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零帶着濃重的鼻音回了句:“嗯”
一雙眼睛哭得有紅又腫,鼻子也紅紅的,衛保兒看着有些難受。
從空間中拿出冰包,輕輕的敷在血零的眼睛上面,好一會兒,血零的眼睛看起來好了許多。
衛保兒也抱着血零,輕輕的拍着他的背。
血零則是了看衛保兒,下定決心,說出所有的事。
“我在三歲之前,其實一直和父親生活,父親一直教導我,那個時候,我的名字叫魔血柒,可是,就在三歲的時候,父親突然離開了我,他要去找孃親,將我託付給了一個婆婆。”
血零說道這裏,頓了頓,語氣明顯變了。
“可是父親走後,那個婆婆對我一點也不好,她最後哥居然還想要吃了我,我好害怕,就逃跑,途中被抓回去三次,最終我躲在死人堆裏逃過了她的追捕。”
衛保兒聽着血零的話,不由得心疼。
一個三歲的孩子,竟然會有這麼驚人的經歷。
“血零,苦了你了,以後,姨姨一定好好的保護你。”
衛保兒抱住血零,有些哽咽。
“姨姨,血零在野外呆了五年,早就不會害怕任何東西,但是,看到姨姨的時候,血零就覺得姨姨是個好人,姨姨的身上,一直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
血零看着衛保兒,眼神裏面閃過迷茫。
“有東西吸引你是它嗎”
衛保兒聽着血零的話,將隱在手上的紫鳳戒顯現了出來。
血零看了看,搖頭。
“不,不是,姨姨身上的東西,讓血零有一種想要”
血零不好意思的看着衛保兒,小臉再一次通紅。
衛保兒看着血零,微微笑着。
“乖,不怕,說吧,姨姨不會怪你的。”
血零看着衛保兒,小手都是汗,抓着衛保兒衣服的地方,已經皺成了一團。
“血零想,想想吸收掉姨姨的靈力和天賦”
衛保兒聽完,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就愣住了。
“你”
衛保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微微有些推開血零。
血零也害怕了,他心裏十分糾結:“姨姨一定是害怕了,自己是一個怪物”
衛保兒重新扶住血零,讓他擡頭,有些緊張的問着。
“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呢你對其他人是不是有一樣的想法”
她不知道血零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魔族確實有吸取他人靈力和天賦來彌補自己不足的能力,可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種能力的,整個魔族,有這種能力的人都會被抓起來,不讓他們出來禍害他人。
血零皺着眉頭看向衛保兒,搖了搖頭。
“沒,只有對姨姨有這樣的感覺,覺得姨姨的靈力一定非常好喫”
衛保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個小孩子,在這裏和她討論自己的靈力好喫。
呵呵,呵呵,呵呵噠
“你一直沒有行動,說明你可以壓制你的這種想法,是嗎”
“嗯,只是慾望越來越強烈,壓制所需要的修爲就越高,血零現在有點控制不住了血零覺得,這個應該是和那個婆婆餵給血零的一個東西有關。”
“喫的東西”
衛保兒曾經仔細檢查過血零的身體,並沒有查出什麼,和正常人的身體可以說沒有什麼不一樣。
“血零,你帶姨姨去找那個婆婆好嗎姨姨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衛保兒不希望血零被魔族的那些人也當做是吸食人靈力天賦的一員,哪怕他是魔帝,也會受到魔族的驅逐。
“姨姨,那個婆婆血零不想姨姨受傷,只要血零努力修煉,就可以控制的,姨姨不要擔心。”
血零想起以前的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血零乖,姨姨知道,血零是爲了姨姨好,但是,如果那個婆婆一直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會出現,你這樣,讓姨姨怎麼放心,而且,只要姨姨離開血零,血零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衛保兒抱着血零,滿心滿眼的都是心疼。
“不,不行的,我沒辦法,自從遇見了姨姨,這種感覺就沒有斷過,就算姨姨離開了,血零還是會有這種感覺,而且能夠追蹤姨姨的位置,根本就沒有辦法。只有姨姨離我很近的時候,雖然血零還是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不會特別難受。”
血零說着,眼淚又流了下來,他每天每夜都倍受煎熬,比在深山中喫生肉都要難受。
“我的血零,乖,姨姨一定幫你,乖,姨姨就陪在你身邊,直到找到那個婆婆,讓我的血零重新回到正常的樣子。”
衛保兒心疼的緊緊抱住血零,安慰着他。
同時也十分恨那個讓血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她一定不會讓這個人留在這個世界繼續害人。
“姨姨,謝謝你,但是血零真的不希望姨姨涉險。”
血零小大人一樣的淚眼朦朧的看着衛保兒,一直搖頭。
衛保兒看着血零,這麼小的孩子,卻要承受這麼大的痛苦,真的很不容易,既然自己救了他,就不會放棄他。
“血零乖,告訴姨姨那個人的消息,姨姨會平安歸來的。”
血零眼眸一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姨姨,她是黃泉的人,我,沒辦法找到”
衛保兒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黃泉的人,有些喫驚,但是爲了血零,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黃泉她有什麼樣的特徵血零告訴姨姨,好嗎”
“那個婆婆,會杵着一根柺杖,那裏的人都叫她孟婆。”
血零再次說出這個名字,心底滿是傷痕。
“血零乖,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了,不說了,乖,今天姨姨抱着你睡,好好睡吧”
衛保兒看着血零突然煞白的臉蛋,連忙抱住。
就算現在不冷,可是血零的身上卻十分的冰冷,就好像是抱着一團冰塊,還不時的會顫抖。
這是血零心裏最深的傷口,可是衛保兒今天,卻讓血零都說了出來,甚至還讓血零好不容易塵封的記憶再次打開。
“姨姨怕”
血零就這樣拽着衛保兒的衣角,緩緩的睡了過去。