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子突然嚴厲起來。
“衛保兒知道了,他會好起來的”
衛保兒沉聲說着。
“那就好,希望門主說到做到吧”
紫蘇子閉上眼睛,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好像有些疲憊。
“那衛保兒就先告退了”
說罷,紫蘇子揮了揮手,讓衛保兒離開。
衛保兒離開之後直接去了花逸濃的住處。
遠遠的她就聞到了一股特別濃的酒味,花逸濃居然喝酒了,還喝這麼多。
衛保兒皺着眉頭進去,就看着花逸濃一臉頹喪的看着右手上拿的一條手帕,左手則抱着一個酒罈子,不停的往自己的嘴裏面灌着酒,周圍是一地的空酒罈。
“你喝夠了沒有”
衛保兒直接走上去將花逸濃手中的酒罈給打碎在一旁。
“你”
花逸濃看着衛保兒,眼神中滿是迷茫,好像已經不知道她是誰了。
“雅兒是你回來了嗎”
花逸濃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想要看清楚自己眼前和人到底是誰。
“誰是你的雅兒,你看清楚我是誰”
衛保兒一道靈力打過去,直接打中了花逸濃的左肩。
花逸濃痛得彎着腰捂住自己的傷口,意識明顯清醒了許多。
“你,衛衛保兒你給我出去”
花逸濃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突然怒氣衝衝的朝衛保兒吼着。
“花逸濃,你如果真的放棄了就給我滾回人界去,仙界不是你這個樣子的人可以待着的,你更加不配待在你現在這個位置上。”
衛保兒居高臨下的看着花逸濃,就好像女王在訓斥自己的下屬一般。
“你憑什麼教訓我,不就是暗夜門門主嗎沒有我,你早就死了,要不是你,雅兒纔不用受那麼多的罪,我們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花逸濃突然用手掃過他旁邊桌子上面的東西,全數向着衛保兒這邊丟了過來。
“你發什麼瘋我知道,母親爲了我做了很多,所有我現在纔要找到她,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放棄了母親。”
衛保兒躲過花逸濃砸過來和東西,生氣的說着。
“你不找母親,當然可以,那你就該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好,以後的事,不用你參與了,沅菱我就帶走了”
衛保兒有些失望的看着花逸濃,但是既然他已經放棄母親了,她也沒有理由強求着花逸濃繼續尋找。
花逸濃也不知道聽沒有聽進去,只是很不耐煩的說了句:“我知道了,以後的事情隨便你怎麼做,我再也不管了”
而後他就自己去了牀上,倒頭就睡。
衛保兒看了花逸濃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帶着沅菱離開。
本來她將沅菱一直留在仙宮,一是爲了方便治療,二來是讓花逸濃可以更加的方便,可是現在,好像都不用了。
於是,就在花逸濃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時候,衛保兒帶着沅菱,向仙帝紫蘇子請了辭。
畢竟在這仙宮叨擾多日,也該回去暗夜門了。
“門主一路走好”
“門主,就這樣回去嗎那天的那個醫師明擺着沒有盡全力醫治。”
暗夜門中一個衛保兒親自挑選的下屬和衛保兒坐在同一輛馬車中,有些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暗魅,你應該知道,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吧”
衛保兒看着這個還不怎麼懂事的暗魅,提點的說着。
“門,門主是暗魅說錯話了,暗魅逾矩了”
暗魅聽着衛保兒的話,突然反應過來,害怕的跪在了衛保兒的面前。
“起來吧,你說的其實也沒有錯,那個醫師確實沒有盡力,但是,沅菱的身體,確實很難恢復,神志恢復更加困難,我相信,就算是仙樂宮找來了這仙界的醫仙也不一定可以治好,所以,與其耽誤下去,不如回我的暗夜門去。”
“謝門主告知,暗魅知道了”
暗魅說完話後,纔起來坐回原來的位置。
其實,如果不是衛保兒這樣說的話,暗魅真的是爲衛保兒有些不平的,因爲再怎麼衛保兒也是暗夜門的門主,就算這仙界是在仙宮的掌管之下,可是也不是她仙帝能夠一手遮天的。
但是暗魅聽了衛保兒的話才知道,仙帝不是不想幫忙,而是不能幫忙。
畢竟在那次針對魔域的戰爭中,暗夜門最後可是明確的倒戈,不僅同仙樂宮爲敵,更是和仙宮爲敵。
這次讓仙樂宮派出醫師,已經是仙帝親自出面請的了。
“暗魅,我需要你去一趟人界,到時候,你幫我做一件事”
衛保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直接吩咐暗魅去做了。
“門主有事請吩咐,暗魅一定竭盡所能”
暗魅半跪在馬車的地板上,請衛保兒指示。
“去人界找一下四大家族中夜家的人,看有多少存活下來的,找到其中一個叫夜梓惜的,問她一句話”
衛保兒說着,眉頭微微皺着,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呢。
“門主說的是,前些時候突然遭到神祕高手一日之內屠殺滿門的夜家”
暗魅有些不明白的問着。
“對,沒錯,就是那個夜家,這一次去,隱蔽一點,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如果發現了,你就說你曾經受過她的恩惠”
衛保兒點了點頭,說的更加清楚。
“知道了,那我如果找到夜梓惜小姐之後,要問什麼呢”
暗魅一副瞭然的樣子看着衛保兒。
“你就問她恨血鳶嗎”
衛保兒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
“門主,那個,血鳶不是”
暗魅頓了頓,雖然她並不是很清楚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門主她在那一個月裏面的代號就叫血鳶,也就是說,要問夜梓惜恨不恨門主
暗魅頓時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怎麼,有疑問”
衛保兒看着暗魅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突然冷漠了起來。
她的手下,好像都越來越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在自己的面前,都敢這般放肆,這在前世,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門主是暗魅錯了,暗魅想太多了,這件事暗魅一定認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