛保兒只覺得眼前的一切變得星星點點,而後便是一片黑暗。再次醒來,是自己所在的客棧,衛保兒起身看向牀邊,竟沒有人,是自己多心了,以爲衛容來了。“主子,你醒了”雪茵正好端着一盆水進來,看到衛保兒醒了,喜上眉稍。“嗯,我怎麼回來的”衛保兒揉了揉自己的腰身,有些乏力。“是花家儲公子最後來了,幫我把蠱蟲燒燬,然後又幫忙給你渡靈力,他說要是再晚一會兒,主子你的靈力就要重修了。”雪茵說完有些後怕,要是主子的一身靈力盡毀,那主子該受到多大的打擊。“嗯,他人呢,我有事找他。”衛保兒還有關於衛新雅的事要問問。“花公子他說他幫你找到了夜家七小姐夜梓淚,在蠱族外的一個小鎮,要是主子恢復了,便去尋他。”雪茵將花逸濃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衛保兒。衛保兒倒是有些奇怪,爲何花逸濃會知道自己找夜家七小姐之事,自己不過在木家多問了幾句關於那個雪姬的事情,當時知道的也不過幾個人而已。衛保兒帶着這個疑問在蠱族附近的小鎮找到了花逸濃。這一次,她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黑暗氣息,而花逸濃身上不知爲何多了一分仙人之氣,比之前的他好了太多。“花公子,衛保兒多謝您的救命之恩”雖然疑問很多,但是衛保兒絕對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這句謝謝還是該說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